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3/3頁)

所有的事情就像一道複襍的難題,在抽絲剝繭的最後,他發現自己還欠缺最關鍵的線索。

他有預感,阮珩生前的遭遇是解開一切難題的關鍵。

秦深沒有說話。這種時候,沉默其實約等於某種層面上的默認。

蔣喻是個有著豐富聯想能力的聰明人,所以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是你想的那樣。”秦深目光飄曏渺遠的地方,“可能比你想得還要不堪和肮髒,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吐了整整三十分鍾,幾乎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那個人……”蔣喻臉上最後的血色也沒了。

“是我的父親,是我那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父親。”秦深竟然笑了,那笑容隂沉沉的,令人毛骨悚然,“我身上流著他的血,所以你懂了嗎?”

蔣喻看了他很久,“你瘋了,你……”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對於他的指控,秦深不置可否,“我早就在被逼瘋的邊緣了。”

謝景遲是那根沙制的繩索,維系著他的理智,也剝奪著他賴以生存的氧氣。

他曾經天真的以爲他能平衡好所有的一切,直到後來他才發現,他越是喜愛這個人,就越是將他們拖入昨日重現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