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王對王

喬恩潛入冰坑的時間,準確點來說按照倫敦的時區已經是晚上9點鐘了。

只不過因為是在極點被極晝所覆蓋的緣故,所以對於他來說完全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差別。

但是對於正在法國的巫師們,情況卻是大不一樣了。

對於法國魔法部的雇員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極為難熬的夜晚。

在那幫“叛亂分子”占據了除巴黎外的所有地域以後,法國魔法部就開始實行了最高的警戒狀態,每一名純血議員一刻都不敢離開這座地下廣場。

不光如此,這裏還聚集了很多在純血政策一經頒布就積極響應的純血巫師們。

他們大多都是在巫平線占據他們所在的城市之前,就倉惶逃出來的,避免了被清算的命運,可也只能躲在法國魔法部內惶惶不可終日。

法國所有的傲羅都24小時被要求在魔法部內時刻待命,還有那些來路不明的,從來只說一口純正英倫腔英語卻從不說法語的支援傲羅,也都一同守衛在法國魔法部內。

這是伏地魔給他們畫下的最後底線,法國其他地方全都可以丟,但唯獨巴黎不能落在鄧布利多的手裏。

不管是伏地魔還是鄧布利多都清楚的明白,如果法國全境都被巫平線占領了那究竟意味著什麽。

如果說之前霍格沃茨馬車那近十年的流亡生涯是屬於鄧布利多的戰略防守的話,那在獲得了管教所那場勝利以後,鄧布利多所帶領的組織已經和伏地魔進入了戰略持平的局面。

而一旦法國全境都失守了,那就意味著伏地魔大勢已去,就連他在英國本土的威信都會產生極大的動搖,從而進入鄧布利多的戰略進攻。

所以是否能守住巴黎,對於伏地魔來說意義極大,這裏是他圖謀統治整個歐洲的橋頭堡,也是他張開了野心獠牙的起步。

同樣如此,是否能解放巴黎對於鄧布利多來說也極為重要。

這不僅能徹底打擊伏地魔的個人聲望,還能讓這次的失敗動搖到作為血統統治基礎的優越論,直接動搖他的統治基礎,為接下來進攻英國本土做好積澱。

因此,法國這批純血巫師們還在堅守著魔法部,而巫平線的巫師們也沒有停止進攻的步伐。

3月29號的這一晚,九點鐘,魔法部唯一入口處的一陣爆炸聲,讓駐守在這的所有人全都變得驚慌起來。

那劇烈的震動讓整片地面都震顫起來,法國魔法部內的每一層都在搖晃著,碎裂的石塊和灰塵散落的到處都是。

這陣動靜聲讓不少法國巫師想到了半年前的那一個夜晚。

那是伏地魔剛剛宣布當上魔法部部長沒幾天的時候,一個比今晚還要漆黑的午夜,七名穿著白袍的麻種巫師就這樣用自己的生命,炸爛了半個魔法部。

那一晚,也是這樣的地動山搖,可那一晚讓純血們對這些“泥巴種”必死反抗的決心感到震撼外,還是伏地魔樹立自己絕對權威的開始。

那強大到令人連仰望都不敢仰望的力量,讓當時決定站在他這一邊的每一個純血都不覺得血統政策在法國的實行會有一絲一毫的阻礙。

一開始的局面也的確如此,明明所有的一切當時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可為什麽到了現在,是他們這些本該高高在上的人卻如同老鼠一樣躲在“地洞”裏?

這樣前後差異巨大的轉變讓每一個逃到這裏的純血們都無法接受。

但不管他們此時到底有什麽樣的情緒,在巨響過後的警報聲響起後,每個人都倉惶的朝著巫師法院審判庭的位置集中,那裏是劃定的戰時避難所。

法國魔法部的傲羅們絕大多少都已經守衛在了入口處。

他們每個人都握著手中的魔杖,緊張的吞咽著唾沫,看著那被濃郁的灰塵所占據的入口,其實早在以前就已經預想到過如今的局面了。

巫平線的巫師拿到了那場在管教所的勝利後,沒有一天停止過侵占法國的步伐,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下,法國魔法部不斷的收縮自己的防禦,到如今僅剩下魔法部這唯一的孤島。

所以其實每個人都預料到了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況發生,可當鄧布利多帶著人真正出現在他們面前時,那所帶來的心理壓力,不是因為提前想到就能消解的了的。

灰塵漸漸散去,那已經被炸爛的入口處,站在無數身穿白色長袍的巫師。

而在所有人身前的,正是鄧布利多本人。

他手中握著一根普通的櫻桃木魔杖,就這樣臉色平靜的看著那些擋著他們身前的法國傲羅們。

“我想,如果諸位能夠足夠大方,願意放下手中的魔杖的話,那或許可以消解這一場本就不該發生的戰爭。你們意下如何?”

他的話讓傲羅握著魔杖手心沁滿了汗水,但卻沒有一個人有半點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