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青牛鎮24

岑越和二苗約了買小野草莓的苗,也沒說時間幾天,可都快十天了,也沒見人來,岑越的衣架做好了,還是慢慢做的,那幾天齊少扉的玩變成了磨木頭。

打磨的光光滑滑的沒毛刺。

“別是貪了五文錢不來了吧。”梅香說。她也不願這麽想,要是三四天的還好說,怕被什麽絆住了,可都快十天了,還沒見來,最近也沒下雨。

說完又懊惱,“我忘了問他家住哪裏姓什麽了,只知道叫個二苗,找都沒法找。”

“知道了為了五文錢你還跑一趟啊?路上來回都不夠你受的。”劉媽媽覺得吃了虧當教訓,“別在郎君跟前說,省的郎君心裏不好受。”

梅香說知道。

買小野草莓是郎君買的,也是郎君信了那個二苗,前些天,三少爺天天問郎君二苗來了沒,那是惦記著糖葫蘆,現在三少爺都不問了。

梅香只能心裏憤憤,咋就信了那個小哥兒呢。看著人小,說話也直,人還老實,就不該信的,郎君心善,她得提醒來著。

可惜了五文錢。

岑越到沒有難受,他還是覺得二苗不會跑路,有些怕被什麽耽誤了,他想的多,別是摘小草莓時從山上掉下來受傷了,聽二苗說,這野果子在山裏挺難摘的,所以賣的貴。

所以當時說不急,讓注意安全。

小院子門口外的竹子最後還是拔了,岑越本來想在那兒種草莓苗,離井口近方便澆水,最關鍵是那邊比較陰涼,一天日照只有幾個小時,草莓就喜陰涼,需要陽光但不要太曬。

所以正正合適,沒想到地刨了,苗子沒到。

辛苦他家阿扉了,當時拔竹子開墾小菜田,阿扉學的很認真仔細。

劉媽媽給做的短打都做好了,花了四天時間,用的就是月初岑越大鬧前院,老爺送的布,那布很軟,不像岑越之前在家穿的粗布麻衣,做完後齊少扉迫不及待上了身。

岑越誇好看。

從一個文質翩翩不說話瞧著高冷有氣勢的大帥書生少爺,變成了家底殷實肩不能挑的白面俊朗農戶小哥。

齊少扉挨了誇,是‘下地幹活’都有力氣,揮著鋤頭仔細開田,又給澆了水,幹活很賣力氣。岑越:……他家阿扉真的好哄。

布料多還有富裕的,劉媽媽見郎君愛穿裋褐,就給郎君也做了一套,這不第二套都做好了,今個說起二苗的事。

“算了不提了,明日到了月中,郎君和三少爺要去大院吃圓夜飯。”劉媽媽換了話題,“這衣裳就不能穿了,提醒一下郎君。”

梅香說知道了。

晌午過後,等郎君睡醒,梅香說了明日要去大院吃飯這事,“老爺白日很少在家,明日圓夜飯郎君和三少爺晌午過後去就成了,到時候我叫郎君。”

“齊少修也出現嗎?”岑越問。

梅香一愣,郎君怎麽問起四少爺去不去?如實說:“去的,就是林姨娘、程姨娘也去。”

聽著還挺大場面的。

所以那次齊少扉壓著齊少修打,鬧得大,齊老爺才生了大氣,罰了齊少扉小院的銀錢,被劉媽媽背地裏念叨多了。

齊少扉一聽要去大院吃席就有些不樂意,情緒都掛在臉上,岑越說:“有我在呢。”

“要是、要是,他欺負越越呢。”齊少扉悶悶不樂不開心。

岑越:“誰欺負我?齊少修嗎?”然後冷笑一聲,“我正盼著見見那個小胖子!”

婚禮當日,拜堂的時候岑越見過齊少修,當時不知道瓜葛,言語還算是客氣,形容‘高高壯壯’的小男孩,這會話風就變了,成了小胖子了。

可見岑越和齊少扉的感情增進。

“有我在,不怕。”

齊少扉是崇拜目光看越越,越越怎麽這麽厲害呀。岑越很受用,其實他也沒想好怎麽‘對付’齊少修,畢竟說起來齊少修十一歲,還是個小孩——

可他家阿扉才五歲!

所以說起來,還是齊少修不是東西。岑越磨牙想。那小子最好乖乖的,別惹到他們跟前,不然管他幾歲,讓他好好會會。

天越來越長,傍晚時余光落在院子裏。

岑越陪著阿扉玩了一會挑棍子,上次回門,鐵蛋的棍很是寶貝,只借他們玩了玩,一顆糖算作租賃費用,末了回去時,鐵蛋就要走了一把棍。

齊少扉還挺眼饞的,不過當時裝的很大人,並沒有表現出來。

岑越後來知道是劉媽媽教的,說三朝回門陪郎君回去,不能太小孩子氣了,要大大方方的給郎君撐臉面。

齊少扉都記著呢。

於是拔下的那幾顆竹子,岑越買的做木貨工具都在,順手就給阿扉做了一把,兩人一道幹,阿扉磨過衣架,那會做的很熟練,岑越還做了個盒子裝竹棍,本來打算盒子刻個‘阿扉’兩字。

結果作罷。岑越是理直氣壯想小岑越不識字,肯定不成,實際上是阿扉筆畫太多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