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來真的啊?!

在任瑰雄心萬丈的帶著武士棱、牛進達、吳黑闥等人去推廣水稻種植的時候。

李元吉開始處理起了李孝恭違背朝廷禁令,私自走私的事宜。

李孝恭也倒黴,才借著走私的貿易撈了一筆,就被告了,一同被告的還有侯君集。

李孝恭是求仁得仁,侯君集就不同了,他是真倒黴。

他費盡了唇舌,耍盡了心機,就差將自己那個幾歲大的姑娘送去給蘇定方當側室了,才從蘇定方等人的聯盟中撕開了一個口子,在洛陽到棣州的漕運上摻和了一腳。

結果還沒等到他開始賺錢,就被人告了。

告他們的是王圭,但背後的主謀卻不是王圭。

王圭只是接到了有人舉報,說是他們違背朝廷禁令,借著走私和漕運謀利,然後托關系查了一下,查到了一些證據,然後毫不猶豫的就將他們給告了。

這是王圭這個禦史台一把手的職責,並沒有摻雜任何私心。

李元吉第一時間將李孝恭、侯君集叫到了太極殿跟王圭對質。

李孝恭一露面就演上了,厲聲懼色的在太極殿內咆哮,“誰?誰無故攀咬我?知道無故攀咬一位郡王是什麽罪過嗎?”

王圭四平八穩的在李孝恭眼皮子底下的矮幾後坐著,聽到李孝恭這話,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是臣彈劾的殿下,不知道殿下有何指教?”

李孝恭瞪起眼,惡狠狠的看著王圭咆哮道:“你這是汙蔑!汙蔑你懂嗎?!”

王圭泰然的道:“是不是汙蔑,讓大理寺、刑部,又或者宗正寺的人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李孝恭仰起了脖子,拔高了聲音喝道:“我無罪,也沒有做過你奏疏中所說的那些事,為什麽要被查?”

王圭看向李孝恭道:“殿下真要是清白的,為何怕人查?”

李孝恭反唇相譏道:“我既然是清白的,為何要被查?!”

李元吉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擱這說相聲呢,沒看到侯君集那小子都被你們兩個嚇的說不出話了嗎?

李元吉懶得搭理這一個演員,一個捧哏,看向了侯君集厲聲質問道:“侯君集!王卿奏疏中所說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侯君集被這突然而來的一問嚇了一跳,心頭快跳出來了,一時間竟然說不上話來。

李元吉板起了臉道:“河間王雖然也被彈劾了,但並無實證。你不一樣,你是被人家堵在了洛陽的碼頭上,人贓俱獲,你還要跟我裝聾作啞嗎?”

侯君集不好出賣蘇定方等人,也不好揭露蘇定方等人在借著漕運大肆的斂財,只能硬著頭皮道:“臣是一時鬼迷心竅,被錢財迷了眼……”

李元吉不等侯君集把話說完,嘭的一聲拍案而起,怒喝道:“你承認了就好!你承認了我就不需要跟你多費唇舌了!”

“來人呐!”

“臣在!”

“送侯君集回府禁足一載,在此期間內不許離開府門半步,也不許見任何人。順便傳令給刑部,讓其抄沒侯氏所有非法所獲。

至於其他懲處,等我跟諸公商量了以後再做定奪。”

“喏!”

殿前侍衛拿著侯君集就往外走,在此期間,侯君集沒說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人贓俱獲,他根本沒辦法抵賴。

他也不敢將蘇定方等人攀咬出來。

因為他知道,在漕運上做買賣,本來就是李元吉給蘇定方等人開的一道口子。

他要是攀咬蘇定方等人的話,就等於是攀咬李元吉,下場會更嚴重。

在侯君集被帶下去以後,李元吉又盯著李孝恭冷聲質問,“堂兄,我沒閑心在這裏跟你打嘴仗,我就問你一句,王卿奏疏中所說的一切,你到底做沒做過?”

李孝恭梗著脖子,語氣堅定的道:“當然沒有!是王圭在無故攀咬我!”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道:“那好,那你敢不敢讓我派人去你府上,以及你的封地查查?”

李孝恭瞪著眼睛道:“我沒做過,為什麽要查?”

李元吉嘭了一下拍了下案幾,怒喝道:“你查都不讓查,還敢說你沒做過?”

李孝恭一下子就惱了,氣勢洶洶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元吉兇狠的盯著李孝恭道:“那你為何不讓我查?我三令五申的告訴所有人,嚴禁在邊陲上做生意,別人都聽了,你卻沒聽。

你身為我李氏的宗親,大唐的郡王,你本該不遺余力的支持我的。

可你在這件事上非但沒有支持我,還帶頭破壞起了規矩。

你眼裏是不是沒有我?”

李孝恭一副徹底被激怒了的樣子怒吼道:“我可以支持你,為你賣命都行,但你不能讓我府上的人連飯也吃不起!”

李元吉也一副被激怒的樣子喝道:“這麽說你是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