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 醫療體系的建立,蕭瑀三人的想法

隨著任瑰被升任為宰相,大唐的三宰再一次被補齊,大唐這台機器再一次開足了馬力開始往前狂奔。

推廣水稻、修築官道、在官道沿線設置驛站的事情,徹底被推廣開來。

大唐的稻田、官道、以及官道沿線的驛站與日俱增。

幾乎可以說每一天大唐都會多出成千上萬畝的稻田,多出十數裏或者數十裏的官道,多出數十上百的驛站。

大唐的國力隨著稻田的增加在與日俱增,大唐對地方上的掌控隨著官道和驛站的設立越來越深。

大唐許多隱遁在山林裏,躲藏在盆地裏,藏在了無人煙的地方的丁口也被一一挖掘了出來,大唐的丁口也在快速的增長。

三月的時候,李綱正式入駐潭山文館,接替了竇誕,成為了潭山文館的山長。

四月的時候,忙碌了一年多的許敬宗終於初步完成了在大唐都、道、州、縣四級衙門的杏廬設立。

大唐初步建成了遠超於這個時代,但卻適用於這個時代的醫療體系。

孫思邈在醫療體系初步確立以後,將長安城外的長安杏廬搬進了長安城,地點就設在了曲池旁邊,並且在長安城內的長安杏廬正式開放的當天,正式對外宣布,長安杏廬將融入到大唐的醫療體系當中,成為一個官方性質的診病杏廬,並且由他本人充任杏廬的廬正。

當天,許敬宗由以長安杏廬廬丞的身份,代表著朝廷向天下人宣旨,將長安杏廬定性為天下所有杏廬的總廬,節制天下所有杏廬,孫思邈被任命為長安杏廬廬令,官居正四品上,比太醫院院正還高幾個品級,並且加封為建安公,以彰其對大唐醫療事業的貢獻。

建安雖說是個虛爵,對其他各行各業的人也沒有什麽特殊意義,但對醫療行業的人,卻擁有著非同凡響的意義。

因為建安是昔日杏林聖手董奉生活過的地方,董奉就是在建安贈醫施藥,不取分文,只讓治好的病人在他的草廬外種植一棵杏樹作為報答,最終結成了一片杏林。

醫療行業的人之所以被稱之為杏林中人,就是這麽來的。

所以封孫思邈為建安公這個虛爵,在勛貴們中間是沒什麽意義,但在杏林中,這代表著第一人。

這也算是為以後的杏林中人立下了一個標杆。

五月的時候,醫科被從太學內剝離了出來,納入了長安杏廬,成為了一個獨特的教育體系,由長安杏廬通觀。

曲池也被劃撥給了長安杏廬,成為了長安杏廬培養大夫的學宮。

對此,太學內的祭酒、博士、教習,以及潭山文館上下,以及皇親國戚,以及百官,意見很大。

畢竟,曲池可是長安城內一處非常重要的皇家園林,別說是達官顯貴了,就算是皇族也不好輕易染指。

如今被劃撥給了長安杏廬做學宮,其他人當然有意見了。

醫科終究只是諸多學科中的一科,而不是所有科,為一科而獻出一個重要的皇家園林,在皇親國戚、以及百官們心中是不值的,在太學的祭酒、博士、教習,以及潭山文館上下的眼裏,是令人極度的。

所以他們才會有很大的意見。

不過這些意見被遞進了太極殿以後,如同泥牛入海,不見半點回應。

太學內的祭酒、博士、教習,潭山文館上下,皇親國戚,百官們嚎著嚎著也覺得沒意思了,就不嚎了。

六月的時候,大唐跟蘇尼失之間的合作終於談成了,在李神符、李世勣進入突厥,幫蘇尼失打了四五場仗,穩住了蘇尼失部的頹勢以後,蘇尼失終於答應給大唐劃出一城之地,由大唐築城,並且派遣駐軍。

“呼……”

太極殿內。

忙碌了一早上的李元吉吐出了一口濁氣,看著李世勣秘密的遞上來的奏疏,笑著對坐在下首的蕭瑀、陳叔達、任瑰三人道:“經歷了這麽長時間的軟磨硬泡,蘇尼失終於答應我大唐在突厥駐軍了。這距離我大唐經略突厥又近了。”

蕭瑀、陳叔達、任瑰笑著附和,但卻沒說什麽下文。

李元吉收起了李世勣的奏疏,沒好氣的問道:“你們就沒什麽想說的嗎?”

蕭瑀、陳叔達、任瑰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搖頭。

李元吉更無語了,“你們別忘了,國庫裏幾乎所有的錢都是我賺的,你們從各地收上來的稅賦還不足國庫裏的十分之一。

如今我要經略突厥,在突厥築城,在突厥駐軍,這個錢,你們必須出。”

也不知道怎麽了,自從任瑰回來了以後,就跟蕭瑀、陳叔達,乃至於已經乞骸骨的李綱變得一樣了。

都變成了守財奴,對內無論做什麽,他們都很大方,花起國庫裏的錢那是相當痛苦,一點兒也不知道節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