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中山裝、偏分和嚴厲訓誡站在月光下,……

“兇手潛入時,受害者應該正在睡覺。這塊被丟下的布巾裏或許會有一些導致受害者昏迷的藥物。”陳光耀簡單做過勘察後便走進臥室,指著臥室床頭一塊被丟棄的布巾說罷,便用證物袋將之收納裝好,接著才又道:

“這個要我回實驗室做過化驗才知道。

“但從現場狀況來看,這裏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

整張床上全是血跡和掙紮痕跡,家怡站在陳光耀身後,指著床頭床腳的痕跡道:“兇手殺死受害者前,將其綁住了。”

“是的。”陳光耀檢查了下床柱上的繩索勒痕,是新的,而且床頭血跡中還混有木屑。

“那麽受害者頭部如果沒有鈍器擊傷,就說明之前流浪漢被殺案,受害者之所以頭部被鈍器擊打,不是兇手的癖好,只是兇手為了使受害者喪失反抗能力的手段而已。這個手段很隨機,可以是鈍器擊打,也可以是捆綁。”家怡想了想,立即撥通樓下做簡單屍檢的許君豪大哥大。

幾分鐘後,家怡掛點大哥大,點頭道:“受害者頭部的確沒有鈍器擊傷。”

說罷,她又在本子裏記錄:

【暫時兇手的慣用行為只有剖腹和遮面】。

並將之說給方鎮嶽聽。

回頭要好好分析下這兩種兇殺手段,研究下這其中是否隱藏著兇手的個性、歷往創傷或者工作習慣之類。

“遮面這個行為,是否顯示了兇手其實不願意與死者對視,有逃避、恐懼之類的情緒?”方鎮嶽聽罷,捏著下巴猜測起來。

“有可能。”家怡歪頭想,或許也可以找Tannen專家聊聊,說不定外國人針對這個行為會有更詳細的分析。

她總覺得遮面這種行為與後世她看到的一些外國電影裏,兇手殺人後遮住受害者眼睛的行為相關。

電影裏闡述的兇手行為多與宗教有關,比如一些兇手信仰的宗教中有一些關於眼睛是通往過去和未來的窗口之類,兇手害怕死者的眼睛會記錄下自己的臉、死者通過眼睛能再找到他復仇等。

“《犯罪心理學》書籍中也曾提到,不過那裏只提到一種兇手心理,就是其可能對殺死受害者這件事是有愧疚的,因此不願意看到受害者的眼睛。但……我們這個案子裏的兇手,殺人並非意外,也不是激情殺人。這樣有規劃的殺戮,再加上剖腹等嚴重破壞屍體的行為……我很懷疑他是否會有愧疚。”

“或者是一種羞辱?兇手殺死的人和動物好像都是有被舉報,或者有些不好的名聲在身,這有沒有可能傳達著一種【死者是無顏見人的惡棍】的信息?就像你說的,兇手給流浪漢手裏放石頭,有可能是向警方傳遞‘這個人用石頭砸人,我才殺死他’的信息一樣,他在通過這個細節,向我們和世人傳遞‘這個人是無顏見人的渣滓’這樣的信息?”方鎮嶽學著她的方式,天馬行空的猜測。

“啊……有可能。”家怡眨了眨眼睛,立即下筆將這項猜測記在了本子裏。

“……”方鎮嶽嘴巴動啊動的,努力控制肌肉,與得意笑容對抗。

但轉開頭時,還是忍不住挑眉撇著嘴笑了出來。

嘿,十一將他的猜測記錄在了她那個神秘兮兮的筆記本裏,嘿~

“這裏有潑灑血跡,是不是顯示兇手在切割的時候超級費力地在割砍?但是濺血在這裏停了下來,是不是說有可能兇手當時正采取某種姿勢呆在床上,血液飛濺了一部分在兇手身上,所以濺血在這裏戛然而止呢?”家怡收好本子,仔細觀察過床上的血跡後,繼續發揮自己的想象力。

大概因為看過太多兇手殺人的現場,她即便此刻沒有看過這案子的心流影像,也難免會腦內幻想當時兇手的站位和動作。

“我也是這樣想的。”陳光耀點頭應聲,專門對著這部分濺血,又拍了幾張照片。

“那……”家怡歪頭盯著這部分又看了一會兒。

方鎮嶽也順著她的目光觀察,幾秒鐘後,他忽然擡起頭,家怡恰也在這時擡眸,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開口道:

“這塊血跡很可疑。”

“怎麽?”陳光耀聽到兩人幾乎異口同聲,有些不解地將目光再次拉回。

“陳sir,你看,既然這邊可能是切割時沒掌握好力度,不小心割過頭了,才導致的潑灑狀血跡,那這裏的血液就不太合理了,除非是後來兇手搬運屍體時造成。但我們還有另一個猜測——”方鎮嶽做出拉的動作,演示給陳光耀,“人在大力拉繩子的時候,如果繩子忽然斷掉,我們就可能忽然向後跌倒,因為與手和身體抗衡的力忽然消失,但手和身體還在用力。如果我們推演動作是對的,是不是有可能,兇手手裏拿著刀,切割時不防備皮肉忽然被割斷,他力度過大卻還有慣性,於是不小心割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