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行,沒買(第4/5頁)

“師姐...”這個時候,冉嘉的注意慢慢地被她吸引,反過來拉住她的手。

“你說得沒有錯,我們往往需要付出多於常人十倍的努力,才能勉強跨過性別順序和才華偏見,獲得被人看見的機會。我相信,在過去十七年的學習生涯裏我們都是這樣做的,且在未來的職業生涯中,一貫如此。我們一直在追求一種完美的狀態,努力地讓世界看見我們,而不是讓我們看見自己。”

“什麽叫讓我們看見自己?”

在冉嘉身上,許聽晚看到了曾經的自己,這也就是她為什麽會在開學之初,同她一見如故的原因。

兩人太像了,性格像,現在,就連經歷都有重疊的部分。

挖開傷疤或許很難,但這確實是去除腐肉最好的辦法。

“你不覺得,接納自我的自我完美才是比追求事物完美更完美的一種狀態嗎?”許聽晚邊說,邊引導她從欄杆那兒出來:“所以,別聽外人的置喙。到底誰可以來定義我們?只有我們自己。且是越過當下,站在未來的自己才可以去定義過去的自己。”

冉嘉聽得很認真,輔導員看她越過欄杆,找準時機沖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回安全的地方。

只有許聽晚還站在原地,低著頭,慢慢地有眼淚掉下來。

背後有人喊她名字。

她深吸一口氣,正要抹去眼淚。

一轉身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好了。過來抱抱。”

男人用大衣包裹著她,下巴埋在她的頸窩處,勉力地勻著呼吸。

清冽的香氣,強有力的心跳聲,一切真實的觸感,把她從方才暈眩搖晃的邊緣拉了回來。

許聽晚緊緊攥著他的衣服兩側,低聲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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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嘉的事暫時得到了平息,蹲在樓下圍觀的人也在寢室阿姨的勸說下散去。

許聽晚的考試在第二天下午,裴競序實在不放心她,從輔導員那兒請了假,以咨詢心理醫生為由,帶她回家。

一路上,氛圍十分低沉,不是鬧脾氣,只是兩人都尚未從剛才的事情中抽離出來。

直到關門聲在身後響起,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玄關。

廊燈都沒開,抹黑在那兒換鞋。

換完鞋,裴競序正想讓她上去休息,許聽晚從身後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

之後,像是一把火柴同時劃在磷片上,悶熱的氛圍一下子點燃。

她裏面只穿了一件薄睡衣,外面罩著珊瑚絨睡袍。

感受到門上金屬質地紋路的冰涼從背後傳來,她正要打哆嗦,卻因腰間陡然滑入的掌心,渾身滾燙。

他掌心的弧度正好同她的腰肢裏凹的線條貼合,另一手則扣著她的脖頸,帶著她貼向自己。

不同於以往每一次的循序漸進,今天的吻帶著點失控和莽撞,將所有的理智驅散,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像火球一般在體內橫行。

他不斷地攫取她的氣息,聽著她嗚咽的聲音,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鮮明地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許聽晚被他抵在門上,周身被黑暗籠罩著,她能清晰地聽到唇齒交纏的聲音。

視覺被剝奪後,聽覺和觸覺無限被放大。有些出自自己身體的聲音再次落回耳朵的時候,她羞得無處遁形。

想躲,裴競序遷就著他的高度,慢慢俯下身去。

肩背把黑色暗紋的西裝外套繃直,吻了一會兒,他嫌束縛,解開扣子,扔在一旁。

許聽晚趁機勻氣,撇過頭的時候,正好看著他歪掉的領帶結,縮起的襯衣:“你是跟人打…”

“架”字還未說出口,就被人再次堵了回去。

她忘了後來她是怎麽被人架起,怎麽坐在了鞋櫃上。又忘了自己以什麽樣的姿勢被他扛在肩上,吻到了沙發那兒。

一直到許聽晚口舌發幹,要水喝。

裴競序才結束了這次接吻。

她捧著玻璃杯大口喝著,呼吸有些急促。

裴競序伸手幫她去理頭發,又抽了兩張紙替她擦去嘴角的水漬。

他看著眼前仰頭喝水的小姑娘,看她頂著那一雙烏黑瑩亮的眸子沖他眨眼,今晚離心失重的感覺才慢慢消失。

他把被子擱在茶幾上,問她:“今天怎麽回事?”

喝了水,她好像又有點力氣了,於是一路從發現冉嘉不對勁開始說起。

說她一開始也沒有發現冉嘉有問題,直到過了十二點,冉嘉的室友在群裏艾特阿姨,說冉嘉到這個點還沒回來。

學生逃寢其實是常有的事,被抓到了也不過是上報給輔導員,吃一個口頭警告。

但她的室友說,冉嘉這幾天情緒波動很大,今晚出去也沒跟她,她很擔心她會出什麽事情。

這話一出,阿姨立馬就睡不著了。

學生在其他地方出事,學校興許還能撇去幾分責任,要是在校內出事,那就是一樁棘手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