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什麽時候寵幸我?

“什……什麽?”

季庭嶼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像一只驚慌失措的貓崽。

然而他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賀灼鉗制在懷裏。

“現在知道怕了?”

賀灼從後面卡住他的咽喉猛地逼近,季庭嶼被迫像天鵝一樣高昂起脖子,alpha的氣息環繞在他敏感的耳廓,激得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賀灼……你不要再發瘋了……”

季庭嶼的喘息和心跳完全亂了套,身體裏癢得好像有一萬只螞蟻在咬。

貓薄荷的效用再次侵襲上身體,讓他清晰地感覺到那股來勢洶洶的情動。

“更精神了。被他聽著更有感覺?”

“我有你大爺!”季庭嶼氣得揮拳就揍他。

可手腕卻被賀灼一把攥住高舉到頭頂,和他另一只手並在一起。季庭嶼被迫姿勢扭曲地趴在門上,向後弓起的腰腹可憐兮兮地發著抖。

門外沙漠青快急瘋了,像匹暴怒的獸一樣瘋狂踹門:“賀灼!你敢動我哥我就殺了你!”

賀灼聽得煩躁,舌尖抵著腮。

對面撞門聲再次響起,他直接一拳砸上去,“滾!”

無辜的門板“哐”地一聲被砸得劇烈搖晃,險些就這麽碎了,而夾在這兩只暴怒的大型猛獸之間的季庭嶼,則意亂情迷地緊咬著下唇。

他快被情熱燒化了,完全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在爭什麽。

渾身上下五臟六腑無一不在瘋狂地叫囂,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逃逸,狼狽的情態無所遁形。

“你怎麽回事?”賀灼察覺到異常,摸了摸他,壓低聲問:“小嶼?”

“別——”剛被碰了一下,季庭嶼就崩潰地吼了出來。

“別摸了!你他媽……真不要臉……”

不要臉這幾個字似嗔似怒,又含情帶怨,聽不出半點怒氣,反倒生出許多曖昧。

瞬間就在賀灼心裏燒起一股邪火兒。

他眯了眯眼,掐著季庭嶼的下巴擡起來。

“可是小嶼,你不就是喜歡我這樣?”

“我……”像被戳破了秘密的貓咪,季庭嶼肉眼可見地瞳孔一震,緊接著就雙頰爆紅,兩只小耳朵應激似的直直豎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怎麽可能喜歡……”

賀灼勾起唇角。

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如果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還看不出季庭嶼對他的觸碰到底是真心抗拒、勉強接受、還是就喜歡這種調調只是羞於承認,那他可真是白重生這一遭了。

他低下頭,試探性地咬住他耳尖,季庭嶼立刻瘋狂地扭著脖子躲他,嗚嗚咽咽地:“嗯——你這只瘋狗……別弄了……”

賀灼笑了一聲,貼著他的耳根子宣告:

“我就是要弄你了,你如果真不想要,大可以推開。”

充滿磁性的氣音在omega的身體裏拉起警報,每一處感官每一根神經都被調動起來,渴望著更多更多。

季庭嶼就感覺一條有力的手臂穿過自己腋下橫抱住胸膛,猛地向上一提,他的雙腳瞬間離地,被扛在肩上。

“哐啷”一聲巨響在身後乍開。

賀灼拽倒一旁的實木酒櫃死死抵住門,櫃裏的酒一排排倒下來,有幾瓶直接砸在他手上,他看都不看,徑直走到床邊將季庭嶼扔上去。

就像被野獸馴服了的豹子,季庭嶼摔在床上彈跳幾下,柔韌而漂亮的身體繃出一股脆弱的美感。更激發出alpha骨子裏快要壓抑不住的淩nue欲。

“這他媽是哈裏的床!”季庭嶼聞到床單上陌生alpha的味道,本能地感到抵觸。

之後才反應過來:重點是在誰的床上嗎!

“怎麽不早說。”賀灼立刻將他抱起來。

他不可能讓季庭嶼躺在別的alpha床上,抱著他四處看了看實在沒辦法,只能脫掉自己的大衣鋪在地上,再把懷裏的寶貝放上去。

“這次先委屈一下。”

委屈什麽?

季庭嶼昏脹的腦子根本來不及想。

很快,他就被面朝下按進了大衣裏,柔軟的布料散發著熟悉的氣味,讓他再也無瑕抵抗。

賀灼的動作急切而粗野,右手依舊禁錮著他兩只手腕,左手不知道在他身後鼓搗什麽。

季庭嶼感覺到後背一片冰涼,同時,賀灼禁錮著他的手也驀地晃到眼前。

他可能是剛用過槍,手指間硝煙味還未散。

為了減少開槍的後座力,賀灼在腕骨上綁了一條尼龍質感的純黑色綁帶,這讓他本就要命的一只手變得更加性感。

綁帶有兩指寬,從他手腕上最窄的一截斜著纏繞到大拇指窩。

代表著懲罰和控制欲的黑色,與骨感而禁欲的冷白形成鮮明的反差,骨節處卻因為正在用力而透著粉。

剛才沾上的酒水,正順這樣的手指一滴一滴地向下流淌,全都滴進了季庭嶼的腰窩,匯聚成誘人的兩小灘。

“好涼……”季庭嶼不知道什麽東西在自己背上流,艱難而徒勞地扭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