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 見風使舵

“那是我的遺憾！”

施密特露出滿臉遺憾的神情，似乎是為了錯過去雙擊擔任總裁而遺憾。

不管是不是奧斯卡演技，跟施密特相處，最大的感覺就是如沐春風，他不像其它各路華爾街職業經理人那樣咄咄逼人。

不管是矽谷的創始人，還是華爾街的機構，或者阿美利加各州的議員、國會山的大人物等，施密特都能左右逢源的處理好！

艾琳和拉裏·佩奇、謝爾蓋·布林過去坐了下來，面對幾人的目光，施密特坦然相對，看到拉裏和謝爾蓋倆人，向著倆人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一派得道高人的風範，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第一次碰面，拉裏·佩奇和謝爾蓋·布林對於施密特印象就大好，施密特沒有像某些職業經理人那樣討好倆人，也沒有像迪士尼皇帝艾斯納那樣，上去就要壓倒對方，而是保持了一個合適的距離。

任何一個互聯網公司創始人，都不想被約束，但如果投資方不管不問，那可能公司就會被創始人天馬行空的想法，給直接帶到溝裏去，就像曾經某個共享單車行業曇花一現的老大，沒有約束導致極致的瘋狂，最後自己把自己玩崩了，約不約束，這中間的尺寸，就需要職業經理人自己把握了！

宋陽沒有先跟施密特扯谷歌的事情，而是向著施密特說道，“我聽說SUN公司現在的日子似乎不好過！”

提起這個，施密特神色中也露出些許復雜的神色，不管外界如何評論麥克尼利在SUN公司所做的一切，麥克尼利這個老大，對於施密特都算不錯，在Sun公司，施密特也算到達了職業生涯的一個頂峰。

一聽到這話，端起咖啡的時候，目光和宋陽碰了一下，早就跟宋陽相熟的艾琳，哪裏不知道，宋陽這恐怕是又惦記上了Sun公司什麽玩意，否則可不會無端問出這話，宋陽可不是那種喜歡插手其它公司破事的人，當然，能趁機割韭菜的話例外……

宋陽確實惦記上了Sun公司的東西，卻不是Sun公司引以為傲的工作站電腦或者服務器什麽的，那些東西，就麥克尼利自個還當做是寶，其實早就有點爛大街了。

倒不是說這些玩意，沒技術含量，恰恰相反，只要互聯網跟科技行業存在，服務器就永遠有需要，但做的公司實在是太多了，甚至於ICQ、PayPal、塞班系統等也都在搞，畢竟服務器只有捏在自己手裏才放心，但搞得基本上是為了降低成本，自己給自己用。

真正讓宋陽眼饞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Java的專利，至於其它的玩意，也不是說不好，但宋陽沒興趣，跟甲骨文、IBM、惠普等公司一直廝殺下去，贏了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只有java，才讓宋陽心動，捏住了它，就相當於捏住了全球八億台電腦跟十幾億台手機的命根子，這些電腦、手機的軟件，那多數都是使用了Java的技術跟專利。

宋陽並沒有指望看著Java要賺多少，真要是收的專利費太高了，估計那些廠商跟軟件開發公司，估計就要跑路，轉投微軟跟其它陣營了。

相反，宋陽還會降低Java的專利費，讓更多公司使用它，這把劍不一定要斬下去，只要懸在半空，就夠讓人心驚膽戰的了，也能讓更多公司忌憚，關鍵時刻，能狠狠惡心甚至搞死某些對手！

“Sun公司現在是不太好，互聯網的崩盤對Sun公司影響太大了，但麥克尼利總裁相信Sun公司能重新站起來！”

施密特說著自己都不信的鬼話，今年互聯網大崩，成片的互聯網公司倒下去，對工作站電腦和服務器的需求，也從剛需變成破爛貨，根本無人問津。

這讓Sun公司，也從之前的大賺，變成了巨虧，麥克尼利現在還死撐著，宣稱不遣散職員，不關閉產線，不賣足足有54座足球場大小的辦公樓，認為Sun依舊能像太陽一樣重新升起，烈日當空，讓Sun的光芒照亮整個矽谷！

聽起來確實雄心壯志，但並沒有什麽卵用，太陽已經落山了，現在就是Sun公司的至暗時刻，而且將一直持續下去……

宋陽點了點頭，似乎十分認同麥克尼利的觀點，然後笑著向施密特說道，“你替我轉告麥克尼利總裁，我十分支持他在Sun公司所做的一切，並且十分願意提供必要的幫助！”

施密特目光一縮，都是江湖上混的，他哪裏聽不出宋陽這話的含義，用人話說就是，哪天麥克尼利撐不下去，要賣Sun公司的時候，可以來找宋陽，宋陽會為了麥克尼利，給Sun開一個好價錢的！

“我會轉告麥克尼利總裁的！”施密特硬著頭皮說道。

艾琳這時候，向著施密特問道，“Novell公司那邊，你要怎麽處理？！”

施密特現在還沒有宣布離職，就在幾天前，施密特還曾信誓旦旦的宣稱，要在明年，改變Novell公司的處境，讓Novell公司開始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