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夏皇暴怒

咿呀!

殿門推開,肖公公從外面進來,再輕輕的將殿門關上,腳步很輕,不傳出一點的聲音,走到禦台三步外停下。

魏尚從禦台上面走了下來,帶著他在角落停下。

肖公公伸出手掌擋著,附在他的耳邊,壓低著聲音,用只有倆個人能聽見的話,將事情說了一遍。

魏尚打了個手勢,讓他在原地等著,疾步走上禦台,在夏皇的身邊停下,彎腰、伸手,附在夏皇的耳邊,見狀,太子非常識趣,後退一步,保持一定的距離,心裏很想知道,但面上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讓父皇有一點的不滿,不然於自己沒有好處,但耳朵高高的豎著,不動聲色的偷聽,想要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結果讓他失望,魏尚不想讓他聽見,根本就聽不見。

雖然低著頭,但太子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注視著父皇,想要從父皇臉上的表情、動作上面看出一點變化,如果讓他看出來,就不是夏皇。

聽完。

夏皇沉聲吩咐:“他來了以後,帶他進來。”

肖公公恭敬的應道:“是陛下!”

彎腰退了出去。

夏皇伸出手掌,太子明白,父皇這是要處理政務,疾步上前,從筆架上面拿著一只金筆遞了過去,再將墨拿起來研墨,等到研好,將硯台放在父皇的面前,沾了一點墨汁,夏皇拿著一份奏折批閱,不慌不忙,沉著冷靜,如果不是肖公公進來一趟,單看現在的一幕,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太子好奇的同時,心生敬佩,不虧是父皇,養氣功夫比自己深,泰山崩於眼前面不改色。

收斂心神,屏棄雜念,安心的跟父皇學習政務。

一些簡單的奏折,夏皇並沒有講解,批閱過後,隨手放在邊上,難的奏折,或者有特殊意義,隨意一掃,並沒有立即解答,先問太子,讓他說出自己的意見,再指點他的不足,告訴他該如何做……

殿外。

丁易不顧內力的消耗,從朱雀門一路趕到這裏,有真龍令、還是熟面孔,金鱗玄天軍和人皇衛都認識他,並沒有阻攔,一直在禦書房外面才被攔了下來。

到了這裏,真龍令已經不管用,將它收進懷裏,面色嚴肅,急迫的說道:“臣有急事求見陛下,還請通報!”

肖公公上前,揮揮手,人皇衛讓開,露出一條道路,丁易迅速走了過來,肖公公開口說道:“陛下已經知道,吩咐過,你來了以後直接進去。”

轉過身體,走到殿外,將殿門推開一角,讓開身體,等丁易進去以後,再將殿門關上,守在門口,嚴禁他人靠近。

大殿。

丁易上前,在禦台三步外停了下來,恭敬的作揖行禮:“臣見過陛下!”

夏皇像是沒有聽見,繼續批閱奏折,丁易心裏著急,幾次想要張口,到嘴的話,又被咽了下去,繼續忍耐,心裏祈禱,快一點啊!

一會兒過後。

眼前的這份奏折批復完,夏皇將筆遞了過去,太子接過筆,掛在筆架上面,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接過茶杯,夏皇拿著茶蓋押著茶水,蕩漾著一圈圈漣漪,等到茶水涼了,喝了一口,合上茶蓋,遞給了太子。

太子將茶杯放在禦桌上,微微退後一步。

夏皇威嚴、蘊含無上氣勢的眼神,落在丁易的身上,沉聲說道:“你是將門之子,再大的事情,也要冷靜,自己說說,從朱雀門一路疾跑到禦書房,成何體統?”

丁易果斷認慫,陛下說什麽就是什麽,絕對不能犟嘴,也不能找理由辯解:“臣知錯!”

“說吧!這麽急著見朕,所謂何事?”

太子適當的開口:“父皇,瞻台殿那邊還有一些奏折沒有處理完,兒臣先行退下。”

“不用!說不定和你有關。”

太子念頭轉動的很快,思索著何事與自己有關?能讓丁易上心的事情不多,一是勾欄聽曲,二是張榮華,前者不可能,敢在父皇面前提出來,父皇就算再疼愛他,也會替丁齊好好的管教他,想到張榮華,內心劇烈一震!他不是請假了嗎?莫非出事了嗎?唯有如此,眼前的一切才能說得通。

雖然著急,面上沒有表現出一點,豎著耳朵繼續聽著。

丁易伸出手掌,從懷裏將須彌袋取出,將裏面的天帝傳第二部分剩下的文章和第三部分取了出來,面色嚴肅,帶著壓制的憤怒:“陛下!這是天帝傳剩下的內容,我哥昨天晚上被人刺殺,危機關頭,拼著元氣大傷,施展秘術將來人解決!但現在元氣消耗的很嚴重,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害怕耽擱大事,命府上管家石伯帶著真龍令前來,在朱雀門被臣遇上,就算有真龍令,他一介白身,身份還不明,也無法進入皇宮,臣便代為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