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我很貴的

東京港口區恰恰就是給荊小強帶來一系列啟發的地方。

畢竟他熟悉的曼哈頓,那個發展程度差距太遠。

布魯克林這種貧民窟隨便搞個海濱公園演唱會的黑哥們兒,都能碼出一大堆內地目前根本找不到的高級音響設備來。

小日子也有錢,但沒那麽奢侈,還擅長捏把捏把的過小日子,更值得學習。

譬如這港口區就是在原本的東京港灣裏,逐漸填起來的地塊。

一個個人工島和灣區形成航道,以前很方便船舶停靠,更加奠定了東京港灣的貿易繁華。

然後從七八十年代經濟繁榮,各地都有不少港口發展起來,東京港作為工業外貿的功能比重開始下降,同時一直在填海造地的面積越來越多,就開始轉向商業用途。

相比投入更大的民用生活區建設,這種遊樂園、商業街、食品街、文化藝術劇院展館的模式顯然投入更小,更容易形成人流跟口碑。

這跟陸曦收購的大機庫地塊同樣在江邊灣區,比較荒蕪偏僻的環境條件類似。

作為前劇院經理,荊小強在觀察人家這場台公園時候,看得更多就是交通設施、管理配套。

還新買了望遠鏡跟長焦單反相機。

幸好他身邊美女相伴,不會讓人懷疑他是間諜,更不會有紅袖章來抓捕。

中森坐在草坪上嘻嘻樂:“你一來,我就覺得整個人輕松懶散,甚至這樣完全不在乎別人鏡頭的踏青,都好久沒有過。”

荊小強忙著哢哢哢的風景創作:“我臉皮厚,隨便他們怎麽拍……”

還是有記者常駐劇場周圍抓新聞,荊小強一抵達,馬上就如吸鐵石般引來好多記者、采訪車。

誰知道他僅僅在劇場、博物館停留下,安排了新團員們入住宿舍,熟悉舞台,自己卻很快驅車跨橋到旁邊的填海區遊玩。

東京的金秋十月,哪怕是陽光普照的下午,曬著有點暖意也有挺大的海風呼呼吹,並不算多舒服的野遊享受。

連記者們工作的狀態都挺艱難。

可中森還是新奇的叫助理除了買來望遠鏡、相機,還搞來野餐籃子野餐布,各種果蔬蛋糕擺了一大攤。

從十來歲就出道的她,從小家裏條件也沒多好,才立志要當歌星改變經濟狀況,四五歲就開始爭分奪秒的練習芭蕾,跳過了這種童年歡樂。

聽著絕代歌姬跟普通女人那麽絮叨,荊小強忍不住把目光從取景框挪出來,中森還驚覺的抱歉:“啊,一不小心就想起這些小事情……”

出門時候的風衣還是稍微薄了點,還好有圍巾包裹,但流蘇和發絲都在飛揚。

荊小強伸手:“坐我背後,塊頭大還是能擋風的。”

中森五官纖細嬌柔,論神采靈動肯定不能跟宮澤、天海那種妖孽比,卻有焦盆女性那種淡雅的極致溫柔。

好像幾年前的恣意任性都已經隨著成長蛻變消散而去。

只留下愈發純真的平靜,稍微一笑就感覺周圍相機快門聲密度暴漲,然後抓了荊小強的手指,挪到他身後背靠住低語:“羅桑真是個讓人信賴的家夥呢……”

男人把長焦鏡頭架在膝蓋上專心拍攝,女人背靠背,隨手撚了根草嬉笑掏他耳朵。

就挺浪漫。

遠處的記者們像戰地狙擊手一樣,不停變換角度,攀爬周圍一切高點,舉著各種價值不菲的炮筒,試圖拍下與眾不同的情侶照。

但最終還是敗給內幕同行,潘雲燕拿著的一次成像相機在記者們眼中就是個玩具。

偏偏卻能湊近拍攝,中森還配合的做俏皮表情。

潘雲燕把照片遞給客戶看看,順勢疑惑:“你又在偷拍什麽美女嗎?”

荊小強恨不能像數碼相機那樣給她證明清白:“研究!懂不懂什麽叫研究,你陸姐那塊荒地,看得我心慌,不想辦法能行嗎?”

正好有記者忍不住圍上來,荊小強順勢收工,中森還有點舍不得。

回去路上在後座琢磨:“那我去買條遊艇,以後羅桑來了,我們就能不受打擾的在海面上慢慢看。”

開車的荊小強嘶,你這個思路很陡峭啊,要是記者們再租船包抄,你豈不是要買條飛艇上天?

中森笑起來就是那種無聲的眉眼彎彎:“也不是不可以,米高不是有飛機麽,我們也可以買一架,作為公司資產嘛,羅桑跟我的唱片賣得好,理蕙的電影原聲大碟版權還在事務所,賣得也很火熱,如果都拿去繳稅就太心疼了。”

米高在滬海玩得樂不思美,對焦盆都沒什麽興趣,最近兩天曹菲從HK錄完唱片經過滬海,跟著打麻將有點上癮。

所以就叫他的商務機在距離滬海很近的塞班待命,非要玩到假期盡頭才走。

荊小強明顯有點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