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直接解決掉敵人。

寧粟甚至不敢回消息問她怎麽了。既然寧粱發來了這樣的預警, 那麽寧粱那邊肯定是出事了。她擔心自己發過去的信息被別人看到,浪費了寧粱的這一番良苦用心。

寧城離開沒一會兒功夫,就帶著美人爹和便宜幹爹趕過來了, 便宜幹爹人未至聲先到, “谷子, 怎麽了?”

寧粟捂著胸口,冷汗直流, 汗水流進她的眼角, 刺痛。在汗水的刺激下, 她眼角生理性地流下了一行清淚, 淚水順著下巴落下, 將被角氤氳開一片深色的痕跡。

從睡夢中驚醒的那一刻起,她的胸口處就空洞洞的, 有一點疼, 但也不算明顯。

更多的是茫然之感。好像生活中少了點什麽一般。

她和寧粱是雙胞姐妹, 在某種時刻,她們也許能感應到彼此的狀態。那是存在於傳說中, 玄之又玄的心靈感應。在這一刻,她拒絕去想這意味著什麽。

便宜幹爹原本還沒覺得有什麽, 但是一見到寧粟的狀態, 他就愣了兩秒。

他憂心忡忡道,“谷子, 發生了什麽?”

寧粟小臉蒼白,臉上滿是冷汗,看著狀態不佳。她喃喃道, “我也不知道。”她茫然地眨了眨眼, “寧粱她給我發了消息, 讓我小心。我不知道她為什麽給我發這個消息。”

美人爹走過來,在她身側的床邊坐下。他將手放到她的發頂,下一秒,有溫和的靈氣湧入,驅散了她身上的寒意,也驅散了她心頭的不安。

他溫聲道,“粟兒,沒事了,安心睡一覺吧。”

不知道美人爹是怎麽操控的這一股靈氣,總之寧粟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得一臉安詳。

她應該是做了一個美夢,唇角微微揚起,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

她一睡著,寧寂才慢條斯理地拿起她手中的玉牌。玉牌的界面還停留在寧粱的那一句“小心!!!”上。

寧寂眉眼沉沉,黑眸深似海,長時間打量著這一句話。

奚彥湊過頭去,看到這條信息後,他心底閃過無數個念頭,“是好意提醒,還是陷阱?”

寧粟和寧粱的關系,他是無意間知道的。

自天瀾秘境認下寧粟做幹女兒之後,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好兄弟只有一個女兒,但一次閑聊,他才知道原來好兄弟有一對雙胞胎女兒。

除了寧粟之外,寧寂還有一個女兒。

他記得很清楚,知道這個信息的那一刻,他一臉八卦地問,“那個女兒呢?你怎麽不隨身帶著?”他的好兄弟總不能玩厚此薄彼這一套吧?

那時候,寧寂輕描淡寫地說,“她沒認我。”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代表的意思可太多了。為什麽沒有認他呢?是有什麽顧忌嗎?還是有其他原因?

寧寂沒有說太多,對於那個奚彥從未見過的小女孩,他是這麽形容的。

“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實際上,寧寂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是帶著幾分欣賞的。

但欣賞,不等於認可。

這句話落在奚彥耳朵裏,等於是“有心機”。

在修真界行走,有心機不是什麽壞事,太過於單純,反倒會害死自己。但是這個心機,不適合用在自家人身上。

若是把手段和心機用在自家人身上,那還有什麽人情味可言?

寧寂本身就是多疑之人,就算是血脈相連的女兒,他也很難在一開始就給予百分百的信任。

所以,他欣賞寧粱的小心機,卻不會認可寧粱。

寧粱一直以為寧寂給過她選擇,但實際上並沒有。

寧寂認準了寧粱不會認他,所以他才會在拜師宴結束後的那天,和寧粱說了那麽一段話。

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會被拒絕。

最後,他確實被拒絕了。

只能說,姜還是老的辣。

論絕情和薄情,寧粱和寧寂,比還是差遠了。

奚彥不知道寧寂拜師宴那天發生了什麽,他也不知道寧粱當場喊過寧寂“爹”。他對寧粱僅有的了解,全都來自寧寂的那兩句話。

除此之外,他還知道寧粟、寧粱兩姐妹情誼淡薄。

乍一眼看到這個提醒,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這是一個陰謀。

寧粱會那麽好心?

她不主動害谷子就不錯了。

寧寂收起玉牌,輕描淡寫地說,“她可能確實遇到麻煩了。”

來自暗殺堂的暗殺,渡劫期大能的必殺一擊,還有這一條來自寧粱的預警,這樁樁件件都預示著有什麽陰謀在他們父女倆身邊上演了。

如今,可能快要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了。

寧寂站起身,說,“我先去問問情況,粟兒這一覺會一直睡到明天中午,你在這邊看著她。玉牌我先拿走了,免得她看到影響心情。”

奚彥還是第一次聽到寧寂說這麽長的話。看來,可能真的要發生什麽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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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光真人冷眼看著癱如爛泥,心頭血被取了大半的寧粱,煩躁道,“還是不行。莫非,只有她的孿生姐姐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