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你有病嗎?”顧意怒道。

浴缸裏打滑, 高跟鞋根本站不起來,她幾乎跪在浴缸。

江梟肄按住她的肩,持起打開的花灑對顧意弦的頭發沖。

“嗯, 我有病。”無論她怎麽掙紮, 他如雕塑般的五官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口吻平和,“聞那味道就想吐還要忍著抱你的病。”

從未被這樣對待, 顧意弦竄火, 揮開他的手, “你嫌棄可以選擇不抱,沒人逼你。”

花灑撞到墻壁, 沖力極大的水流噴濺。

力道倏然卸去, 江梟肄往後退半步。

全黑西裝, 華麗名貴絲絨裁邊, 束在領口的溫莎結壓制著脖頸那條快膨脹到極限的青筋。

眉弓折角的弧壓進眼窩, 墨綠幽暗的瞳孔讓他看起來像中世紀處於食物鏈頂端的吸血鬼。

他的目光沉寂,以俯視的角度凝視她,“你真的很不乖。”

“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顧意弦不耐煩, 右腿跨出浴缸,“你這種情緒不穩定, 陰晴不定的人,我也忍你很久了。”

江梟肄還在克制,語氣溫藹,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收回受夠這句話跟我道歉,將自己洗幹凈, 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

“我為什麽要道歉?”顧意弦站起來,越想越生氣,“我不洗就把我扔進浴缸,除了威脅強迫,你還會什麽?“

他沒否認,慢條斯理脫掉西裝外套,因肩寬馬甲下端收緊窄腰。

視線在臀部停留半秒,顧意弦走到浴缸前面從掛墻櫃上拿毛巾擦頭發。

安靜到只有水聲,她有點不安,“你先跟我道歉,我就跟你道歉。”

江梟肄將即將變成冗贅的外套扔到木架,解開袖扣,黑襯衫挽至小臂。

他把懷表鏈掛在門後把手,撥開表蓋看了眼時間,轉身大步朝她走過去。

感受到壓迫感,顧意弦還沒回頭,腰被大臂摟住,腳尖離地。

甚至來不及反應,天旋地轉,她橫趴在江梟肄的大腿,脊背被他按住,他堅硬膝骨頂著柔軟小腹。

他們體格差距太大,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被動局面,她慌了,“幹什麽?”

江梟肄坐在藤椅,擡腿壓住她亂動的小腿,一只手抓住她的兩只腕,另一只手將她的耳墜的武器取下隨意扔在她夠不到的位置。

“你不願接受心平氣和,”他撫摸她的後頸,“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教你。”

明亮燈光把顧意弦的皮膚照得更加白皙,像一只多音白閃蝶。

不聽話的蝴蝶,需要懲罰才能長記性。

江梟肄此刻完全像一位不近人情的高位者,心狠手辣的捕蝶人。

他雙指哢噠聲按開皮帶拴,抽出拖在右手,下一秒擡臂拉開架勢,肌肉張弛,黑色臂箍似乎要被撐開。

一揮而下。

啪。

悶重吃進皮膚的聲音響徹浴室,不知是驕哼還是別的從喉間泄露。

江梟肄的聲音沉冷嚴肅:“知道錯了嗎?”

顧意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幼時摔碎青花瓷瓶都沒挨過打,現在二十三歲居然被人打屁股還是用皮帶抽?

恥辱感讓她瘋狂掙紮起來,扭動腰肢試圖拜托他的鉗制,大罵道:“江梟肄!你混蛋!我錯你大爺!放開我!”

他的聲音帶著寒意,“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耐心,不和他見面有這麽難?”

她氣得肩膀顫抖,“我說了今天是他自己來找我的,你能聽得懂人話嗎?”

江梟肄置若罔聞,按住她的細腰,揮手又接連快速抽了兩下。

他沒敢用太大力氣怕打疼她,又稍施加力道怕她不疼不長記性。

由脊背通向臀部的紅痕像燙傷一般發麻火辣,顧意弦覺得屈辱,眼角逼出紅,咬牙切齒,“江梟肄你個狗玩意!我要殺了你!”

她的皮膚嬌嫩雪白,立刻出現縱橫交錯鼓出的粉印,像一副超現實主義的畫。

他喉結滾了下,啞著聲問:“知道錯了沒?”

顧意弦脾氣犟,“滾!狗玩意放開我!”

啪。

皮帶這一下施加了些力道。

“狗玩意!”她抱住他的小腿,嗓音帶哭腔,“痛......”

繳械只需一秒,江梟肄心疼地用指腹摩挲四條粉印,低頭舔舐她的傷痕。

冰冷強韌的皮帶,溫熱柔軟的唇舌。極致的反差帶來奇異感覺,顧意弦睫毛撲簌,莫名其妙思緒空泛,反應過來,張唇報復性對著他的大腿咬了口,牙齒透過薄西褲刺進皮膚。

她含譏帶誚地說:“你以為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就行了嗎?平時偽裝得那麽好,江梟肄你承認吧,其實你骨子裏就喜歡以高姿態的掌控,支配人。”

江梟肄定定看著她白皮熠熠閃爍的玫瑰色,迅速撈起她的腰起身,將她摜到盥洗台。

顧意弦小腹貼住大理石檐,後頸有一雙遊弋的掌,所有毛細血管隨鞭打痕跡擴張,血流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