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皮蛋瘦肉菜粥

(“哭什麽?”)

聽到這話,蘇肴微微睜大眼睛,仿佛沒有料到他所說的問題就是這個。

“我……”

“不要騙我。”

祁山澤垂眸,近距離地盯著眼底下的這張俏面。

細長的眉,圓潤微翹的眼,小巧挺拔的鼻,還有粉嫩的唇株,輕輕一按應該能彈回來吧?親上去呢?把它壓在唇舌間……

“要是敢說謊,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威脅飄進耳朵,蘇肴緊張地抿了抿唇。

“沒有。”

“沒有親過。”

祁山澤挑了挑眉,大拇指跟隨內心,壓住了她的唇瓣:“騙我。”

“我沒有騙你!”蘇肴害怕他真的將自己丟下,連忙解釋,“我們、我們末世後才在一起,沒有時間……接吻。”

她還是撒謊了,只不過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她並沒有和周武斌真正地在一起,這五個月兩人四處逃亡,從市中心逃到了市郊,周邊總是圍滿了逃亡者。

不僅沒有單獨相處時間,就連過夜的地方都要看運氣,有時還必須挑人守夜。

接吻是情侶才能做的事情,蘇肴不知道周武斌有沒有生過心思,但在私底下,她總是將兩人的關系分得很清。

或許是她解釋得太真誠太急切,眼前男人的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纏住yao肢的藤蔓也從萎靡的狀態中滿血復活,激動得莖身簌簌發抖。

它的興奮給了蘇肴一種錯覺,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拖拽逃走。

“我真的沒有騙你!”

蘇肴急切地抓住了祁山澤的胳膊,企圖讓他相信自己的話。

祁山澤拽住藤蔓,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兩個人的距離近乎無縫貼合:“再說一遍。”

“說什麽?”

“說你沒有跟他親過。”

被逼著說出這種話,無疑是極其羞恥的。

但蘇肴別無選擇,她顫顫巍巍地重復著男人的話:“我沒有、沒有跟他親過。”

祁山澤眼底滑過一抹深綠色,只不過它與黑色太過接近,又是在如此昏暗的燈光下,也就並沒有被蘇肴發現。

“可以了嗎?”

“您先救我下來好嗎?”

“不好。”

出爾反爾的男人猛地摁住她的後頸,在緊迫的渴望中,低頭攝住了她的唇。

冰涼的觸感貼在唇面上,蘇肴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祁山澤就強勢地撬開了她的唇瓣,順利地侵入其中。

“唔唔唔!”

終於反應過來的蘇肴陷入了掙紮,她下意識地伸舌,想要將對方推出去。

這個不聰明的動作,頃刻間就讓她陷入了被動——它的抗拒很快失敗,然後被抓捕、被糾纏、被重重吸shun。

男人的霸道鋪天蓋地地襲來,哪怕是在親吻這項小小的事情上,也顯現出了必須掌握全局的強勢。

香甜。

太香甜了。

如此親密的接觸,使得祁山澤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

他擡起手,不由分說地遮住了蘇肴的眼睛,然後才露出了最真實的面目。

深邃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綠色,背心外露出的肌肉裏,布滿了粗壯的深綠色血管。

無數根藤蔓從背後鉆出來,猖狂囂張地舞動著,每一根都有著自己的想法,都覬覦著祁山澤懷裏的女孩。

它們嫉妒極了,甚至違背了主體的意願,躍躍欲試地想要將他抽走,然後代替他,侵占最甜美的獵物。

祁山澤沒有理會它們,他的所有心神全部放在了唇瓣相連的親吻上,力道重得甚至將蘇肴的臉頰肉壓到變形。

只有在藤蔓們準備下手之前,數道風刃憑空冒出,毫不留情地將最猖狂的幾根藤蔓斬斷。

啪嗒。

斷裂的莖身落地後,其他的藤蔓頓時老實安分起來。

它們不甘心地四處溜達,企圖能夠喝到一點“肉湯”。

但吝嗇的男人,並沒有給它們這個機會,從始至終都將位置牢牢霸占。

直到蘇肴被親得實在喘不過氣來,不停地捶打、推離祁山澤的胸膛,試圖結束這個吻。

祁山澤終於擡起頭,願意放過她。

分離時,還有些許藕斷絲連。

蘇肴在他放下手掌恢復視覺時,立馬看到了這一幕,臉頰瞬間紅得滴血,神色全是羞恥。

“你……”

祁山澤早已恢復正常,藤蔓們也迅速隱去蹤影,甚至無聲無息地拖走了地上的“殘肢”。

“算是定金。”

他饜足地看著蘇肴,後者粉嫩的唇瓣,在磨蹭碾壓啃yao間,已經變得異常紅潤。

甚至還帶著些許水色。

仿佛誘人繼續掠奪。

祁山澤忍住了心底的肆虐欲,揮手間,風刃就將纏住蘇肴的藤蔓斬斷。

失去了拉扯,慣性使得她猛地往前栽去。

正好撞進男人已經準備好的懷抱。

脫困明明是件高興事,但蘇肴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