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我相信這就是真相

艾青松點點頭,他的臉上沒有什麽驚慌,或者排斥的情緒,反而是帶著興奮和喜悅。

無論是徐達遠還是周寧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查清這些,作為案中案,自然會去調查鄭楚光、余光耀、張秋儉三人涉嫌的問題,甚至跟他們相關的人,乃至那個圈子,也會被調查。

雖然不一定是徐達遠他們負責,但胡局知曉一定會深挖,這也是讓徐達遠帶隊下來的緣由,就是要去腐生肌。

而周寧更是深深地感覺到,艾青松的到來,可以說是準備充分,每一個殺人的細節描述,都將李華和朱玉芬摘幹凈。

還時不時提及一下,他威脅了二人。

可以說,將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甚至能解釋清楚各種物證上留下她們痕跡的原因,簡直是無懈可擊。

而且現在距離第一起案子正好是十九年,如果這件事拖到明年年底就過了訴訟期,至於他說不定也撐不到那個時候。

想到這裏,周寧看向書記員旁邊坐著的張春波,張春波沒有看向艾青松,只是盯著書記員的電腦。

這個無頭連環殺人案,是海安市掛牌的老沉積案件,這次將他們引來,又將目光引到艾青松身上,難道市裏面有什麽風向要變嗎?

周寧的思緒,被艾青松的話打斷,他趕緊收起心思看向談話室內。

“2000年我懷疑有人給我投毒,我咳血呼吸困難,治療後反反復復,後來體力上已經無法工作,不過一直沒有查出是什麽毒素引起的症狀。

直到2006年3月初,我在琴島醫大附院偶遇了張秋儉,看到我消瘦的病態,他笑了很開心地笑了,摟著我的肩膀,將我拽到醫院的小公園裏面。

他說,他知道鄭楚光和余光耀的死跟我有關,但他不是那兩個蠢貨,他問我是不是最近幾年身體不適,還覺得體力不支,不是肺炎就是氣管炎,也查不出什麽問題?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知道,我懷疑有人給我投毒的事兒,跟他有關,甚至就是他派人所為,可是我一直以來單身獨居,父母也在2005年相繼病逝,唯獨常年去我家幫著打掃做飯的,就是一個我的遠房姨媽。

想到這裏,我愣住了,那個遠房姨媽兒子重病,是我們家幫著出的錢,甚至他們過不下去的時候,也是我父母接濟他們的,更是為了讓她便利地照顧女兒,貼補家用,我給她一份工作,畢竟她一個字不認識。

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人,難道也會被有錢人利用?看到我的表情,張秋儉笑了,問我知道苯並芘類的多環芳烴嗎?然後很開心地笑了,掏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個電話號碼,還有一個銀行轉賬的短信。

號碼就是我那個遠房姨媽的,至於銀行轉上的短信,密密麻麻幾十條,最早的一個就是在2000年,每個月都給她轉賬五千塊,哈哈哈!五千塊一個月的工資,就可以給我投毒。

張秋儉跟我說,讓我本分點,別再給他們添堵,也別動不動就去起訴告狀,這些對於他們來說沒有用,有這功夫還不如抓緊賣了房子,湊點兒費用去看病,看著我的樣子也活不了幾天了。

我知道我該動手了,整理了張秋儉的各種證據,這些是我早就搜集的,沒動他是因為時機不到,在3月14日晚上,我叫來了李華和朱玉芬,讓李華誘騙張秋儉過來,我以為不可能成功,沒想到張秋儉來了。

與那二人不同的是,他沒有喝我準備的酒,看到床就主動脫了,趁著他不注意,我砸了他的後腦一下,給他注射了大劑量的胰島素,隨後用一件工地撿的破羽絨服捂住他的口鼻,很久之後,他一動不動了,我才松手。

之後的你們都知道了,在我的脅迫下,我砍了張秋儉的頭,讓她們兩個幫我,將屍體運送到柳園小區七號樓頂樓,擺放好屍體,我們才離開。

當然物證也留在了車子上,並且用一個非實名的電話報了警,殺人的經過就是如此,他們三個該死,重來一次我依然這麽做,只是李華和朱玉芬是被我脅迫的,我手上有她們兩個的秘密。

李華幼時,就被那三個東西用樹枝戳穿下體,還被脅迫不能告訴家人,這才失去最佳救治的機會,更不算是一個完整女人,我用這點脅迫她還是蠻好用的。

至於朱玉芬這就不用說了,他姨父朱克林的二兒子朱雲平,就是朱玉芬被朱克林禍害的產物,朱雲海也是他們倆的兒子,雖然朱克林給她優渥的生活,但朱玉芬依然憎惡他,為了兩個兒子,朱玉芬也會聽我的話。

如果她們是參與者,還會讓朱克林好好活著?朱克林間接害死李華父母,更是毀了朱玉芬的一生,對於那三人而言,他們更痛恨的應該是朱克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