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比恐怖片還恐怖

賀津行:我是不是有病?

對於夜朗說的什麽“女主角”“就像你能開著挖掘機千裏迢迢過來也沒被風吹跑, 前腳邁出門的瞬間風也小了雨也歇了”這種言論,賀津行最開始並沒放在心上——

情敵的酸言酸語罷了.JPG。

跟著夜朗一塊兒上了救護車,男人還有心情當著他的面打電話,讓醫院的負責人看著點, 把夜朗的病房放的離苟安那個遠點, 最好在兩棟不同的大樓, 中間走動都要坐接駁車的那種。

先不說醫院有沒有病房之間的接駁車這種東西,夜朗覺得賀津行有時候幼稚且無聊透頂, 難怪他很早就討厭他。

“你為什麽來纏著苟安不放?”夜朗問。

賀津行“嗯”了一聲, 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整個人因此愣住了三秒, 大概是沒想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台詞被他搶了去。

“這問題,我問你是不是更合適一點?”他低頭看著擔架上的人, 臉上寫著荒謬。

他看見夜朗不愉快地抿唇——但隨便他, 他又不會慣著他——再說現在他也沒覺得多愉快。

“你應該和陸晚在一起。”夜朗說。

這莫名其妙的拉郎配?

我認識她麽?

“我聽說你和她才是從小一塊長大的。”賀津行收斂了一些臉上的懶散, 淡道, “急著給小妹妹找個好人家?你現在身世也不錯啊,可以自己上,葉少爺。”

夜朗把偏開的頭轉了回來,雖然整體發音一樣,但是他很確定, 賀津行說的是“葉”而不是“夜”。

盯著賀津行看了一會兒, 半晌,他說:“我去找苟安的時候, 她們那棟樓的門被人從外面鎖了, 否則以她們當時的反應速度, 說不定本來能趕在風變得更大之前逃回市區。”

賀津行挑眉:“鎖了?”

夜朗沉默了下:“我懷疑是陸晚鎖的。”

賀津行眉毛挑得更高。

“東西可以亂吃, 話不能亂說。”

周雨彤租住的那棟樓最後損失慘重,死亡人數並不是零——

他停頓了下,又慢吞吞想到了這其中的關聯:夜朗的意思是,那個陸晚想害苟安?

臉上的閑聊狀態完全收起,男人放下了交疊的腿,坐直了一些。漆黑的瞳眸微沉,他問:“證據呢?”

“沒有。”

“我是不是也不能指望齋普區有能抗下這次台風的監控?”

“你當棚屋區是什麽地方,從來沒有過這種東西,裝了也要被連夜拆下來賣掉。”夜朗不假思索回答,“街邊有天眼,但照不到巷子裏。”

而且有監控又怎麽樣?

那套房子是在大自然的力量下被摧毀的,而非人為。

就算陸晚有通天的本事事先知道房子會塌跑去動了手腳,又因此被抓了現行,最多、最多也就是判個過失致人死亡。

因為房子最後真的塌了,死人了,整個過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只是關了個門而已。

說不定想判個過失都費勁。

賀津行沉默。

誠然,此時此刻他和夜朗擔心的事情是同一件——

不是陸晚幹的也就罷了,如果真的是,她這番行為,就是想要苟安的命。

都有這份決心了,誰能保證她一擊不中立刻放棄?

萬一卷土從來呢?

“你準備怎麽辦?”

賀津行換了個坐姿,臉上從上一秒的沉重變回了雲淡風輕,“不怎麽辦,沒證據啊,能怎麽辦?”

夜朗露出了“你這個廢物果然不是真的喜歡苟安”的憤怒表情。

只是賀津行不再搭理他。

……

晚上,賀氏掌權人破天荒地敲開了江家二世祖的辦公室大門。

進門連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坐穩了就問,“無聲無息地做掉一個人是什麽價格?”

坐在他對面的江已一口茶全部噴到了桌子上。

仔細打量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不幸地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開玩笑的痕跡,江已十分好奇:“我家八百萬年前就洗白了,你不要亂搞——你可以去問問海城的李家——怎麽了,賀先生不是自詡守法公民,怎麽不小心就把尾巴露出來了?”

賀津行也覺得很無厘頭,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好像在她身上戲很多,偶爾提到她,苟安就很不安的樣子……

現在,居然說她要害苟安?

下午虧得賀津行在夜朗跟前裝得若無其事,完全是因為他單純的不信任夜朗,這人跟陸晚認識,而且認識了很多年,誰知道他是不是跟他在演戲?

萬一他是反裝忠,為了陸晚跟他在這演戲套話呢?

當然賀津行不知道如果夜朗純純是在為了陸晚演戲有什麽意義,但他這個人做事比較簡單粗暴——

如果對某個人有所顧慮,直接除掉就行了。

江已看著桌對面坐著的男人。

他身上還穿著高級手工定制的西裝,身材很好,繭寬腰細,細腰上的襯衫整齊地紮沒入西裝褲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