第0897章 各色女人

飯後,南易去了一家叫莫斯特的夜總會。

莫斯特,Most,在俄羅斯就是橋的意思,莫斯特夜總會也可以叫橋夜總會,說到橋,大概和古辛斯基就脫離不了關系。

事實上,莫斯特夜總會就是古辛斯基的產業。

在南易提出見面之前,古辛斯基已經和別人有了約會,也約在夜總會裏,安排兩個妞陪南易坐著,古辛斯基先去應付另一邊。

妞,左右各一個,把南易夾在中間,左邊的火熱,一坐下就黏在南易的懷裏,右邊的冰冷抗拒,坐的僅隔南易兩厘米,卻猶如遠在兩萬五千英裏之外。

火熱、主動,意味著職業,南易從兜裏抽出一張百元美鈔塞在兩座山峰之間的山溝裏,在蜂腰上拍了拍,示意其離開。

職業就意味著有眼力勁、知情識趣,吧唧一聲,火熱在南易的臉頰上留下一片濕潤,扭著胯走開。

“我是該說你和某個電影演員長得很像,還是你就是我覺得像的那個電影演員?”火熱離開後,南易扭頭對“冷淡”說道。

剛才,南易已經認出“冷淡”就是前些日子和阿克辛婭在電影院看的那部《情定莫斯科》的女主角。

聽到南易的問話,“冷淡”依然冷著臉僵在那裏,一言不發。

看對方一副被逼良為娼的模樣,南易也不再理會對方,端起酒杯緩緩的搖晃著,眼睛看向舞台。

舞台上,二女三男的組合剛剛唱完“螺絲刀螺絲刀,夜裏起來安地板”,緊接著又響起《China Boy》的前奏,還挺用心,唱成吉思汗樂隊的歌曲,人員搭配也做到和樂隊一樣。

歌手又唱了一首歌後走下舞台,六個隨後面帶微笑的俄羅斯女郎走上舞台,她們頭上插著翠綠色羽毛,手裏拿著一根同樣顏色的羽毛,短裙,透明的連褲絲襪裹著修長的白腿,隨著音樂扭動腰肢,踢腿挺胸,甚是性感。

緊接著,一個女孩上場,超短裙直到她的臀部,透明的上衣裏,內裏風光清晰可見,眼睛閃著藍綠色光,仿佛一只發情的母貓。她兩手抓住上衣的兩角,時而敞開,猶抱琵琶半遮面,立刻又合攏,關住滿園春色……

女孩在舞台上撩撥到觀眾欲罷不能時,立即走下舞台,準備誘惑觀眾進行“VIP充值”,這本來就是正常步驟,大部分類似的表演都是這樣操作,可是怪就怪在女孩直接跳過前面幾個卡座,徑直走到南易這邊,爬上桌子,趴跪著,做出如同貓咪一般,奶兇奶兇的動作。

“扮貓女啊!”

南易吐槽一聲,又從兜裏掏出一張百元美鈔,女孩見狀,張開血盆大口,沖著南易嘶吼一聲,南易兩只手指夾著錢在空中搖了搖,女孩會意,手撐著桌子往前一俯,嘴一叼,南易手裏的錢被叼走。

拿到錢,女孩後退著下了桌子,往其他的卡座走去。

類似女孩這種表演者,有著一套潛規則,剛開始表演,未到真正的戲肉部分就拿出錢打賞,代表著友好的請表演者離開,如果打賞了一筆,手裏還捏著錢,做出隨時準備再打賞的暗示,表演者就會繼續賣力表演。

女孩在卡座之間遊走了一遍,一對一解鎖VIP內容,又回到舞台有限度的表演了一番,然後走下舞台,結束了表演。

把酒杯放回到桌子上,南易沖冷淡說了聲“跟上”,然後站起身,朝著大門外走去;冷淡稍稍猶豫,也站起身,追上南易的步伐。

夜總會樓上還有二層和三層,沿著樓梯往上,走進二層,立即走入一個滿目金碧輝煌,猶如宮殿的空間,高大的綠植,其上掛著彩色飾燈,腳下一條溪流穿過一架小橋,裏面遊著各色金魚。

走過小橋,就看到很多張賭桌,每張桌前都坐滿了人。荷官站在桌後,熟練地洗牌、上牌,這是玩拉號子;另一邊輪盤賭的大輪轉動著,旁邊幾個人緊張地盯著。兔女郎穿梭其間,不停地為賭客送上免費飲料和各種小吃。

在輪盤前看了兩把,發現最小下注5美元,南易便叫住一個兔女郎,用100美元換了20個最小面額的籌碼,給了冷淡10個,自己手裏拿著10個,沒急著下注,而是繼續旁觀。

冷淡看了看手裏小的可憐的籌碼,又看看正認真觀察的南易,忽然覺得眼下的場景有點可笑、可悲、可嘆,她一個科班出身,還算小有名氣的演員,卻成了一件送人的小禮物。

南易的內心戲沒冷淡這麽豐富,他一連在腦子裏下了三次“模擬盤”,無一例外沒有猜中,他便來到拉號子的賭桌前,看了一會,又來到一張德州撲克的桌子前。

一個華國女人在玩,裝扮時髦,神色清冷,嘴唇塗得血紅妖艷,一連看了五把,女人只要一下重注必贏,輸的注碼下的相對輕,贏二輸三,她身前的籌碼卻多了一千五六百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