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Lover(內涉原著向IF線)

她走向他。

夜朗今日來受到了一些幻想的困惑。

大概就是走著走著路好好的, 眼前的真實場景就會被虛幻的幻想替代。

比如此時此刻,站在休息室門前,絮絮叨叨的少女拉著他說話,叫什麽名字他都不記得了, 只記得大概是姓周, 是苟安的朋友, 總是表現得像是躁動不安的土撥鼠。

他明明在聽她說話,聽到什麽“你怎麽能進去啊新娘的first look當然要留給新郎啊”這種話時, 他甚至還記得冷哼一聲表達對這項習俗說法的不屑——

但是只是一瞬間,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在遠去,拉著他的人從嘴巴一開一合停不下來的土撥鼠, 變成了另外一副他熟悉的面孔。

【“嘿嘿,夜朗, 告訴你個離譜的事, 我聽他們說, 賀然不見了, 就是還有半個小時訂婚宴就要開始,他手機關機,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個廢物。”

站在夜朗面前的人, 兩人之間沒有隔著一道他過不去的阻隔。

她身上穿的也不是婚紗, 而是一件普通的灰色衛衣,下面配著一條煙灰色的短裙, 長靴, 脖子上圍著毛茸茸的白色圍巾, 她笑得眼睛都失蹤不見。

大拇指朝後, 指了指身後緊緊關閉的休息室,“現在裏面正人仰馬翻。”

苟大小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陸晚她討厭,自從解除婚約後賀然也是眼中釘,眼下兩人出了那麽大簍子,她第一個站出來放鞭炮。

聽完她一大串的演講,保鏢先生卻依然沉默寡言,只是聽見她說什麽休息室裏人仰馬翻,想到了休息室中的少女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和鄰居,於是回頭望了一眼,淺淺度蹙眉,似乎有些擔憂。

“看哪?”

面頰被冰冷的指尖捧住,強行把他的臉轉了回來。

“看我。”

順著那捧著自己臉柔軟卻冰冷的指尖低下頭,對視上因為不高興蹙眉的杏狀眸,兩人目光碰撞了下,夜朗才開口:“冷嗎?”

苟安一愣:“什麽?”

夜朗目光再往下,掃過她裙擺與過膝長靴之間的腿,白花花的皮肉堂而皇之暴露著,外面溫度將近零下。

“不冷啊……等等!”苟安眼中的驚喜的煙花“啪”地炸開,“你關心我啊?”

夜朗無語片刻,面無表情地,在苟大小姐的抱怨中,抓著她的手腕,冷酷地將她捧著他臉的爪子扯了下來。

只是面頰被觸碰的地方,仿佛上一秒,那冰涼又柔軟的觸感還在。】

眼前的一切突然消散。

周圍形形色色人們交談的聲音傳入耳,周雨彤轉著圈圈扯著嗓子:“時間快到啦,清場清場!”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沒有所謂的兵荒馬亂,也沒有暗自垂淚的陸晚,從裏面走出來的是苟安。

不是穿著衛衣和短裙,同一個人卻如此盛裝打扮,白色象征著純真與世上一切美好祝福的婚紗在酒店宴會廳前走廊的燈光下珠光閃爍。

頭紗已經放下,她手執粉色繡球捧花,今天的她,不是看戲的那個,她是主角。

在與保鏢先生擦肩而過的瞬間,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手腕上戴著與禮服同款的蕾絲裝飾,被保鏢先生猝不及防的一握,脆弱的蕾絲出現了一絲褶皺。

隔著放下來的頭紗,苟安面無表情地望向死死禁錮著她的男人,半晌,淡道:“夜朗,放手。”

那平坦無起伏的語調,她甚至沒有問:為什麽抓住我。

夜朗下意識松開了手上的力道。

那種上樓梯踏空的感覺又出現了。

……

紅色的地毯在腳下延伸,眼前宴會廳的大門和原著中描繪得一模一樣。

描金圖騰從門的最上方向下蔓延,不是普通的描金樣子,是苟聿連續否了七個方案,最後才由某位少數民族設計師結合少數民族圖騰與現代藝術定下的稿——

聽說融合了很古老的文字,祝福每一位通過這道門的人此生平安喜樂,得以善終善了。

輕紗下,苟安彎了彎唇角,握著捧花的手無聲收緊。

剛才她在休息室裏得到了系統的提示,【叮】地一聲,劇情到了【訂婚宴】情節,就像是腦中有一塊地圖上原本覆蓋的雲霧被驅散,她可以即刻閱讀。

放了以往她可能就直接無視了系統提示,畢竟曾經對原著和她無關的事壓根不感興趣——

但現在有了。

她想看看賀然逃跑,賀津行和陸晚訂婚那天發生了什麽。

……

【蕉蕉:原文是這麽寫的。】

「陸晚躲在休息室中,休息室裏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她熟悉的人或者是朋友,在場唯一熟知的是夜朗,可是在這種場合,他被苟安看得很嚴,兩人也沒什麽交談的機會。

鏡中倒映的是她的身影,純白色的婚紗,寬大的裙擺,她曾經無數次幻想自己穿上婚紗是什麽模樣,想必是幸福和期待,但是沒想到,她只在自己的臉上看見了仿徨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