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曝光(第4/5頁)

苟聿:“看來進展還挺順利。”

低頭看了眼手機聊天界面,此時對方已經開始暴風輸入,字裏行間都在用禮貌的語言表達“要你何用”。

給足了時間讓她表達憤怒,對於友人的話,賀津行不置可否,想了想說:“最近才開始不那麽怕我,確實還算順利。”

眾人一陣唏噓。

隔著一張桌子,苟聿突然問:“一直單身單到大家以為你喜歡男人,出現一個侯湘琴你又看不上……所以到底是什麽人?”

聽到“侯湘琴”,江已眼皮子跳了跳:“噓,別亂說啊,侯湘琴那是陳教授的白月光,當年高中軍訓一見鐘情,兩情相悅……三年的同桌,上了大學才分開——聽說最近侯家來江城和賀氏合作,兩人才順理成章地破鏡重圓,嚴格算起來,阿津應該算他們的姻緣簽。”

苟聿好奇地看向賀津行,此時後者剛剛放下手機,也不知道手機對面的人又說了什麽,他手肘撐在腿上,微微偏著頭,手撐著下巴,修長的指尖掩著唇……

只有眼角的淡淡笑意顯示他的心不在焉。

江已沒得到回應,踢了他一腳。

他這才語氣平淡地“哦”了聲:“這事跟我沒關系,你們別出去亂宣傳——什麽白月光,濾鏡過重罷了……放在回憶裏偶爾能閃爍一下不痛不癢的光,真要重新挖掘出來,多數情況下會發現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江已:“嘖嘖。”

苟聿:“過來人?”

賀津行輕笑,搖搖頭:“沒有那種東西哦,不要亂講。”

對於侯湘琴的話題到此為止,只是提到侯家,江已多問了一嘴關於合作的事,又順勢提到賀氏在歐美地區大動幹戈,買了不少地這件事,不可避免地,最後聊到賀津行在國外躲桃花債那半個月的見聞。

他去了很多地方,但唯獨在瑞士停留的時間最久。

“去了在瑞士的朋友家的農場。”賀津行想了想,“因為草莓地裏兔子泛濫,他養了很多鷹和貂,先放貂把兔子趕出兔子洞,鷹就會在地面追擊——這些畜生東西很有趣,明明智商不高也不是一個物種,但是他家的貂和鷹卻是一一配對工作的,不同的組合有不同的協作方式,好像默認了一樣。”

賀津行確實對這個有些興趣,特地在農場裏多待了幾天,直到一片草莓地裏幾百只兔子幾乎都被清理幹凈。

走的時候甚至咨詢了一下,怎麽才能揣只幼年貂回來養著玩。

所以他說著這些事的時候,語氣是正常甚至是喜愛的——

卻不知道他的用詞比如“畜生東西”什麽的,天然帶著一股戲謔和薄涼,讓人聽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而此時,不同的聽眾卻又不同的想法。

江已也是天□□玩,在他伸長了脖子問賀津行“有沒有視頻或者照片怎麽沒見你發一下”時,苟聿卻陷入短暫的沉默。

總覺得“草莓地”“兔子”“鷹”這幾個關鍵字觸發了什麽記憶。

在賀津行懶洋洋地說“有啊,可能忘記發給你們看了”的時候,苟聿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像是為了確認什麽似的,點開了苟安的微信頭像。

下拉朋友圈,看到她幾天前發的某一組朋友圈——

圖一:

草莓地的兔子。

圖二:

被鷹抓走的兔子。

背景的藍天白雲和雪山,像極了記憶中瑞士該有的模樣。

苟聿腦子放空了幾秒,從沙發上稍微坐起來了一些,猶豫了下,然後在包廂裏其他人全部懵逼的注視中問:“賀津行,你和我家安安——”

包廂那邊,男人擡起頭看向他。

勾聿想象中任何會出現的“驚訝”“困惑”或者只是簡單的蹙眉……

任何可能代表否認的表情都沒有出現。

賀津行表情坦然,甚至是毫不猶豫地張了張嘴,然而在他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前,苟聿的腦子就炸裂開了。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苟聿身體快大腦一步率先選擇兩點之間直線最短距離,他直接爬上了酒桌,踢飛了一桌子零碎的物品,撲向酒桌另外一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拎起賀津行的衣領,一拳狠狠地揍了下去。

眾人的目瞪口呆變成了另外一種狀態——

很難說清楚那是什麽,畢竟他們也是這輩子第一次看見有人敢動賀津行。

然而相比起他們的震驚,顯然在他們眼中矜貴且優雅的男人反而是他們中間最鎮靜的那個。

賀津行上一次挨揍可能要追溯到十幾歲,那時候他像野狗一樣,在同樣精力旺盛的同學中用拳頭搶地盤——

雖然爭那些個名頭毫無意義,但是從此之後那些目中無人的橄欖球隊白種人或者黑種人見了他都會繞道走,他在他的地盤站穩了腳跟。

但那時候也會負傷,雖然通常情況下是他一個人應對三個人左右才會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