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所以,這段時間算是休假的小胡,再順路去隔壁市家裏探完親,就得去新的部隊報道。

曹留作為老大,拎了幾只腌制曬幹的野兔,另一大塊野豬肉作為謝禮,親自送人去縣城坐大巴車。

而留在家裏的大家夥兒也沒閑著。

沒有睡午覺習慣的三個男孩子難得沒出去瘋跑,具都窩在家裏看妹妹學習。

“1、2、3...9、10,今天咱們就學這幾個數字,六妹你先試試看一天能不能會寫會背。”15歲的老五陳義讀初二,成績優秀,性格溫和,認真當著小老師。

身後則圍著看熱鬧的老四陳君與老三陳懷。

陳弄墨硬著頭皮,一本正經的跟著學,努力寫出歪七扭八的字。

但叫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研究生,重新開始牙牙學語般學習,對於演技這一塊並不怎麽精通的陳弄墨再是注意,也還是露出些許不同。

於是乎,等曹秋華睡了個午覺起床後,就從兒子們的口中聽到了妹妹是天才的誇贊聲。

她理所當然道:“聿聿聰明不是應當的?還用的著你們幾個刻意說。”

聞言,腦袋瓜子只算正常,智商也沒有高到離譜的陳弄墨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曹秋華又看向陳義:“老五,你上上心,根據聿聿的進度重新做調整,我跟你爸帶著你妹妹去給武聞打電話。”

三兄弟齊齊看過來,由老三作為代表開口:“咱們一起去吧,大哥都三年沒回來了。”

“那就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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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卻很會體貼妻子,身上沒有一點兒貶義的大男子主義思想。

擔心妻子摔倒,哪怕這兩三個月一直在下雪,他也將需要落腳的地方掃的幹幹凈凈。

二十年如一日的堅持。

從前一個人,現在孩子們長大了,便領著兒子們一起。

所以,陳弄墨被護在一群大高個中間,往村裏出發的時候,走的很順。

看著腳上幾乎沒有沾染到雪花的厚棉鞋,她忍不住多看了走在最前頭,與秋華媽媽並排的宗爸爸。

忍不住感慨或許曾經在哪裏瞧見的一句話是真的。

一個人的成熟度與年紀沒有什麽關系,小了秋華媽媽5歲的宗爸爸,明顯才是照顧人的那一方。

“哎!你們是要去後山套兔子嗎?”性格跳脫的老四陳君張望到不遠處的六七個年輕男女時,立馬大著嗓門揮手。

陳弄墨也瞧過去,茫茫雪白中站著幾個人。

陳義溫聲解釋:“那些是知青,每年都會分幾個到咱們村,幾年下來已經有十幾個人了,前頭兩排房子看到沒,他們就住在哪裏。”

知青啊,又是這個時代下的特殊產物,越走越近時,陳弄墨瞧清楚了大家的面容。

穿著打扮是比村裏的人要精神些。

五男兩女。

其中一個姑娘很漂亮,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鵝蛋臉,濃眉大眼高鼻梁,豎著雙麻花辮,個兒也高,得有一米七,俏生生的站在那裏,叫周圍的環境都亮堂了不少。

陳弄墨沒有像四哥那般湊上去,只好奇的看了幾眼,便收回了視線繼續跟著大家的步伐。

“六妹要是想套兔子,改天我跟四哥帶你一起去。”以為小姑娘稀罕兔子,見天往山裏鉆的陳懷表示這都不是事兒。

“我看你是欠收拾,聿聿想去也是跟著老二或者你爹去,就你這莽撞性子,別給人弄丟了。”曹秋華回頭瞪了兒子一眼,警告他不要亂出主意。

少年人要面子,梗著脖子頂嘴:“媽,我都17,馬上就18歲了,只比二哥小2歲,怎麽可能弄丟妹妹啊?您就會瞎說!”

陳宗回頭,淡淡的看了老三一眼。

陳懷...“咳咳...那什麽,老六啊,媽說的也有點道理。”

陳弄墨...誰老六?你才老六!

漸漸走遠的幾人,誰也沒聽到後面知青們或驚嘆,或告誡的議論聲:

“呀!那就是村裏頭議論的女孩吧?叫什麽名字來著,她長得真好看,我還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女孩兒。”

“這話說的,秀秀你也好看啊!你倆不是一種類型而已。”

“好像說她家裏出了事,是過來避難的?”

“管她的,跟咱們又沒關系。”

“村裏人很團結,你們有些話心裏頭琢磨就好,別說出來,咱們已經比很多知青過得自在了,別叫村民惱了咱們。”

“知道,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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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8部隊。

陳武聞最近正忙著與邵錚協調來年團裏的訓練計劃,沒有被安排其它任務。

所以接到通訊室通知有電話時,人就在部隊。

他從辦公室裏往外沖時,身後跟了個尾巴。

陳武聞邊跑邊回頭:“你小子幹啥?是我家裏電話!”

見他發現了自己,邵錚長腿一邁,幹脆與好友並肩而行,俊美斯文的臉上露出一個不見外的笑:“咱倆什麽關系,你爸媽不就是我爸媽嗎?我猜肯定是問陳師長的事情,說不定咱爸媽就要叫我接電話呢?我主動去,還給咱爸媽省電話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