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奧義之門

禾安攥緊項鏈, 盡數施展出體內精神力。眼下的他實力今非昔比，精神力轉眼籠罩整個市區，並向周邊蔓延。

本世界的秩序法則力量雖然在第?一時間浮現而出, 但好似並未覺得禾安的氣息有異，遲遲沒有動?手?。

禾安的身子僵了許久，帶著涼意的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吹進來, 將他的指尖吹得冰涼。

無論他探查多少?遍，殘酷的事?實都擺在他面前。

——小黑並未跟隨他一起回到現實世界。

身處此地, 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小黑和商琰之間存在的關聯, 聯想起離開前那零碎的畫面, 他的胸腔內泛起細密的疼痛。

眼下, 小黑存在過的最後一絲痕跡都在被抹除，意識到這?一點的禾安呼吸一窒。

他驟然將精神力收回，盡數灌入手?中?的金色項鏈之中?。

——既然它?可以關閉位面之門, 那應該也能送他回去。

他得把小黑帶出來。

可這?一次, 那圓滾滾的金色項鏈除了溫度升高之外, 並沒有其他的反應，仿佛來到現實世界後就失去了效果。

在禾安想要強行找到位面之門時，他感受到一股強橫的阻攔之力, 這?力量來源於現實世界的秩序法則之力。

他的腦內劇痛, 在這?股強大的壓力下, 額頭?的青筋爆出。

現實顯然不似他想象中?那般容易。

禾安的精神力遭受反噬, 只能被迫停下來, 急促地喘息。他無法像在黑暗大陸那般毫無顧忌地出手?，他體內的力量對於現實世界來說是一場災難。

他的腦中?很亂, 記憶好似在變得清晰，也像是在變模糊。

“嗡——”

兜裏的手?機突然響起短信提示音, 一連三?條。

禾安沒有動?作，但因身體前傾的姿勢，手?機從他的衣兜中?掉了出來。

對方是個陌生號碼，看到信息內容簡述的禾安驟然睜大了眼。

【我?是衛昭，商琰是不是沒出來？】

【你要是記得我?，並且想救他，就來找我?。】

【我?的地址是……】

***

衛昭並不在本市，禾安匆匆和李華打?了招呼，直奔高鐵站買了時間最近的票。

趕到的時候，夜已?經深了，衛昭在自己的公?司接待了他，兩人面對面坐在會議室中?。

衛昭的面上帶著疲憊，她沉默地看了禾安半晌，這?才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你體內的異界力量還沒有消失，對吧？”

禾安點頭?，神情中?滿是凝重。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衛昭的氣息遠遠不似在遊戲中?時那般淩厲。

得到肯定的答案，衛昭稍松了一口氣，嚴肅道：“位面之門雖然關閉，但連接卻沒有中?斷。你我?二人，恐怕是現在僅有的知曉真相的玩家。”

禾安皺眉，“什麽意思?？”

文昭的神情稍顯復雜：“包括我?父親和叔叔們在內，玫瑰公?會和金芽公?會的玩家都不再記得遊戲的存在，死去的成員被悄無聲息地抹除，就像商琰現在所經歷的。”

禾安的手?驀然攥緊：“怎麽才能救他。”

“你先別著急。”衛昭蹙眉，從抽屜中?拿出幾?張A4紙來，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接下來的話你務必記清楚，我?不確定我?的記憶還能保持多久。”衛昭將其中?一張畫有圖案的A4紙推到禾安面前：“一年前，商琰的等級就已?經突破了100級，但是並未成功脫離系統，那時他便開始他的第?一輪突破計劃。”

禾安：“突破計劃？”

衛昭點頭?：“我?們推測出永夜族與遊戲系統有所關聯，那就說明，並非是秩序力量主導了一切。想要徹底擺脫遊戲系統，就需要從原住民身上下手?，獲得對應的能力，從而將系統銷毀。”

“不過，我?們的意見?存在分歧，金芽公?會向來主張平衡，而我?無法忍受與那些原住民虛與委蛇。所以，我?們達成了合作。”

“金芽公?會的成員負責悄無聲息地潛伏進聯盟之中?，並將得來的消息與我?們共享。而我?們則在明面上吸引王族的火力，逼迫它?們露出更多的馬腳。”

“至於商琰……”衛昭語氣稍頓：“他選擇了更加極端的方式。”

“想要在短時間內掌握原住民的力量，只潛入聯盟可遠遠不夠。”衛昭看向禾安，即便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每次響起當時那個場面，她都能回想起當時聽到商琰言論的震驚。

禾安：“所以他選擇改變血脈，成為王族中?人，尋找銷毀系統的辦法？”

衛昭一怔，沒想到禾安的反應這?麽快：“難怪你和他能成為朋友。”

禾安眉頭?緊皺：“那他的記憶怎麽回事?兒？”

衛昭沉默片刻：“做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我?們是人族，經脈結構根本承受不了那麽高強度的沖擊，商琰那個怪物?能在屢次更換血脈的前提下存活，已?經非常不可思?議。他第?一次嘗試前就將記憶復制，並制作成記憶球，存放在我?這?裏，為的就是他如果能僥幸存活，將記憶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