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11月7號。

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日子,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一樣。

以前這是萩原研二的忌日,在知道萩原研二還活著之後,這一天同樣是他們不得不分別的日子。

松田陣平穿著一身黑色西裝, 看著來找他會合的伊達航。伊達航沒有穿正裝, 他們去掃墓時都不會太在意衣服, 反正以萩原的性格不會在意他們穿什麽的。

在第一個11月6號, 難得齊聚的四人曾經在萩原研二墓前閑聊,如果是萩原研二的話,說不定更願意他們都穿得花裏胡哨地來看他。

現在時過境遷,萩原研二還活著, 掃墓這個集體活動突然多出了不一樣的意義。

作為唯一不知真相的人, 伊達航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說:“抓到那個犯人之後, 松田的精神狀態好多了。”

雖然有個‘三木葉儀’的問題掛在心頭,但這不妨礙伊達航為松田陣平感到欣慰, 並且和同樣擔心松田陣平的兩位同期分享他的感想。

降谷和諸伏在做臥底這麽危險的工作, 盡量不要讓他們還牽掛著了。

知道松田陣平只是因為萩原研二還活著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

兩人齊齊露出營業微笑, 點頭贊同。

站在萩原研二墓前的松田陣平:……

他看著墓碑, 跟一年前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感同身受, 這種感覺未免太奇怪了,明明知道hagi還活著……

松田陣平垂眸看了看墓前的花束, 轉頭看向竊竊私語的三人。

降谷零:……

諸伏景光:……

伊達航問:“怎麽,松田,今年已經結束了嗎?”

“恩。”松田陣平別有深意地看了另外兩個若無其事的人一眼,從衣兜裏掏出煙盒,點了一根煙抽。

伊達航勸道:“松田, 你的病才剛好沒多久, 還是少抽點煙吧。”

“松田生病了?”諸伏景光關心地問, “嚴重嗎?”

松田陣平無奈地說:“只是著涼了。”

降谷零嘲笑他,“你現在的身體變得這麽差啊,松田?”

松田陣平叼著煙,穿著黑西裝站在那裏,看著比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還有氣勢。他挑起眉,不客氣地說:“金發混蛋,你想打架嗎?”

降谷零反唇相譏,“我不欺負病號。”

“好了好了,你們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啊!”伊達航笑著勸架,一手攬過一個,“不過,降谷的嘴皮子可比以前厲害多了。”

站在一旁的諸伏景光配合地打趣道:“是啊,都是新工作的功勞。”

松田陣平聞言看了降谷零一眼,故意說:“靠嘴皮子的工作啊……金發大老師你該不會是被包養了吧?”

降谷零不出所料地炸了毛,“這回是你想打架吧,卷毛混蛋?!”

伊達航將胳膊收緊了些,將兩個人一左一右禁錮在臂彎裏,“好了好了,現在萩原一定看你們看得很開心。”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都沉默下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很清楚對方眼中的復雜之色。

松田陣平在伊達航的放松下直起身子,“是啊,說不定hagi會嘲笑我們一直沒長大之類的。”

降谷零活動了一下肩膀,“嘁,要是萩原在的話肯定是站在你那邊的。”都疑似被洗腦了還能對松田陣平一見鐘情,這是什麽深情厚誼啊!

這算什麽?組織洗腦三年,不如幼馴染一面?

“也不一定吧。”諸伏景光彎了彎那雙藍色貓眼,慢條斯理,一語雙關地說,“也許萩原更願意看熱鬧呢。”

松田陣平看向置身事外的諸伏景光,露出半月眼,“就像你現在這樣嗎,hiro旦

那?”

幾人邊說著邊往墓園外走,有伊達航在,其他三個人沒說什麽關於那個組織的話題,只是輕松地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日常生活。

諸伏景光問:“班長跟來間小姐終於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

降谷零高興地說:“恭喜,班長!”

跟伊達航同樣在警視廳上班的松田陣平繼續爆料,“班長已經在考慮戒指的款式了。”

“哦!”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很有默契地拉長了聲音。

伊達航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坦然地說:“是啊,我準備過年的時候跟爸媽正式的說一次。”為了避免更多的調侃,他看向松田陣平,轉移話題問:“松田,你今年過年的時候有什麽打算嗎?”

“打算啊……”松田陣平的腦海中劃過萩原研二的身影,“不知道,八成沒什麽特別的。”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眼,所以說,那個組織到底有沒有過年團建這種東西?

“當然沒有啊!”後來三人避開伊達航見面的時候,降谷零聽到松田陣平的問題,無語地回答,“那種犯罪組織哪來的過年團建,團建什麽?商量怎麽進攻警視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