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8章 巨幕緩緩揭開

陷入真空狀態,從念詩到怒吼,再到把槍舉起,這麽長的時間,都夠小腳老太太從俄羅斯趕到愛荷華城,自然也足夠人間大炮小隊的隊員欺近盧罡。

盧罡剛一把槍擡起,一只小手就捏住他的手腕,狠狠的用力一捏,一抖,左輪手槍掉在地上,接著小手扭住盧罡的手臂用力一扭,哢嚓,刺耳的骨裂聲響起,一節白生生沾惹著幾滴紅色的肱骨刺穿皮膚暴露出來。

小手的主人是阿爾塔夏,雖然是一個女隊員,可力氣可是不小,加上又是含怒出手,盧罡怎麽可能落得好。

盧罡茫然的低頭看著自己露在外面的白骨,看著鮮血一滴滴往地下滴落,“我是在做夢吧?為什麽不疼?”

痛覺神經傳導到大腦會有延遲,盧罡在書本上看到過,可從小被溺愛的他,還真沒有親歷過這種現象。

南若玢把手從包裏抽出來,捂住自己的耳朵,看著盧罡,等待著他的豬叫聲。

“啊……”

沒讓南若玢失望,半分鐘,盧罡嘴裏就發出淒慘的叫聲。

“真響亮,有87分貝。”

嘀咕一聲,南若玢抓起自己的包,走到會議室外面,撥通南易的電話,把事情的過程徹頭徹尾的交代了一遍。

南易聽南若玢說完,樂了,“小丫頭,你自帶王修體質啊,哪裏有事,你總是第一個感到場是吧?”

“才不是呢,爸爸,我好倒黴遇到這種事。”南若玢嘟嘟嘴,撒嬌道:“爸爸,我被嚇到了,需要安慰。”

“少來了,快點叫律師把事情解決,還有,關心一下後續,當心有律師抓著這個事情大做文章。”

“爸爸,我又不傻,知道怎麽做。”

“知道就好。”

結束通話後,南易就琢磨起了盧罡,這個名字他聽過,優秀學生嘛,在學校裏多多少少都能聽到一點。只是,南若玢剛剛說起的這事,他總感覺似曾相識,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或看過。

無關緊要的事情,既然想不起來,南易也沒使勁想,去廚房倒了杯水,加了兩塊冰,提著杯子來到窗前,打開窗戶,擡頭看著蒼穹中飄下的鵝毛大雪,這是莫斯科今年的初雪,來得很急,來得很猛。

第二天,南易早上起來,雪已停,披上羽絨服去院子裏查看薄膜大棚,塌了,除了一個雪丘,一點薄膜的痕跡都找不到。

扒開雪口子,瞅了一棵菜苗,雖然被壓了,可沒蔫,還有很大的機會能活。

把雪口子填上,完成一直以來堅持的晨練。

烏克蘭和蘇修、俄羅斯之間的關系一直非常微妙,烏克蘭還是獨立國家的時候,夾在德國和俄國兩個擴張大國之間瑟瑟發抖,出於大國建設軍事緩沖區的需要,烏克蘭領土總是七零八落、從沒湊齊過,俄國、德國、波蘭甚至是奧匈帝國都會隨時上來啃一口,烏克蘭人從來沒有安全感。

雖然他們在1922年正式加入蘇修、成為蘇修最初的4個加盟共和國之一,但是烏克蘭精英階層依然想要擺脫大國控制,實現真正的獨立。因此,蘇修成立之後,烏克蘭爆發了轟轟烈烈的民族主義運動。

為了加強統治,克裏姆林宮通過“農業集體化”運動對烏克蘭進行大清洗,通過強制征糧,導致烏克蘭在1932年爆發嚴重饑荒,損失了三百多萬人口。

這樣的行為,無疑加重了烏克蘭人對蘇修的不信任,這也導致在衛國戰爭期間,烏克蘭出現了兩支帶路黨——夜鶯別動營、羅蘭營。

一個蘇姓男子手裏拿著一把槍,抵著一個烏姓女子的太陽穴,深情的問她:“你到底愛不愛我?”

但凡惜命,有好死不如賴活著想法的女人應該都會說“愛”,而且還會給蘇姓男子唱贊歌,不管怎麽說,先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現在,希望來了,曙光來了。

烏克蘭境內的野心家們一個個蠢蠢欲動,大家的目光都放在“獨立”和“重構國家制度”等目前還不能宣之於口的政治領域,直白點就是爭權。

關於經濟改革,關於小私有化,出現了一個權力真空時期,大家都忙,沒工夫來關系這個事情,跟著莫斯科的腳步走就行了。

考試做閱讀理解的時候有唯一的標準答案,就算作者來了也得按照標準答案來,對不上就要扣分,不要嘰嘰歪歪說什麽“我創作的時候不是這麽想的”,那一點都不重要。

考試如此,政策解讀就不一樣,猶如一千個觀眾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千個人解讀政策,自然也解讀出來一千個模樣。

上面有靠的、沒靠的,激進的、保守的,不同的境遇,自然對這個世界有不同的認知,對政策有不同的解讀。

盧甘斯克地區對小私有化改革的解讀就比較激進,首先時間上,就不等到明年了,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既然政策已經出了,那就立即執行;其次在固定資產評估上,掌握到做事要靈活,不能死板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