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2頁)
她瞪著他,眼中的怨氣仿佛要能把他殺死。
蒲弘煒笑得更大聲,手指沿著她的曲線向下走:“結果呢?我們有誰被抓了嗎?”
陸姩在他的手上使勁一掐。
“表子。”蒲弘煒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痛叫一聲,縮起身子。
“看你細皮嫩肉的,我還想憐香惜玉。但你——”他冷笑,“不識好歹。”
陸姩被他的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蒲弘煒揪了揪面前垂下的劉海:“等我完了,還有幾個兄弟,今天夠你受的了。”
陸姩大喊:“呂巡捕不會放過你的。”
“嘖嘖,可憐。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是一件愚蠢又可悲的事。好比那一天,你男朋友救得了你嗎?他死得多慘。”
男朋友是陸姩的軟肋,她心口一窒,差點繃了臉上的表情。她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顫動,如果可能,她多想一刀捅死面前的男人。
沖動只會壞事。她願意以命償命,但不是現在。
這裏是何地,此刻是何時,她不知道。她的眼淚從緊閉的眼角滲出來。
蒲弘煒探出尾指,沾上那裏透明的液體,故作驚訝:“呦呦呦,這是熱淚呀,真的有溫度。”
他的手假裝抖了抖,那滴淚水滑落在地,他捂住胸口:“怎麽辦?我被淚水的溫度燙傷了。”
陸姩冷眼旁觀他的演戲。
這時,他左邊的劉海又垂下來,他單眼一眨,瞟向陸姩:“陸小姐,你和呂巡捕是自願的嗎?”
她不回答。
“應該是心有不甘?”蒲弘煒盯著她,“你的男朋友太懦弱,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保護不了。”
她放聲尖叫:“你沒有資格說他。”這一刻,她不是演的,她是真的失控了。
蒲弘煒厭惡地後退,又要揮巴掌。
陸姩用頭撞向他的下巴。
因為揮手的關系,蒲弘煒失去平衡,又被一撞,他磕在地上,瞬間後腦勺仿佛開裂似的。“賤/人!”他捂住腦袋,正要起來。
陸姩的重心隨著他跌向地面,又把他狠狠撞了一下。
蒲弘煒有些眼花,大力將她推開,喊人過來:“媽的!一群人死在門外了是不是?快滾進來!”
男人們趕緊進來。
男人甲格開陸姩,男人乙扶起了蒲弘煒。
蒲弘煒擡腳向陸姩踢過去。頭部發暈,他的這一腳踹歪了,他連忙扶住身邊的男人,“快叫醫生。”他不但頭暈,他還想吐。
男人乙立即出去打電話。
蒲弘煒半靠在沙發,喘著氣:“給我弄死這個賤/人。”
男人甲一把用手肘卡住了陸姩的脖子,就置她於死地。
窒息讓她面色青紫,叫也叫不出來,就因男人的力道而休克了。
這會兒,蒲弘煒倒回了些理智:“停。”
男人甲立即松手。
陸姩跌落在地。
蒲弘煒拍拍自己的後腦勺:“最近有人盯著我,鬧出人命不好收拾。弄殘了就行。”
話音剛落,卻聽到有人來報:“蒲先生,有巡捕來了。”
蒲弘煒愣了愣:“巡捕?呂愷?”
那人搖頭:“不是呂巡捕。”
蒲弘煒跳起來:“把她拖到客房去,等會看我怎麽收拾她。”
男人甲扛起陸姩出門。
蒲弘煒撫著腦袋,往前走時,覺得門框都在晃。
男人乙見他步子不穩,伸手扶了扶。
蒲弘煒推開男人的手:“別碰我,惡心死了。”他走到門前一個趔趄,定了定神之後,他出了房間。
來的兩個巡捕,一個生得清秀玉立,一個則是黑膚黑臉。
一群男人攔在兩人面前。
蒲弘煒揚揚手。
男人們退下了。
蒲弘煒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
黑膚黑臉率先說話:“你好,我們接到案子。”
蒲弘煒的臉色略微不耐:“什麽案子?”
清秀玉麗的那位斯斯文文的:“我們收到了一封遺書。”他語調一轉,“不,準確地講,我們收到了一封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