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咬血再現(第2/3頁)

按照上次的說法,她需要十秒鐘才能夠破解咬血的寒冷法陣,但是我真的有能力支撐到那時候嗎?致命的危險感撲面而來,我的意識被動加速到了好像連時間都要停止的地步。十秒鐘是那麽的遙不可及。聚集在放映廳裏的惡魔術士們正在四散逃離,但是他們的速度過於緩慢,以至於像是靜止一樣,連我的移動速度都像是烏龜爬行。

在這片粘稠的時間裏,只有咬血在以貌似正常的速度向我移動過來,與此同時,她對我說話了。

“果然,你有著意識超加速的本領,難怪過去能夠那麽多次地防禦我的攻擊。”她似乎是根據我的細微反應判斷出來了我的意識速度狀態,“我還以為你們會想辦法偽裝成惡魔術士先潛入進來,再暴起殺人,結果是用了空間轉移。真是簡潔明快的戰術。原來如此,因為那個女術士很弱小,所以就算不做偽裝也可以避開紅手套的危險感應。有時候弱小也會成為優勢,這倒是我不會有的思維角度。”

在所有的聲音都被拉長變形的環境中,她的說話速度和聲音居然都能夠做到正常。如果她接下來也打算以這種感覺跟我說話,那麽我以前想過的“用說話爭取時間”就純粹是我的癡心妄想了。

她似乎對於我們的斬首戰術評價很高。在我的記憶裏,雖然她心機復雜,但從來都沒有做過連環套式的冗余詭計,反而喜歡使用簡單但有效,直中要害的刺客戰術。當然,她的簡單僅僅是台面上的簡單,實際上她在台下做的準備工作必然是一點兒都沒有少過。

看她說話的態度,她一開始肯定是把紅手套當成了誘餌,要把我勾引出來。只不過紅手套畢竟是傳教士的親信,她大約也沒有見死不救的意思吧,只是她好像也沒想到我會上來就把作為重要情報源的紅手套給殺了。

“你看起來還沒有放棄,是覺得自己還有辦法從我的手掌心裏逃出生天嗎?”她邊說邊召喚出了那把雙手處刑大斧,同時散發出來熾烈的殺意,“雖然很想要再多花些時間,慢慢地把你那張不知天高地厚的臉變得只知道哭泣和求饒,但以防萬一還是算了,你連一秒鐘的時間都別指望能夠多活。”

她露出了惡毒的笑容,“我要在這裏殺了你,再去抓住那個女術士,和你談情說愛的那個列缺的學生我也不會放過。在你這裏沒有用上的所有的淩辱和折磨,我都會拿去伺候你重視過的所有人。你就在地獄裏窩囊地抱著膝蓋看著這一切吧。”

說著,她舉起了處刑大斧。而沒等她進一步動作,我便搶先發動了攻擊,把自己所能夠使用的最強的攻擊對準她連續轟射出去。

而與她囂張傲慢的態度不同,她的風格依然是無比謹慎。雖然我的刀罡對她來說無法構成值得一提的威脅,但她還是靈活而又慎重地避開了我所有的攻擊,以避免我在刀罡裏藏了什麽足以殺傷她的東西。

與此同時,她也以冰冷審視的目光看著我,我感覺她很可能是在觀察我會不會突破她的寒冷法陣。換而言之,她大概是認為我有可能會在第二次戰鬥裏破解她的封印手段。

這給我帶來了相當不妙的預感。既然她會有這種懷疑,那就說明她八成還準備了其他的手段來克制我的“燒魂模式”。

她的身影在放映廳裏高速移動,然而周圍的惡魔術士們卻做不到像她一樣。四處碾壓破壞的刀罡在摧毀肉眼可見的一切物體之余,還摧毀了那些來不及逃跑的惡魔術士。一時間現場出現了大量的死亡,沒有死去的也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夠帶著無法修復的傷口陸續向地面淒慘跌倒。

不過一秒鐘,咬血好像便摸清楚了我攻擊的底細,旋即以超音速向我發動了恐怖的突進斬擊。

我立馬收起攻勢,將塞壬之刃轉化為大盾形態,勉強擋住了咬血的一擊。

說是擋住倒還真是給我臉上貼金,實際上我依舊是被擊飛出去,連全身的骨頭都被巨力拍到身上的大盾打得粉身碎骨,又迅速地再生回來。而也就是在這時候,我感覺到自己放在身上的木頭令牌發出了隱蔽而又復雜的靈性波動。周圍的空間也在呼應這股波動,開始出現了變化。

是不知道轉移到了什麽地方的珠暗在發動木頭令牌,她打算轉移我到她的身邊,把我從咬血的手裏救出去!

咬血似乎看出了我身上的變化,她以更快一步的神速再次向我發起攻擊。

長距離空間轉移法術難度極高,哪怕是咬血也無法邊應付敵人的攻擊邊發動。然而我現在的情況不一樣,負責發動空間轉移的人不是我,而是珠暗。只需要再撐過一擊,我就可以撤出戰場。

但是我的盤算落空了。正當我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咬血身上的時候,我受到了預料之外的攻擊。一只蝙蝠——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藏身在黑暗角落裏的蝙蝠猛地疾射而出,像是狙擊子彈一樣狠辣地擊穿了我的身體,也打碎了我放在身上的木頭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