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北安伯119(第4/5頁)

齊少扉手下就停了,而後撒嬌說:“越越~你不能老欺負我這個。”

“好好好,我的錯,不提這個欺負你了。”

正說著話,門外牛師傅來了,說:“郎君三少爺,門外來了客人,說是季府的,還有楊府——”又補了句,“我看著,像先前三少爺認識的那位楊善之楊舉人,面上像,也不知是不是。”

飯桌上本來輕松的氛圍,一下子冷了。

牛師傅一看,話音也沒了,只是心裏那壓著的想法,這會泛濫開來,當初三少爺和墨玉掉下假山這事,在場的就是楊舉人和一位舉人,說法是看著三少爺和墨玉掉下去,沒來及趕過去拉住……

還說墨玉貪玩,想采花,三少爺跟著拉了把。

不對勁的,墨玉是貪玩活潑,可在旁人地盤上,不是沒輕沒重的人。這會……牛師傅見郎君和三少爺臉色都平平,心下不敢亂想了。

“不見,拒了。”岑越說。

劉媽媽在旁有些著急,說:“郎君我聽著還有什麽季大人,這副考官就是姓季——”

“我知道,殿試在即,他們來沒什麽好事,會打擾到阿扉學習,再者這位姓季的,必然不可能是副考官。”岑越解釋了句,這點‘小事’,怕是季太傅還不想出面。

牛師傅應了聲就往出走。劉媽媽有點急看三少爺,一看,發現三少爺臉色冷冷的,當即嚇了一跳,不敢再說話了。

門外。

牛二回話:“我家三少爺備考中,不見客,各位對不住了。”

門外停著兩輛馬車,楊淙與大舅哥皆是坐在車中的,是季府的下人上門叩門,說信的。結果此時一聽,很是驚詫,道:“你沒通傳,是我家大少爺,季府,季太傅家中的大少爺嗎。”

“小的報了,我家主人說不方便見客,各位請回吧。”牛二道。

季府跟班更為惱火,一個進士門前的,竟面子這般大嗎?季府都請不動,見不得了?

門口二人一來一往回話,車上楊淙聽在耳裏,只有一個念頭:齊少扉病好了記起過往,知道是他害的書童與推得齊少扉,所以才不想見他們。

更是,憋著一口氣,等殿試。

楊淙嚇得手腳冰涼,慌亂無神。聽到前頭馬車大舅哥聲:“你還坐在裏面如何?下來吧,我親自下車,裏頭人總該給幾分顏面。”

“過去的事情有你做的不對,但那也不是故意的,解釋了想必齊舉人會諒解你的。”

季明是季太傅的長子,如今謀了個清水衙門,做五品官。官階不大,但因背後是季太傅,在官場中,誰見了都給幾分薄面的——攝政王黨派除外。

楊淙便下來了,季明一間,曬然笑說:“看你嚇得,沒事,妹夫。”

“謝謝大哥為我奔波,我是膽子小了些。”楊淙擦擦汗說道。

季明更是硬氣,拍了拍妹夫肩膀,說:“他雖是進士,可後日殿試上成績如何——聖上厚待父親,父親說什麽,總是要思量一二的。”

牛二聽的眼皮跳,知道這位爺話是講給他聽的。

“聽清了利害關系,勞你進去再說一遍,就說我們是真心來賠不是的,當年的事情,是我妹夫無心之失——”

牛二沒忍住說:“墨玉死了,三少爺差點死了。”他知道自己身為下人,這會多嘴,怕給三少爺惹了麻煩,只好壓了脾氣,說:“我進去通傳,各位等一等。”

院子內,岑越把圓月交給劉媽媽,讓劉媽媽帶孩子進屋。

“青絲和小菊沒在,我如今在進屋裏,連個上茶水的人也沒有。”劉媽媽怕慢待客人。

岑越:“來人不算客,進去吧。”

劉媽媽見郎君神色,不敢再多言,抱著小少爺去了裏屋。

院子裏,齊少扉望著門口方向,說:“越越,我知道你先前想讓我裝記不起事,待殿試後,待做了官——”

“也沒有。”岑越想了下,“以前你是舉人,我是商賈,地位輕,怕對方知道了找咱們報復。”他電視劇看多了。

“到了如今,他找上門了,難不成還要你陪他演戲麽。”

岑越說到這兒,看向阿扉,“你是不是也沒心思做官?”

“嗯。”齊少扉點了點頭,“我心不在此,覺得在鄉裏挺好的,琢磨學習醫術,以後懸壺救世做個大夫,如今考了功名,替家中逝去的長輩圓了心願,也是能借此機會,替墨玉討回公道。”

岑越便笑了下,“以你的聰慧,以後就是神醫了。”在桃花鄉裏,聲名遠揚的神醫,聽著比在官場上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舒坦自在許多。

“怕是他們不死心。”

果然沒一會,牛師傅進來了,這次臉色難看,說:“郎君三少爺,季太傅的大少爺和楊淙,他們當著我的面說……”

把威脅之語說了一遍。

岑越聽得窩火,心裏來氣,他們只是拒之門外,對方已經拿阿扉官途,殿試成績來威脅,如此這般,哪裏是來賠罪道歉的,分明是想打發一些銀錢、好處,然後顛倒黑白,楊淙成了‘無心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