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溫柔(第2/3頁)
她唇上還帶著被深吻過的紅,顏色極艷,卻用又軟又糯的語調,說著關心他的話。
周硯潯心跳沉溺,側頭在她臉頰和耳朵上親了親,低聲說:“別怕,一點小意外,兩輛車發生了碰撞,我磕到車窗玻璃,留下些擦傷。”
“撞你的人,”書燃眨一下眼睛,眼尾有薄薄的濕,小聲說,“真的很壞。”
周硯潯笑了下。
他不會告訴書燃,像他和梁陸東這種家庭,是沒有“意外”的,所有危險背後,都是處心積慮,都是不死不休。
周硯潯收拾了竇信堯,算是給了周絮言一個警告,那個瘋子必然會反擊。這次車禍,只是一個信號,在提醒周硯潯,他是撿回來的孩子,並不值錢,隨時隨地都可能性命不保。
路過的人逐漸變多,書燃實在不好意思,想從他懷裏退開。
抱著她的感覺太舒服,周硯潯舍不得松手,扣著書燃的後腦,把她往懷裏藏了藏,不讓路人看到她的臉,同時,對她說:“別躲,讓我抱著。”
他說這話時,聲音格外好聽。
書燃耳朵燙了下,呼吸細細的,忍不住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一大早沈伽霖打不通你的號碼,就打到我這兒,”周硯潯說,“問我有沒有見到你,我才知道你來了深市。”
唇上被咬過的觸感還在,書燃抿了抿,小聲說:“我也想你。這幾天,無論做什麽,我都能想到你,想你是不是還生氣,想跟你道歉又不知該怎麽開口。”
周硯潯的手臂不自覺地緊了些。
“不用道歉,”他抱緊她,聲音壓在喉嚨裏,有些含混,低低地說,“在我這兒,你永遠都不需要道歉。”
他給的包容,太多也太好,書燃眼圈有些熱,她想起什麽,“出院了,你住哪裏呀?”
“在酒店開了間套房。”他說。
書燃睫毛顫了下,看著兩人緊貼在一處的影子,小聲說:“可以帶我去嗎?”
周硯潯一頓。
書燃咬著唇,手指握著他的衣擺,仰頭看他,水盈盈的眸光——
“想去你住的地方,想讓你再親我。”
*
離開醫院去酒店的路上,刻意避著什麽似的,兩人都沒說話。
到了酒店,進電梯,裏面不止他們兩個人,周硯潯一手提著書燃的行李箱,一手抱著她,將她往懷裏攬了攬,緊緊護著。
有個女孩子靠在扶手那兒玩手機,先看到周硯潯的動作,又看到他的臉,眉梢擡了下。
透過電梯內的鏡面墻,書燃的視線剛好和女孩子的撞上。
她有些羞,目光閃爍著,拽了拽周硯潯的衣袖。
周硯潯低下來,朝她靠近,“怎麽了?”
“有人在看你,”她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她再多看幾眼,我就要吃醋了。”
周硯潯眼睛裏有笑意滑過,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出了電梯走進房間,行李箱都來不及放好,書燃重新被周硯潯扣進懷裏,他低下頭,不容拒絕地再度吻她。
房間的樓層高,從落地窗望出去,能俯瞰整個城市的中軸線,風景盛大。
書燃卻無暇顧及那些,她的外套不知什麽時候被脫掉,落在地毯上,周硯潯指腹滾燙,移開她毛衣的下擺,碰到她的腰。
腰身被他握住,她整個人離他更近,胸前的毛衣布料蹭到他襯衫的紐扣。
硬的、軟的,滾燙的,她明明喘得厲害,卻總覺得不能呼吸,仿佛置身高原。
暖氣打得足,日光透過玻璃窗暖融融地落進來,明媚如春日。
他們在春天做著灼熱如夏天的事。
脫掉外套,書燃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她站不穩似的後退,脊背抵到墻壁,退無可退。周硯潯貼過來,在她身前,手臂似牢籠,將她困在方寸之間,不許她逃。
她被吻得太厲害,腦袋仰微微揚起,露出修長細白的脖頸,周硯潯移過去,或吻或咬,在上頭留下殷紅的印記。
她許他這樣做,也只許他一個人這樣做。
周硯潯額頭浮著汗,情緒累積,力道控制得不好,有一處弄得格外重。
書燃發出細小的嗚咽聲,眸子被水汽蓋住,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周硯潯的定力在這樣的眼神面前,幾乎不堪一擊。他吞咽了下,喉結顫動,手指不受控制地移過去,揉著書燃脖頸上的印子,他弄出來的印子。
“疼嗎?”他問。
書燃反應有些慢,緩緩搖頭。
過了會兒,她想起什麽,“喜歡你親我,咬我也行,只要是你,做什麽都可以。”
周硯潯垂眸看她,指腹從脖頸移到她唇上,輕輕蹭著。
書燃睫毛顫了顫,與他對視著,小聲說:“我不該說你刻薄,你是最好最溫柔的人,從來沒有刻薄過,那樣說你,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