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7章、我是個根本不懂技術的外行

不過這年頭的花旗還要臉。

因為環顧四周,滿宇宙都沒有對手。

必須得拗住自己皿煮燈塔、人類之光的人設。

這反而成了荊小強最大的倚仗。

面對一整片高坐半弧形階梯席的議員老爺們,荊小強忽然有種站在古典舞台上的表演感。

本就毫無緊張壓力的他甚至瞬間有了表演興奮感。

哪怕他背後是高高的議長寶座,坐在長長的會議台後,甚至想笑。

因為對他這種見證了國會山淪陷事件的過來人,就仿佛看見皇帝的新衣被扒了精光的樣子。

從內心就沒法對這種裝腔作勢的樣子敬畏。

所以當聽證會開始之後,面對充滿傲慢與偏見的提問,荊小強本來還挺遊刃有余的。

簡單的宣誓等各種程序之後,迫不及待的提問接踵而至。

“根據我們掌握的確切信息,你跟內地軍方高級官員有非常密切的關系,請問怎麽解釋?”

荊小強不談你們不是聲稱包容一切麽,只點點頭:“我想你們所謂的信息,是因為我第一個兒子,他的外公是位空軍官員,但起因不應該是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在酒吧認識了位空姐嗎,要知道在認識她之前,我甚至連坐飛機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在九十年代初絕對是實事求是,談不上抹黑詆毀,在航空資源極其緊張的年代,憑介紹信和單位證明購票是個基本要求,特別是隨著有些突發事件,查得更嚴。

但在花旗人聽來,可能就跟國內二十年後聽阿三那個種姓制度、又或者前北大熊那些離譜的官員僵化等級情形類似。

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啊。

主要還是荊小強像在說書:“沒錯,很多空勤人員都是相關軍方單位的子女,甚至包括整個航空空域都在軍方管轄之下,如果不是我這位女朋友,可能我的私人座機都不那麽容易往返於太平洋兩邊。”

有人還打岔,航空空域在軍方管轄下細說……

從這時候荊小強已經有點察覺,你們這些官老爺特麽的是什麽都不懂啊。

他還是耐住性子講解了不同國情下的空域管理特點:“……不過相比這位我幾乎沒有打過交道的孩子外公,對我更重要的其實是孩子外婆,她是我就讀大學當地的文工團,呃,換到花旗類似於州國民警衛隊軍樂團的負責人,是她幫我爭取到一次在全國歌唱比賽中的推薦機會,由此打開我的歌唱之路,如果沒有這封推薦信,我相信到今天我可能還是個在當地酒吧唱歌的普通人,這種局面大家能理解吧?”

得益於絲毫沒有差別的嫻熟英語表達,完全沒有被什麽天下第一大幫氣勢壓住的侃侃而談。

偌大個聽證會現場居然聽得聚精會神……

太能理解了!

相比對外宣傳的花旗是個只要靠努力就能成功的個人奮鬥最佳國度,很多外國人以為花旗是個不需要人際交往,簡單純粹單靠個人能力就能出人頭地的天選之地,在場所有人可能比誰都更清楚,花旗才是全球最大的人情社會。

如果把內地的人情社會形容成普通客機的經濟艙和商務艙區別,只要有點錢大概都能買得起票,上得了牌桌,廣泛存在,但差距還沒那麽離譜。

而花旗人情社會就是私人飛機和普通民航的區別,光有錢沒用,得看出身、種族和自有資源。

簡單一句話,在花旗但凡能感受到人情社會的氛圍,才算是混得可以上了路。

說混在花旗不需要人脈的,純屬沒入流。

現場所有人,包括助理、實習生,一個不剩的在自己成功歷程上都離不開一封封推薦信加成。

荊小強這個貼合花旗國情的解釋,讓他們瞬間明了。

哪怕還有人強調:“那麽據說你是內地軍方最青睞的歌唱明星……”

荊小強也對答如流:“獲利之後不應該交換回報嗎,這恰恰證明我是個懂得感恩的人,是我對孩子外婆的報答,這對花旗利益有什麽傷害嗎,我僅僅是個藝術家,藝術沒有國界,也沒有政治傾向……”

對政客們來說,最後這句話簡直貽笑大方,但恰恰這句話也是歐美政壇最喜歡掛在嘴邊的文化演變主題語。

頓時有點噎住了。

以至於有人還問為什麽只持續了兩年,來到花旗開演唱會之後就突然停止了軍方表演,有人都側目這特麽什麽白癡問題。

荊小強還是耐住性子回應,任何感恩回報都有界限,當自己的主要業務都在國際範圍當然不會再局限在那麽狹窄的工作層面……

發現這組提問完全沒有智商,立刻換上來個暴躁的,直言不諱的那種:“誰派你來的!”

荊小強誇張表情的楞了下:“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