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4/4頁)

不知是視力太好,還是專門訓練過,裴衍擡起手,準確無誤地按住了女子的上唇,以拇指指腹反復剮揉,一開腔,聲音過啞。

“別咬了,會出血。”

秦妧不理,繼續咬著自己的唇。

裴衍大手落在了她撇開的膝上,向上撫去,似在撫弄纖纖軟玉,又似撥彈流徽桐琴,一下下愛不釋手。

秦妧覺得癢,才一松開牙,就被扣住後頸,壓下了身體。

滲出血珠的下唇,被狠狠堵住,她無處安放的手撐在了枕側,整個人趴回裴衍懷裏,與之淺吻。

她小小一只,窩在裴衍的胸膛上,如春夜暖潮偶遇了冷硬石壁,潺潺涓涓地逶迤過巖,有著無需思考的默契相合。

下唇傳來痛感,她吟嚀出聲,亂了一頭烏發。

裴衍很喜歡嘬她唇上的傷口,可每每都是帶著幾分克制,然而今夜不同,她投懷送抱,他何必再顧慮。

他扣緊她的後頸,歪頭撬開了整齊的牙關,捉住了躲來躲去的蜜舌。

秦妧不停咽起口津,連帶著裴衍的。

她哽哽氣喘,別開臉,拉扯出水絲。

腹上忽然感受到打濕寢衣布料的潮意,裴衍眸色更暗,扳過她的臉,“不適應?”

秦妧不懂自己為何起了怪異的反應,茫然中又夾著兩分機敏,軟乎乎地倒在他懷裏委屈道:“衣衫濕了。”

裴衍平復著劇烈起伏的胸膛,一只手虛虛環著她的腰,“沒關系,多的是。”

秦妧自然不會因為弄臟他的衣衫自責,說起來,是他一直欺負她,還咬破了她的嘴。

她想謀的,是一整個箱櫃的衣裙和首飾,也好替換掉那份昂貴又廉價的“嫁妝”。

“這衣衫料子輕薄透氣,比我的那些都要舒服,是侯府特訂的嗎?”從男人懷裏仰起的小臉上還有未褪的薄紅,可掩在黑夜中的眸子瑩澈,帶有目的性。

“不清楚。”

“哦......”

就在秦妧覺得自己白做了鋪墊時,裴衍接著道:“你喜歡這布料,跟魏媽媽吱一聲就行,別抹不開面子。”

“可以嗎?”

“嗯。”

秦妧莞爾,趁熱打鐵地問:“缺什麽都能跟魏媽媽提嗎?”

魏媽媽是府中管事之一,手握侯府總賬,異常忙碌,是不會注意到府中細枝末節的小事,但秦妧知道,魏媽媽是裴衍的心腹,但凡裴衍發的話,她都會照辦,不會置評半句不是。

聽完秦妧的問話,裴衍摟著她翻個身,讓她躺在裏側,頭枕著他的手臂。此刻,他沒有像一些男子那樣,去猜忌妻子怎會忽然貪慕金銀綾羅,反而給予了支撐,“提什麽都行。你擁有的,都該是最好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沒有夾雜親熱之後虛假的甜言蜜語,叫人聽著耳根舒悅。秦妧彎唇,愈發體會到什麽叫包容。

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她沒有再提其他要求,譬如人脈。

攪亂敬成王府非一朝一夕的工夫,她與肖逢毅有的是時間周旋。

來日方長。

心裏裝著事,連呼氣都帶著惆悵,幸好背後多了一個亦夫亦兄的男子。

可也是在這時,那個亦夫亦兄的男子,將手指落在了她的腰上,並沿著肚臍的中線向上遊弋起來。

剛剛經歷一場膩斃的折磨,秦妧渾身激靈,扭著腰想要躲開那只手,卻是沒有如願。

裴衍從後面托起她的下頷,迫使她不斷向後靠。

秦妧舔了舔微腫的唇,提醒道:“寅時了,兄長還是歇會兒,別累到......”

裴衍沒理,扣著她從後面試了試。

秦妧一緊張,就想咬點什麽,她掖過被角,重重咬住,感受到身上的寢衣濕染了一片,與那晚的情況無異。

只不過,那晚在桌上,今晚在帳中。

後腰位置的衣衫越來越沉,透著沁涼,半露的肩頭也被按出一道道手指印,她閉眼摒棄雜念,卻更為清晰地聽得一聲聲氣喘。

清淺卻急/促

這種廝磨,一直未停,不知不覺,到了寅時二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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