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工呼吸(第2/5頁)

一張口就給人定罪,可真講道理。

“你說是我拿的就是我拿的?人證的,物證呢?”

“同為學院的學生,我不欲讓你難堪。”

這還不叫讓她難堪。

“我沒拿。”

“你…你不要逼我!這事如果傳出去了,大家的臉上都掛不住。”

“依你們的意思,是誰走得最晚,那荷包就是誰拿的,對嗎?”

“對!”

“那你們可真是講道理。”隱素木著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很可惜,我不是最晚走的那個人。”

李姑娘臉色變了變,不是傅姑娘,這怎麽可能?

“你…你不狡辯,除了你還能是誰,你別把謝世子扯進來。”

“也不是謝世子。”

“那是誰?”

隱素往外面一看,伸手一指,“諾,偷拿你荷包的人來了。”

顧兮瓊昨日被林清橋盯著值掃,從未幹過粗活的她哪裏受得住,是以今日早起時渾身疼得厲害,險些誤了上學的時辰。

未進教室就聽到鬧哄哄的聲音,讓她原本郁結的心情更是糟糕了幾分。當她一腳踏進教室,聽到的就是隱素的那句話。

所有人都驚了。

“傅姑娘,你在說什麽?”顧兮瓊壓著聲音問。

“李姑娘說自己的荷包昨天落在教室,還說誰走得最晚誰就是偷拿她荷包的人。顧姑娘有什麽要為自己辯解的,可得好好和李姑娘說道說道。”

李姑娘萬沒想到最晚走的人會是顧兮瓊,她此時臉色已是大變。

“顧姑娘,你真的…真的是最晚走的嗎?”

顧兮瓊面色不虞,點頭。

上官荑“咦”了一聲,悄聲問隱素,“她怎麽是最晚走的?”

“我們顧姑娘最喜歡做好人好事,她見我被留堂辛苦,便主動提出要幫我值掃。”

這話上官荑是不信的,促狹地朝隱素擠眼睛。傅姑娘厲害啊,都能擠兌到顧姑娘幫自己的幹活。

這時那李姑娘狀似想起什麽,紅著臉道:“你們瞧我這記性,我昨天就沒帶荷包,是我記岔了。對不住啊,顧姑娘,一場誤會而已,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大家都是同窗,既然你是記錯了,我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顧兮瓊大度道。

李姑娘不停說著感謝的話,誇她心胸寬廣,誇她體諒人。半句不提之前冤枉隱素的事,其他人也像是跟著失憶。

眼看著眾人就要各歸各位,只聽到一聲巨響。

“啪!”

隱素拍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她雙手環胸走到李姑娘面前,冷冷地看著對方。

“先前你不是言之鑿鑿說自己的荷包確實被落在教室,怎麽現在又改口了?紅口白牙所有的話都是你說的,你說誰最晚走誰就是拿荷包的人,怎麽一聽到最晚走的是顧姑娘,你就改口了?”

“我…我都說我是我記岔了。”

“你記性這麽不好,是怎麽突然想起來沒帶荷包的?”

“我…傅姑娘,我都說是自己記錯了,你還想怎麽樣?”

“我要報官!”

“什麽?”

報官可不是兒戲。

一旦上了公堂,這事就會傳出去。

李姑娘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捂著臉哭起來。“傅姑娘,我都說是自己記錯了,你怎麽還揪著這事不放。顧姑娘都原諒我了,你憑什麽要報官!”

“你冤枉的人是我,顧姑娘原不原諒你和我有什麽關系!”

“是啊,你又沒有冤枉她,她做什麽好人。”上官荑跟著幫腔。

“那…對不起,對不起,我向你賠不是還不行嗎?”

“你空口無憑誣蔑我偷拿了你的荷包,道歉是你最起碼的態度。你傷害了我,差點將我咬定成一個偷竊之人。你是哪此的居心叵測,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傅姑娘,你…你怎麽能如此不通情面,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我怎麽樣?”

“你方才無憑無證就誣蔑我拿了你的荷包,且毫無羞愧之心。你上下嘴皮子一張黑的白的全都是你說的,你以為自己是誰?天下作惡之人,哪個不是事後痛哭流涕企圖換取別人的原諒。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想,以為自己犯錯之後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心安理得地被人原諒,那還要我大酈律法何用!”

“沒錯,惡意構陷他人者,按律等同殘害他人,輕則罰銀,重則坐牢。李姑娘,你難道沒有話要說嗎?”

隱素朝說話的人看去,很是意外。

幫她說話的人叫呂婉,是德院裏最喜歡獨來獨往的一位姑娘。雖然位列四美之一,但呂婉從來不與人結伴同行,行為舉止很是孤僻。

呂婉一開口,所有人的面色都有變化。

原因無他,只因呂婉的父親官至刑部尚書。

世家是尊貴,但刑部是大酈最為嚴明的部門,哪家還沒點灰色事件,誰也不願得罪呂婉以及她背後的呂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