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官宣(第3/4頁)
呼吸因此一窒。
除此之外,又想到了其他的事,亂七八糟零碎的,關於賀津行對於苟安的事接二連三的“多管閑事”。
從在局子半夜撈人那天開始,就對他旁敲側擊;
夜未央事件第二日,他手腕撓痕,他問他是不是陸晚,男人否定了,笑容卻更加愉悅;
苟安脖子上出現的VE高定項鏈,說是爺爺送的,後來偶然發現簽單的是劉秘書,那個人明明只負責賀津行個人的行程事物;
成年禮宴上,眾目之下的那支舞,眾人調侃,那也是賀津行回歸江城社交圈後的第一只舞……
他像個蠢驢,還以為賀津行是對陸晚感興趣。
如果說苟安與他堅決地解除婚約是一種拋棄行為,那麽家中長輩的行為,顯然是對這種“拋棄”的雪上加霜……
他們預謀已久。
合謀,把他當一個傻子耍。
賀然摔了手中的手機,猛地站起來,一把抓過了隨手掛在沙發上的風衣。
手機撞擊台球桌一腳,極大的動靜嚇了台球室中的其他人一跳,眾人紛紛轉過頭來,賀淵卻看似一點兒也不驚訝,只是微微揚起下顎,唇角無聲翹起,“咦,要走了嗎?”
賀然的臉色黑如鍋底,頭也不回用肩膀頂開門,匆忙離去。
“不要沖動啊,哥。”
用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賀淵輕笑,手中球杆瞄準撞擊,伴隨著“啪”的一聲——
紅球落袋,正中靶心。
……
苟安對發生的一切都不知情。
下午睡到差點遲到,連滾帶爬地起床洗漱出門,手機也沒來得及看,所以剛開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覺得走進教室的一瞬間,原本有交談聲的教室安靜了幾秒。
然後又“嗡”都炸開了鍋。
唐辛酒沖她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她走到她旁邊,還沒來得及坐下,唐辛酒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張紙巾,開始殷切地給她擦椅子。
苟安:“?”
唐辛酒笑得合不攏嘴:“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上課了,畢竟什麽破課啊還勞煩賀氏第一夫人親自來上!”
苟安罵了句“有毛病”,坐下了,從包裏抽出課本,又翻出一支筆,坐穩了,才猛地反應過來,眨眨眼問:“你說什麽?”
唐辛酒:“你沒看手機嗎?”
苟安摸了摸口袋,掏出來摁了下發現早就沒電自動關機,茫然地搖搖頭。
友人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她蹲在位置上把頭版頭條看了一遍,看完那一系列很眼熟的字眼,僅僅是她覺醒後,記憶裏彈出的一系列新聞標題改了個關鍵字。
這時候上課老師來了,教室裏還在躁動,老師清了清嗓子,原本的說話聲終於安靜了一點兒。
老師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女性,顯然也看見了今天的新聞報道,笑著說:“知道你們都八卦,但是今天的任務還是要把這節課完成。”
眾人還是起哄,有男生吹起了口哨。
苟安的臉開始升溫。
“苟安,恭喜你哦。”講台上的老師沖著整個人都快鉆到桌子底下的人笑著說,“結婚證記得拿來登記,好像可以加學分。”
只露出一個腦門的人腦門紅的像是猴屁股,她碎碎念了兩句,唐辛酒湊近了她聽了,然後大笑:“老師,她說這破學分她可以不要!”
建立在苟安的窘迫上,教室裏的笑聲幾乎可以掀翻屋頂。
等正式上課了,唐辛酒才小聲的問:“你們什麽時候……”
“今早。”
“今早?看來是有人在確定婚約關系後第一時間跑出來官宣咯?看來是怕你回過神來之後會後悔,您要不啊哈哈哈哈檢討一下自己是什麽個形象啊!”
“……”
……
課間休息的時候,苟安的手機充好了電。
一把抓起手機找了個走廊角落蹲住,破天荒頭一次撥通了通訊錄裏的某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多聲才被接起,對面那邊“嗯”了聲,剛開口說了句“我”,就被她氣吞山河地吼了回去——
“你在幹什麽!那些新聞又是怎麽回事啊啊啊啊這下子人盡皆知了!他們都笑話我!”
對面安靜了三秒。
可能是她聲音實在太大,也可能現在的手機隔音屬實太差,稍微把貼著耳朵的手機拿開了一些,賀津行不意外地看見整整一個會議室的人包括劉秘書在內,臉上都是難以控制的裂開。
非常有禮貌地打了個手勢表示“抱歉”,盡管不太有誠意,明明是社死,男人臉上的淡定還是讓大家心生敬佩。
“休息十分鐘。”賀津行說。
大家福至心靈,紛紛低頭忙碌整理資料,幾個臉皮薄的主管開始互相詢問要不要咖啡。
而電話這邊,苟安聽出來這句話並不是對她說的,窒息了三秒,她聲音壓低了些,問:“你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