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斷子絕孫(第2/2頁)

馮淑娟直接一頭栽倒在菜窖裏,匕首也落在旁邊的沙土堆上,裏面黑咕隆咚,我被她抓了幾把,一疼更是上了火,我摸索著撿起來匕首,朝著她刺了一刀。

然後她沒了動靜,我當時也懵了,坐在地上半天都沒緩過來,我想去叫120還想去報警,不過想了想沒那麽做,因為這事兒說不清,我爬起來將地窖的燈打開。

看馮淑娟還有氣兒,趕緊找到一根鐵線,對折後將馮淑娟的脖子勒住,扭了幾扣,直接將旁邊的幾袋子沙土埋在她身上,我看到那沙子堆下面不斷蠕動,過了好久,她不動了。

我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辦,回屋將那一瓶酒都喝了,我喝多了,好像聽到有人來我家敲門,我晃晃悠悠給開了門,說了幾句那人走了,到今天為止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來的。

第二天一醒來,我發現我家大門敞開著,我家狗也沒了,當時後脊梁都是冷汗,我趕緊將大門關上,去地窖看了一眼,馮淑娟屍體還在,不過頭上的土被扒拉開,不知道是她自己掙紮的,還是有人動過。

想了想我不能這麽放置不管,從那天開始,我白天正常去趕集買菜,剩下的時候沒事就去河邊拉沙子,畢竟買沙子很貴,我就去門村那邊自己挖,一天挖一三輪車,就這樣折騰了快倆月,算是將地窖填滿了。

之後我就準備了水泥,雇了工人,在10月20日夯實了地窖,10月22日開始打地面,當天正好有測繪的過來,說是先從我家開始測量,我將人趕走,不過我更慌了,這要是拆遷,下面藏的屍體豈不是要被挖出來?

折騰完這一切,你們就來了,其實我在十月底我記不清哪天了,當時給付春雨打過電話,不過電話是關機狀態。

我算了算日子,估計可能生的日子延後了,也沒在意,哪成想她竟然出事了,哎天意啊,兒子沒了兒媳婦也沒了,孫子更是沒了,我這是做了孽,讓我斷子絕孫,都是我沒給兒孫積德啊。”

黃有道拍拍楊亮的肩膀,這老頭也夠倒黴的,遇到這麽個主兒。

“當時要是在馮淑娟拿走錢的時候,你第一時間報警,也不會有後續的事兒了,這時候想再多也沒意義,關於付春雨,我幾點點要問你。”

楊亮長籲一口氣,秘密藏久了,說出來的時候也是他輕松的時候,朝著黃有道點點頭。

“你問。”

“當時付春雨帶著律師去你家談的那次,都有誰跟著她去的?你是否認識?”

楊亮想都未想,直接答道:

“張宏偉,這小子就是一個混子,跟我兒子是同學,不是個什麽正經人,不知道他怎麽跟付春雨勾搭上的,我當時也是因為見到張宏偉,所以火氣上去的,他抓著付春雨的手,那樣子一看就有事兒,這貨什麽心思,我能不知道?”

黃有道看了一眼手中的紙,這上面是周寧列舉的一些證據細節,最下方張宏偉和楊國昌之間畫了好幾個問號,小字寫著不少提示,都是警方不知道的細節。

此刻,黃有道更是感覺到周寧的厲害之處。

“就是說,之前你就認識張宏偉,而付春雨對張宏偉不熟是吧?”

楊亮點點頭。

“這小子十裏八村都知道,偷雞摸狗啥事兒都幹,家裏也不缺錢,就是喜歡幹些欺負人的事兒,我讓國昌少跟他打交道,所以也沒什麽來往,不知道怎麽聯系上的。

我今年第一次見他,還是國昌喪事的時候,那時候我不能說啥,畢竟咱魯東這邊有個講究,再大的仇怨,白事紅事登門就是客,他爸幹工程家裏不缺錢,可他到處騙,很多人都知道。

我瞧出來他對春雨的不一樣,我打電話提醒春雨,可接電話的是張宏偉,我就沒多說,我也知道有些事兒不是我能控制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吧,我說多了春雨就覺得是我阻撓,不想讓她得到房子,可之後並沒找我簽字,我也不知道這房子咋弄的。”

劉永新搓搓下巴,踢了曹平章一腳。

“給黃支隊發信息,問他8月17日那天晚上,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張宏偉去他家了?另外在10月20日晚上,他是不是喝了酒?家裏的酒放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