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玄關

車子在鄭家別墅的花園裏緩緩停下,司機打開後備箱將俞斯年的行李取出,剛放到了別墅門口的台階上,就聽到俞斯年說:“老金,你回去吧。”

“好的,俞先生。”司機沒有廢話,立刻回到車子裏,啟動車輛開走了。

現在已經半夜12點,花園裏一片寂靜,鄭殊沒讓秦伯等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是吃不消守那麽晚的夜。

門楣上一盞壁燈盡心盡職地發著光,鄭殊擡起手指對著門鎖按下指紋,只聽到電子音響起,門哢嚓一聲就打開了,“快點進來,外頭好冷。”

他正要回頭幫俞斯年將行李箱搬進去,卻被俞斯年直接扯住了手臂拉回了玄關,只聽到一個重重的關門聲,隨之而來的是鄭殊的背“哐當”地撞在了門板上,而雙手也被順勢按在了上面。

鄭殊還鬧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疑惑地擡頭看著突然動手的男人,“斯年哥,你怎麽……唔……”

後面的話就直接吞沒在男人微涼的唇瓣中,呼吸一瞬間凝滯,接著很快又糾纏在一起,彼此交融。

傾吐,吞納,追逐,熱切地迎合,不留一絲空隙。

鄭殊睜著眼睛滿腦子都是一個疑惑,他,他,他怎麽不打招呼就這麽親上來了?

但很快,所有的思緒化為一團漿糊,讓他任何胡思亂想都沒有了。

他眸光失焦地望著放大在眼前的男人,只覺得所有的感官被剝奪,唯一的意識就是自己要燃燒了,窒息了!

太熱切,太激烈,他本能地想要避開,求喘息的機會,可頭卻抵在門板上退無可退!

男人強硬地將他控制在門和自己之間,不容許鄭殊有一絲躲閃,只能被迫地接納他的呼吸和入侵,不放過每一寸甜蜜。

骨子裏的霸道讓俞斯年丟了一切寬容和矜持,卸下了疏離冷漠的防裝,只想汲取被他圈在懷裏的青年所有的美好。

他其實早就想這麽做了,甚至要的更多。

當分開一個月再次見到青年的時候,他就克制不住這種欲望。

而鄭殊的那張截屏,不知死活地不斷邀請給了他充分放縱的理由。

近在咫尺,誰能不吃?

終於,腿軟的鄭殊找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忍不住說:“放,放開我……”

俞斯年鏡片之後的目光微微一凝,只見無助的青年目光迷離,沁著水意,朦朧中露出三分可憐,仿佛在控訴他的急切和失控。

男人的表情萬分不情願,但最終還是喘著氣,死死地盯著那微張微腫的唇,緩緩地退開。

“不是……”鄭殊喘著氣,說,“沒讓你停止,我是說把我的手放開……”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目光稍顯狼狽。

不管之前怎麽樣,他的認知中這是第一次跟個男人這麽激烈地擁吻,而且還是他最喜歡的男人,想了很久的男人。

即使臉龐已經一片潮紅,但他還是喜歡這種感覺,其實非常的棒。

手腕在被俞斯年放開的瞬間,他立刻擡頭追逐著男人的唇瓣,手臂主動地環繞上俞斯年的後頸,讓兩個人更加地緊密,身體相擁。

“你還沒把我親腫……”

低喃的聲音好似一團烈火徹底點燃了俞斯年心底的渴望,他摘了眼鏡,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褐色的瞳仁被染上深沉的欲色,低啞著嗓音說:“那你別躲……”

他的手緊緊地托住鄭殊的後腰,另一手強勢地掌控青年的後腦,以強硬的姿態不容許任何的拒絕,直到他饜足放開。

……

不知過了多久,別墅的大門重新打開,那被遺忘的可憐行李箱終於被記起來,拎進了裏面。

*

鄭殊捂著發燙的臉站在鏡子前,摸著自己的嘴唇。

碰到有點麻麻的痛感,仔細看,還有點血絲,方才真是激烈啊!

心臟還砰砰跳得厲害,激動的余味還未過去,鄭殊嘴巴幹得能冒煙,他捧著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兩口,只見被水滋潤的嘴唇更加鮮嫩可口。

“斯年哥,你好厲害,真的被你親腫了,這種效果我要是說蚊子咬的,肯定沒人信。”

俞斯年正拿著睡衣從衣帽間出來,聞言忍不住朝鄭殊看去,那唇齒相依的滋味似乎猶在,產生了讓人欲罷不能的誘惑,而青年還在鏡子前無知無覺地嘟唇,讓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抿了抿一樣微痛的唇,撇開視線,鎮定地問:“你先洗,還是我先?”

鄭殊納悶地看著他,歪了歪頭。

見他沒回答,俞斯年淡淡道:“要不你先等等,我沖個澡,很快就好。”

說著男人捧著睡衣就走進了浴室,鄭殊想也不想地跟進去,話說他還沒見過俞斯年的身材,摸過腹肌呢!

然而一只腳才剛邁進,就被男人給推了出來。

鄭殊一臉懵逼地問:“都親成這樣了,為什麽我不能跟你一起洗?”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再次嘟起來,整一個犯罪證據,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