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李總分析得確實沒錯, 裘洋沒把余鶴怎麽樣。

晚上七點的時候,裘洋打開房門,給了余鶴一個電水壺一箱方便面, 然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如果不是還能偶爾在樓道裏聽見走路和咳嗽的聲音,余鶴還以為裘洋已經走了。

夜裏十點,余鶴還聽見隔壁傳來了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響。

一會兒哥哥一會兒裘爺一會兒爸爸的, 隔壁兩個人玩得非常開,這嚴重影響了余鶴的睡眠。

余鶴以手撐額,萬分無語。

這別墅什麽隔音效果?

裘洋不是只玩雛嗎?

現在小男孩第一次業務能力都這麽好了?

真是時代在進步,什麽行業都在卷啊。

余鶴夜盲, 這個陌生的環境又很不安全,他就沒關燈。

屋裏亮堂堂的,耳邊還有或高或低的吟哦,余鶴仰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上老舊裂紋,滿臉的生無可戀。

除了在學習資料裏,余鶴還從沒有在現實聽過這動靜, 就算看學習資料他也都是靜音觀看,抱著學習的態度, 從沒有因為看學習資料產生過什麽世俗的欲望。

余鶴之前一直以為是自己學習得太認真了,沒有關注到那些風花雪月, 今天被迫聽了一場現場直播, 這才明白過來, 跟學習認不認真沒關系。

他對別的男人根本就不會有反應。

傅雲崢說得沒錯, 余鶴根本不是彎的,他對其他人根本沒有一丁點興趣, 就像和嵐齊接觸會起寒毛倒豎一樣,此刻余鶴只覺得膩歪厭煩。

傅雲崢是余鶴唯一的性向。

與其說是傅雲崢符合余鶴的擇偶標準, 不如直接說余鶴的擇偶標準是按照傅雲崢定的。

傅雲崢就是標準。

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極具針對性的標準。

也是動態的標準。

傅雲崢變成什麽樣,余鶴的標準就是什麽樣。

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余鶴用枕頭蓋住頭躲避噪音。

好在裘洋歲數擺著那裏,身體素質能力有限,這場擾民的運動很快就結束了。

余鶴才把枕頭移開,隔壁就開始了商業吹捧。

一個細軟嬌柔的聲音說:“裘爺,您好厲害啊。”

裘洋聲音粗啞:“爽不爽?”

細軟的聲音嬌羞地哼唧了一聲。

余鶴翻了個白眼。

隔壁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然後去洗澡了。

余鶴終於獲得了安靜,整個人的靈魂都得到了凈化。

就在余鶴快要睡著時,隔壁又傳來陣隱約的哭聲。

余鶴一下子就清醒了,猛地想起錦瑟台的小金,以為裘洋在隔壁玩什麽涉及人身傷害的非法遊戲,他利落地翻身起來,耳朵貼在墻邊。

聽見另一個聲音嬌嗔地說:“裘爺您太壞了。”

然後又是一陣似苦似樂的低吟。

“再......再來一點。”

余鶴:“......”

他的擔心真是多余了,隔壁那小男生好像還挺享受的。

余鶴又躺回床上,合眼睡了。

淩晨兩點,隔壁又開始新一輪運動,把剛睡著沒一會兒的余鶴吵醒了。

余鶴忍不住敲了敲墻:“裘爺,知道您老當益壯,可淩晨一至三點是氣血流注到肝經的時間,所謂肝腎陰虛,陰虛則火旺,您還是養養吧。”

大半夜的,隔壁忽然傳來聲音,嚇得裘洋身邊的小情人全身一緊。

裘洋罵了句臟話,喊道:“你他媽給老子閉嘴,找抽吧你。”

余鶴起床氣很大,完全不怵,又敲了敲墻:“安靜點。”

小情人瑟瑟發抖,小聲問:“是誰呀。”

裘洋被身邊小兔子似的男孩取悅到,摸摸男孩的臉:“不用理,咱們繼續。”

知道隔壁有人,小情人顯然害羞了,全身都透出一股誘人的紅粉,像一只煮熟的蝦子,捂著嘴不肯再出聲。

隔壁總算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還不到七點,余鶴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裘洋站在門口,神采奕奕:“出來吃飯。”

余鶴坐起身,真心覺得被囚禁的日子太難過了,晚上睡不著,早上還得早起。

他越看越覺得裘洋的狀態像是甲亢。

“你什麽時候放我走啊裘總。”余鶴站起身:“我在這兒住影響您夜生活啊。”

裘洋呵呵一笑:“吃完飯你給傅雲崢打電話,看他肯不肯贖你。”

余鶴打了個哈欠:“傅總肯定贖我啊,先打電話吧,還吃什麽飯啊。”

裘洋很有耐心地站在門口等余鶴:“現在還不到七點,這個時候打電話太失禮了。”

余鶴用‘哦,你還知道失禮啊’的眼神看向裘洋。

裘洋越瞧余鶴越喜歡。

余鶴身上有股特別招人的喪勁兒,尤其是余鶴滿臉不滿意的倦怠樣子,非但不討人厭,反而讓人心癢,恨不能把好東西都捧過來,以博他一笑。

這人真是賤皮子,從前多少人跪在裘洋面前求裘洋都無動於衷,偏偏這余鶴大膽恣意,對他不尊不重,裘洋反倒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