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是他男友
蘇亦的目光在這四個人中逡巡了一圈,還是感覺有一點不對勁,像數學題解錯了方向,說不上來的不安。
“格蕾絲是混血兒,身高有一米七五以上,我和小彭都搬不動她。”林女仆說道:
“那我倆可以先排除。蘇新娘我覺得也可以排掉。我小電視上有觀眾彈幕說他患有心臟病,被鬼抓住後逃跑都困難,不可能搬得動屍體。”
在場其他人看向蘇亦,白婚紗勾勒著他纖細的腰和胳膊,瘦薄如紙的背,這樣弱小的人就算是沒患病,也搬不動格蕾絲。
眾人都默認了這種排除,老牧師發話:
“我之前讓大家兩兩分組的作用現在顯現出來了,可以互相做個不在場證明。”
婚禮舉行時,老牧師將在場當時在場的十位玩家分成了五組,蘇亦和白大少、魔術師和白三少、老牧師和陳律師、方郵差和格蕾絲、彭策劃和林女仆。
老牧師:“提醒一下,只有兇手才可以說謊,非兇手說謊會被系統處罰。大家各自都說說當時的同伴有沒有在身邊吧。”
彭策劃:“那我先證明,林女仆全程都在我旁邊,我有拉著她胳膊,還有跟她說話,確認是她本人。”
林女仆:“我也可以證明,小彭和我一直都在一起。”
按逆時針順序發言,她倆說完後,輪到方郵差:
“我…我就跟格蕾絲一起。”他還停留在驚恐中,說話有些結巴,“我們有聊天……”
彭策劃糾正:“可是跟你待在一起的格蕾絲是人偶,它不能證明你什麽。”
方郵差:“那…弄這個人偶的肯定不會是我啊!”
“為什麽不會是你?”彭策劃毫不客氣地反駁,“你也完全可以自導自演啊,而且你下手其實是最方便的!”
方郵差:“怎…我怎麽可能會幹這種事!”
彭策劃:“是你的話就很好說通了。你先用保險箱的密碼釣著格蕾絲,等停電之後,格蕾絲去婚禮宣誓台下找密碼,你就上去迷暈她,然後進入密道,把她搬到玻璃窗附近,吊著,再回到原地。
“這期間你放出格蕾絲的人偶,你讓它拿著手電筒發出光,然後開始移動,給大家造成一種你們倆都在的假象。
“在搬運格蕾絲屍體的同時,你利用變聲裝置說話聊天,說出的語音都儲存在人偶中的播放器裏,這樣事後你就可以裝無辜,跟我們說你以為人偶就是格蕾絲,從而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這一通推理,把方郵差懟的無話可說,他又急又氣地要辯解,可說出的話都沒什麽邏輯,翻來覆去就是念叨一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殺的!”
蘇亦認真地傾聽每個人的發言,彭策劃說的有幾分道理,但也有幾個漏洞,比如,如果真是方郵差幹的,那操作起來確實會比其他人更簡單,可正是因為簡單所以這樣操作才顯得愚蠢。
蘇亦想,假如自己是兇手,絕不會這樣操作。
首先,老牧師讓大家兩兩分組,就是為了可以互相做不在場證明,如果有死人,那跟死人同組的夥伴立刻就會被懷疑成兇手。
所以越是方便簡單,兇手越是不能去殺同組的夥伴,這會極大增高其他玩家對自己的懷疑。高水平的兇手應該利用這次機會,給自己造出不在場證明,然後栽贓死者的同伴,轉移懷疑目標。
問題就是,兇手是怎麽做到瞞著同夥,來完成殺格蕾絲的行動?
蘇亦心裏感覺到奇怪,因為在沒有幫兇的情況下,這幾乎是一種不可能完成的舉措。
“行了。”老牧師道,“先不下定論,先輪一圈,每個人都說說。方郵差你沒什麽別的說辭那就輪到我了。
“停電之後,我跟陳律師一直待一塊,看到大少爺亮了黃光說明同伴不見了,我們就過去查看情況,全程都待在一起。”
“但是陳律師現在死了,死無對證。”彭策劃反駁道。
。老牧師:“陳律師也是老玩家了,我如果中途有離開,停電結束時他肯定第一時間會跟大家說。但當時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們兩個是沒有任何異常的。”
林女仆:“我覺得你的不在場證明還是存疑,雖然可能對你來說有點冤,但陳律師死了就沒辦法跟你對證。”
白大少也說道:“事情發生的太快,當時誰也都沒有仔細去問過陳律師。”
格蕾絲死後,緊接著蘇新娘被抓走,陳律師和林、彭,潛入密道去找新娘,結果陳律師身亡。
“假如,我是說假如你是兇手。”彭策劃對老牧師道:
“你肯定也不會那麽簡單就直接中途離開,否則陳律師必然揭發你。所以如果你真的離開了,那肯定有用什麽手法。即使陳律師一時被蒙蔽,但現在他坐在這裏回想,可能也能想到點什麽細節。但他死了,這就很…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