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余鶴坐起身:“躁郁症的躁狂狀態還有一個特顯著的特征, 你知道是什麽嗎?”

傅雲崢往後靠了靠,多年縱橫商海的敏銳度讓他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性,第六感瘋狂鳴響:“是什麽?”

余鶴湊到傅雲崢耳邊說了四個字。

傅雲崢聽後莞爾:“你二十歲, 原本也該是精力旺盛歲數。”

“也對。”余鶴點點頭:“藥王孫思邈在《千金要方》一書載明:‘年二十盛者,日再施,虛者一日一施;年三十盛者, 二日一施,虛者三日一施’,所以按照這個標準來算,咱們之前的頻率還算少的呢。”

傅雲崢翻著手中的題庫, 有點不敢相信:“你怎麽記這個記的這樣清楚。”

余鶴洋洋自得:“思邈杯要是都考這些,我肯定能拿第一。”

傅雲崢無語:“……不知道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余鶴把題庫拿過來,翻到《千金要方》的相關範圍,將這段記載指給傅雲崢看。

傅雲崢是個講道理的人,這回余鶴有理有據,他無言以對。

余鶴歪頭看傅雲崢:“書上是這麽寫的沒錯吧, 我不可能糊弄你。”

將這行文言看了兩遍,傅雲崢說:“那我就按這個虛者的標準計算, 三天一次正好。”

余鶴把書扣在臉上:“傅老板怎麽能承認自己虛呢?”

傅雲崢掀開余鶴臉上的書,警惕道:“我就是虛, 你別在那偷著琢磨不該琢磨的。”

余鶴面如冠玉, 滿目清明, 無辜地看著傅雲崢:“我什麽時候琢磨不該琢磨的了。”

二人對視片刻, 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該琢磨的。

不謀而合,他們湊在一起親了起來。

嘴唇觸在一起, 溫溫軟軟,呼吸間都是對方的味道。

自打傅雲崢雙腿恢復知覺, 兩人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親熱,今天忽然提及,都不由有些意動。

傅雲崢長眸微垂:“你好像很久沒有好好履行自己的工作了。”

余鶴撚弄著傅雲崢的耳廓:“脊柱神經恢復初期應避免劇烈運動,要涵養陽氣,避免行房。”

傅雲崢低聲道:“都快一個月了,恢復初期也該過了吧。”

余鶴的唇落在傅雲崢頸邊,沒有再進一步動作:“說不好,還是怕傷著你,再忍忍吧。”

兩人相擁著平復片刻,分開時又同時從彼此眼中看見了難以抑制的渴望。

傅雲崢一把拽過余鶴:“別忍了。”

余鶴按住傅雲崢的手:“真的別......”

傅雲崢拉住余鶴的衣領,在余鶴耳邊說:“我想要你。”

余鶴呼吸一窒:“傅雲崢!別勾搭我了,你知道我向來沒什麽自制力。”

傅雲崢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余鶴。

結果可想而知。

余鶴就是沒什麽自制力,尤其在對傅雲崢這件事上。

《千金要方》有載:年二十盛者,日再施。

那就先施一次......再施一次吧。

聽藥王的,準沒錯。

*

五一勞動節假期前的最後一天,教室裏醞釀著隱秘的躁動,雖然調休很討厭,但放五天假的快樂是實實在在的。

有些著急回家的同學甚至直接托著行李箱來到教室,只等上完最後一節課就直接趕往車站。

余鶴坐在教室後排,桌子上擺著思邈杯的習題集。

“都快放假了,還看什麽題啊。”梁冉從包裏掏出瓶鮮牛奶放到余鶴桌子上:“喝奶。”

余鶴嘆氣:“放假回來就要去參賽了。”

梁冉合上書:“那比賽自咱們建校以來,就沒有哪屆大一去得過獎的,所以你放寬心態,別有壓力,該吃吃該喝喝,就當去旅遊了。”

王廣斌幫余鶴擰開奶瓶:“喝奶。”

余鶴說:“我不愛喝牛奶。”

梁冉說:“喝吧,不喝該過期了。”

王廣斌點點頭:“他在助農直播間買了好幾箱奶,鮮牛奶保質期就12天,喝牛奶是冉哥定的KPI,每個人都有指標的。”

喝奶還能有指標?

余鶴驚恐地看向王廣斌:“你喝多少了?”

王廣斌回答:“早中晚隨餐服用,上下午兩瓶加餐。”

余鶴大驚失色:“一天喝五瓶?”

梁冉拍拍余鶴肩膀:“你嬌氣,不用喝五瓶,喝兩瓶就行。”

面對如此明顯的雙標和差別對待,王廣斌沉默以對。

余鶴卻很不服氣:“我怎麽嬌氣了,來,把你包裏的奶都拿出來,鶴哥今天給你表演個炫奶。”

梁冉拉開背包拉鎖:“你不是不愛喝奶嗎?”

余鶴把梁冉的包搶過來,低頭一看。

嗬,裏面裝了得有十多瓶鮮牛奶。

奶瓶比拳頭大不了多少,每瓶只有185毫升。

余鵝心裏一估計,全喝了不也就四斤嗎?

他四斤白酒都能喝,還能因為這幾瓶奶讓人說嬌氣?

余鶴把梁冉包裏的奶都拿出來,在書桌上依次排開,整整齊齊碼了兩排:“來,都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