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型凡爾賽現場

井野在認真讀書。

亥一就坐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看著。

山中莉野再度出現，給丈夫和女兒一人倒了一杯水。

她拉了丈夫一下，似乎想給井野一個安靜的環境看書，亥一輕輕搖頭，不行，抵抗幹擾同樣是修行的一部分。

他非但沒走，反而把妻子拉到一旁，一起圍觀。

女兒看書看到什麽時候，他就陪到什麽時候，真要是能靠著毅力看書看一個晚上，他能高興死。

宇智波斑有別人站在身後就尿不出尿的毛病，井野現在也頗為緊張，兩個大活人坐在身後，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是很清晰的。

抵抗精神上的幹擾、抵抗身體上的疲勞，之後還要認真看書。

藥劑的輔助效果已經完全消退。

井野知道自己必須克服眼前的困難，她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文字裏面，摒棄身體、精神上的不適信號，慢慢讓自己進入一個相對忘我的狀態。

亥一、莉野夫妻安靜地坐著，房間內只剩下井野翻書的“沙沙”聲。

……

翌日。

即使一夜沒睡，山中亥一還是神采奕奕地去參加上忍會議。

山中家族不是玄幻文裏那些把統計工作做到極致的家族，不可能記錄“59代家主學習心轉身之術，用時7天12個小時，排名第322位”“88代家主學習心轉身之術，用時5天11小時，排名第145位”。

井野學得再快，也不會給她現場編寫一個家族歷代大排名出來。

亥一知道女兒的進度比自己快，意志力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未來的成就肯定會比自己高，這就行了。

原本以為女兒偷懶、沒長性，未來堪憂，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天才，他的喜色完全就是沒有遮掩，三代火影在上面說話，他看起來坐得筆直，實際心思早跑回家裏去了。

上忍在村子裏就是頂梁柱，每周的上忍會議，三代火影都會對過去一周的事務進行一個例行性質的總結，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夾帶私貨。

“……我知道諸位都很忙，今天就簡單說兩句……

我希望上忍們加強村子裏外來人員的管理，切實履行職責，把警戒工作做到實處，利用你們的專業技能，強化對於重點人群的監督和審查，預防犯罪，改善村子的精神面貌，抓出實效，抓出成績，凸顯我們在火之國的重要性和重要地位……”

三代火影穿著火影袍，頭戴寫有“火”字的鬥笠，這位號稱“最強火影”的老人到底是不是最強？這個問題有待商榷，但要是評選最大歲數的火影他是沒有爭議的，老頭今年已經69歲了，身體方面衰退得厲害，滿臉的老年斑。

人越老，話越多。

他知道這幫上忍不願意聽這些廢話，但作為火影，他必須不厭其煩地反復說。

一邊說著千篇一律的套話，一邊觀察這些人的反應。

邁特凱坐得筆直，實際雙眼無神，明顯是在發呆。

卡卡西坐在邁特凱身後翻看小說。

三代的親兒子猿飛阿斯瑪正在和新晉上忍夕日紅偷偷摸摸地拉手。

剩余的上忍、特別上忍可以說是神態各異，有認真聽的，自然也有漫不經心的。

嗯？三代火影說著說著，突然看到山中亥一滿臉喜色，忍不住愣了一下。

這是在樂什麽呢？往日儒雅、溫和的情報頭子今天怎麽這麽開心？是從我的講話裏領悟到了什麽人生真諦嗎？小夥子挺有悟性啊！好！

往日三十分鐘的講話，今天三代火影高興，興致很高，一口氣說了四十五分鐘，卡卡西那邊都從忍具包裏拿出第二本小說翻看了。

上忍班班長，奈良家家主，有“智將”之稱的奈良鹿久這個時候也看到了很高興的山中亥一，心頭有點詫異，不知道老夥計這是在笑什麽。

總不會真是從三代火影那冗長乏味的講話裏體悟出了什麽精髓吧？還是說這些日常性質的廢話裏包含著什麽重要信息而自己沒注意到？

智商200的鹿久把自己的老夥計仔細打量好幾眼，不會吧？我怎麽一點都聽不出來？

會議結束後，他就很直白地詢問：“今天你怎麽這麽高興？”

亥一沒準備遮掩，本來也沒什麽可隱瞞的，這東西憋著不說非常難受。

他和鹿久是生死之交不假，但競爭也是存在的，兩人在小時候升中忍的時候競爭，上戰場競爭，娶媳婦競爭，生孩子也競爭，甚至鹿丸的生日是9月22日，而井野的生日是9月23日，這種事兩人喝酒的時候都要拿出來說兩句，被壓制了太長時間，其實他早就想凡爾賽一把了。

他很苦惱地說道：“我昨天開始教授井野學習山中家秘術，這孩子真是，唉，心浮氣躁，意志力也不夠堅定，我們家族的心轉身之術，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