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傷害到你們脆弱的心靈了嗎?

如果不是銀匙過來阻止他,安室透說不定會考慮把門撞開。

“安室先生對吧?”銀匙笑眯眯地看著他,“別白費力氣了,七不想讓別人見到他的時候,那就是見不到。”

“可是我聽到裏面有什麽東西倒下去了……”

“別擔心。”銀匙非常自來熟地攬住他的肩膀把人往外帶去,“應該只是什麽架子碰倒了,我之前就和他說別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放那麽多東西,他就跟沒聽到一樣……”

安室透心存疑慮地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的門緊閉著,非常安靜。就像是剛才他聽見的動靜都是錯覺一樣。

“喔,安室先生……”銀匙眼尖地看到了他懷裏的文件夾,“七給了你什麽東西?方便的話……嘿嘿。”

他搓了搓手指,笑得一臉市儈。

安室透下意識地把那個文件袋往自己懷裏收了收。

“不好意思。”他露出了禮貌得完美無缺的微笑,“這個——不管是什麽情報,我都不打算賣出去。”

“獨家秘聞。我懂。”銀匙立刻點了點頭,有些遺憾地說,“好吧。我想你該走了,安室先生。我也得去工作了,手底下的兄弟還等著吃飯呢。”

他揮了揮手,念念叨叨地走遠了。

安室透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什麽叫“他該走了”?

他小心謹慎地等到回到公安才打開那個文件袋。還沒打開的時候他就覺得裏面大概只有一張紙之類的輕薄的東西。果不其然,他打開之後,裏面只飄出來半張照片的復印件。

安室透打量了半晌。這似乎是一張結婚照。但不知道是誰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翻過來,照片的背面只寫了寥寥幾個字,和一個熟悉的符號。

“烏丸蓮耶……”安室透看著那潦草的幾個字,又看了看那個‘C’字的符號。

查特的標記。和他在曾經米花中央醫院裏看到過的符號一模一樣。

……

“你剛才去哪了?”貝爾摩德搖下了車窗,百無聊賴地靠在了窗框上。

“沒什麽。”南淩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去見幾個不重要的人而已。”

“勸你注意點身體。”貝爾摩德輕飄飄地問,“頭還疼嗎?”

“還好。”南淩簡單地回答,“基安蒂和科恩呢?”

“預計的狙擊時間是十二點整。”貝爾摩德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十二點零五,我還沒聽到槍響……恐怕這次又失敗了。”

南淩皺了皺眉。

“需要我去處理嗎?”

“我想這種小目標還輪不到要讓你出手。”貝爾摩德輕笑,“放輕松點吧,那位先生可是專門拜托了我要照顧你呢。”

“替我感謝先生。”南淩語氣隨意地回答,他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臂,“但我覺得他似乎對這種……”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看到了一臉沒好氣的基安蒂朝他們的車走過來,他說到一半的時候,基安蒂剛好拉開門坐進來。

“……廢物。”南淩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基安蒂和科恩,頓了頓,“有些太過仁慈了。”

基安蒂的怒火瞬間就被點燃了,“查特,你說什麽!”

“我說得有錯嗎?”南淩眼神無辜地反問,語氣卻嘲諷又刻薄,“最近我和你們一起出了五次任務,失敗四次,其中有三次都是我幫你們處理的善後。真不知道那位先生為什麽還會留著你們吃白飯。”

“你想死嗎,查特!”

“查特,有些,過分。”科恩一頓一頓地說。

“傷害到你們脆弱的心靈了嗎?還真是抱歉。”南淩眯了眯眼睛,“但赤井秀一的極限射程在一千碼以上,你們……呵呵。”

基安蒂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拔槍了。

“好啦,我看我們大家都消停一點吧。”貝爾摩德無奈地說,“查特,你也是。”

“好吧好吧。”南淩懶洋洋地,拉長了聲音說,“如果有哪一位小廢物有意見的話,歡迎隨時來找我算賬哦。”

基安蒂一拍座椅,“你——”

“怎麽?”南淩擡眼從後視鏡裏看著她。銀灰色的眼神裏沒有一丁點笑意,空洞得像是無機物,“這麽快就有人自告奮勇了?正好,我最近心情可不太好,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多享受一會兒。”

基安蒂幾乎是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她以前和查特合作的次數非常少,而且幾乎都是跟著琴酒在行動。以前她對查特的印象只不過是覺得他身手挺好,無論是計劃行動還是潛入作戰都很輕松,而且擅長審訊。

缺點就是有些時候太懶散了——琴酒顯然對此表達過很多次不滿,不過查特倒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基安蒂記得自己曾經還很佩服這種敢於在琴酒面前摸魚的大無畏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