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二章 雁留痕，人留聲

天庭諸神同樣在注視著戰場上的變化，此時看到這等景象，只是微微一怔，便是直接收回自身元神意志，生怕引來那恐怖聖人的注意。

中央天庭，淩霄寶殿之上。

玉皇聖人高坐於天帝禦座之上，腦後無邊大道規則衍化，太極生兩儀，兩儀四象，包羅萬有，一重重後天祖炁，先天道炁，後天道炁不斷衍生，身化萬象始祖。

只是在察覺到三皇天界周邊戰場上的動靜時，他周身層層光明異像，霎時隱沒，他眼眸睜開，眼底有些過片刻的失態。

靈空母神的強橫，他早有領教。

無論是成聖之前，亦或者是成聖之後。

其無愧於滅世聖人之稱，縱然是他這般以天帝之身證道，掌握著諸天虛空本源大道權柄，應付起來也是異常艱難。

但如此一位滅世聖人，竟如此容易為那位地皇聖人所擒拿。

玉皇聖人不禁想起了張堅身上的秘密。

此時，縱然是以玉皇聖人的道心城府，心頭也不禁生出種種復雜之色。

但他倒也沒有太多的後悔。

他得知張堅存在的時候，對方已經成了氣候。

一身氣運已經激發。

恐怕非聖人出手，都難以將他抓捕。

縱然是他這位天帝，也未必壓得住對方的氣數，將其氣數斬盡。

而且，他雖然這段時間針對對方，但也做了兩手的準備，可沒有薄待張氏群仙，反而是恩榮備至。

……

三皇天界之中，農皇炎帝，軒轅聖皇，身後五大聖帝，乃至於諸多人族祖神，元老望著虛空之上，也是有些失神。

這尊宇外異聖竟就這樣被鎮壓住了。

縱然是證就元始，也不至於如此驚人。

此時眼見張堅腳踏雲光顯化真身，神農氏，軒轅氏頓時收斂面容上的震動，兩位聖皇面容之上卻是發自內心的浮現出一絲絲歡喜，笑容，當即讓開一條道路，迎地皇入內。

不多時，神農氏，軒轅氏便是將張堅迎入三皇聖殿深處。

以張堅此時的道行，地位，神農氏，軒轅氏順勢將他往主座上引，張堅卻是辭之不受，他無異於對三皇五老會做些什麽。

道行到了他這等地步，尤其是得了原初位格玄妙之後，超脫聖人之上，對於他而言，已經能看得到曙光。

沒有必要再蠅營狗苟，通過人族氣運做些什麽。

順其自然就好。

故而他也表現出了適當的態度。

見到這一幕，神農氏，軒轅氏眸光一動，眼底卻是略微有些遺憾。

分賓主落座之後，張堅便道。

“靈空母神已為吾鎮壓，不過此神本體很是特殊，這具真身並不是她的全部，她還留有後手，但吾會找到她的本體，將她徹底煉化！”

張堅微微一笑。

以他現在道行已經不需要再借用青色原初之火進行祭祀，可以直接煉化靈空母神聖人道果，回歸原初，最終再以造化青蓮吸納即可。

值得一提是，混沌青蓮其實也是一件原初之地孕育出來的奇寶。

神農氏聞言便道。

“聖人此舉真是功德無量！”

“吾等代表人族，以及諸天虛空生靈叩謝聖人，若非聖人出手，這諸天虛空萬界恐怕無人能抵擋此等兇聖！”

其他人族元老聞言，亦是跟著起身，準備行大禮。

張堅微微一笑，雙手擡起，將眾神憑空扶起。

“諸位不必如此！”

“本尊亦是人族出身，諸天出身，自不能讓這等宇外兇聖橫行霸道！”

張堅聲音溫潤，再加上有意緩和氛圍，三皇聖殿之內的氣氛倒是很快恢復往日的氛圍。

但張堅看的出來，面對他這位聖人，許多人族元老終究還是有些拘束。

哪怕是他之前接觸過的幾位元老，武祖，星皇道人等等。

而與他結過梁子的長慶天界之主慶元老祖更是面露煞白，眼底憂心忡忡。

張堅也沒有去理會此人。

他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計較這等‘小事’！

因為縱然他不出手，慶元老祖也混不下去，除非能得到地皇宮一脈正式表態，不然他道行也就止步於此。

此時神農氏略微思索，便是問道。

“聖人神通廣大，可能感知到伏羲皇兄如今的狀態？伏羲皇兄一直未曾突破，洞府之中更不見任何動靜，吾等著實有些擔憂！”

聞言，張堅擡起頭，笑道。

“爾等無需擔心，伏羲聖皇有大道心，大毅力，未來成就自然是不會差了！”

他看了一眼火雲洞的方向，龐大元神意志卻是能輕易感知到伏羲聖皇的狀態。

伏羲聖皇之前為三皇殿上空的劫氣入體，其實已經是中了靈空母神的暗算，故而才遲遲無法突破，只能拼接著底蘊，強行煉化這些手段，才能著手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