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二章 宴賓客

艾琳的離職，掀開了籠罩在ICQ身上的面紗，這時候外界才赫然發現，上市以來，ICQ已經發生了巨變，早已經不是過去印象裏的ICQ了。

ICQ的大股東，已經變成了通用電氣，宋陽已經不是第一大股東，甚至第三、第四股東都已經不是，有媒體挖出，從去年聖誕節之後，一直到今年半年都過去了，宋陽都從未去過ICQ總部一次，除過在ICQ一些資料片、新聞中，偶爾能出現宋陽的身影外，似乎ICQ已經跟宋陽無關了。

而ICQ的創始團隊，從創始人到總裁，再到首席技術官，號稱“互聯網社交之父”的威斯利、首席財務官馬庫斯、首席法務總裁格雷克等人，都早已經離去，而且將手中大筆的股權全部都套現了！

一聲清脆的酒杯碰撞聲響起，號稱要進修的艾琳，坐在宋陽對面，跟宋陽碰了一下酒杯。

看著規模又擴大了一大截，甚至出現了丘陵、小森林的布魯諾家族俱樂部的景色，艾琳和宋陽碰了一杯酒，臉上難得露出輕松的笑容。

“或許，我也應該建造一座莊園了！”

一身網球裙裝，帶著一頂網球帽的艾琳，伸了一下腰，將身材展露了一遍，也就是辭去了ICQ總裁，艾琳不用再穿那些老式職業裝了。

布魯諾家族俱樂部，今年又圈了一大片的地盤，將一些丘陵、小山頭還有小片森林都給圈了進來，可以從事的項目自然也更多。

“或許要不了多久，矽谷跟紐約，就會有不少莊園出售！”宋陽看著艾琳說了一句。

聽到宋陽這話，艾琳眉頭不自覺皺了一下，她想起ICQ的年中業績來，也不由有些心有余悸。

“我不知道，其它互聯網公司今年的營收，但ICQ……”

將手中的酒水全部灌了下去，艾琳向著宋陽說道，“雖然最終ICQ第二季度的營收，還沒有全部核算出來，但虧損已經無法避免，甚至是超出想象的虧損！”

不論是華爾街的機構，還是各路基金、投資人，都認為ICQ的營收，是要增長的，而且是那種爆炸性的增長，一個季度要比上季度增長10％、20％那種，低了預期，那都算是虧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幾年來，不管是ICQ也好，還是雅虎等互聯網公司也罷，雖然聽著還是不斷虧損，但營收卻始終呈指數增長，除了噱頭之外，也確實證明，互聯網比傳統媒體確實更賺錢，未來是一片星辰大海，這才能忽悠住人。

可想起ICQ第二季度的業績，艾琳忍不住說道，“現在ICQ在海外的廣告營收，還沒有統計完成，但阿美利加本土的營收，第二季度大跌15％以上，今年ICQ的主業，很可能是虧損的！”

如果有可能的話，艾琳自然不會選擇這麽急著跑路，但她感覺ICQ實在是拖不下去了，就算混過去了第二季度的業績，還有第三、第四季度的業績，到時候怎麽糊弄？！

再加上ICQ內部，以小埃德加·布朗夫曼為首的一幫人在步步緊逼，伊梅爾特那邊，也在不斷在董事會，向艾琳施壓，她才決定，直接扔下爛攤子走人。

看了艾琳一眼，宋陽說道，“雙擊那邊第二季度的營收，也很不理想，互聯網廣告投資商，相比起上一季度，繼續大減20％以上，估計其它互聯網公司今年的業績……”

宋陽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ICQ身為互聯網巨頭公司，扛把子的代表，連ICQ都沒人打廣告了，其它那些中小互聯網公司，不喝西北風，都算是運氣好的了。

更不提，現在互聯網公司，幾乎全部都是舉債過日子，ICQ負債都是小的了，宋陽終歸是沒下死手，但ICQ幾年下來，也背著近百億美刀的債務，AOL那邊背著三百多億美刀的債務，那才叫每天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想著還銀行的利息！

連ICQ、AOL都如此，其余的一幫Lycos、Excite等公司，背了多少債可以想象，它們完全就是靠股價撐著，股價不崩，它們可以借新債還舊債，一遍一遍的套娃，最後發行新股，割韭菜來還債，至於靠營收來還債，純粹想多了，賺的那點錢，董事會分紅，管理層發獎金還不夠，怎麽會用來還債，什麽時候見到過，吃到肚子裏還吐出來的狼……

但，擊鼓傳花的遊戲，終歸有玩不下去的時候，韭菜們反應再慢，也知道跑路，只要新一季度的互聯網各大公司的業績一公布，互聯網基本上就變成了狼人殺的遊戲，看誰跑的快了！

現在已經有些苗頭了，之前一直都是提前發布業績的互聯網各大公司，現在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家公司，提前發布業績，明顯都在憋大招，誰也不願意第一個當出頭鳥。

看著艾琳，宋陽向她說道，“或許，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