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與太初神女共赴雲雨

“忽然襲擊金屬世界，這是為了什麽？”

“難道她想要與荒神為伍……很有可能，她好像本就不在意自己的信徒。”

“亦或者，與黎明戰爭無關，只是想要原初太陽之神……畢竟原初太陽之神的能力與她有所重疊。”

惡神的想法總是難以捉摸的，加隆現在無法確定對方的具體目的。

他沒有猶豫，舍棄了對荒神腐山的封印，立即傳送向金屬世界。

這時候，在金屬世界中，鋼鐵天幕已經被撕裂，上面縱橫交錯著一道道黑夜般的痕跡，鋼鐵鑄就的大地也已經滿目瘡痍，一尊鋼澆鐵鑄，體態猙獰的山嶽般金屬巨龍墜於大地。

它的腦袋已經被擰斷，一對龍翼也被硬生生撕裂，軀體上密布被侵蝕的痕跡。

類弱等神力的機械龍神，在很短時間內的接觸中，就已經被打的半殘了。

同時，在大地另一邊，機械龍神的金屬腦袋上，站立著一位美麗又妖異，危險而迷人的女神。

她身披一件禮服般的蕾絲長裙，上面通體漆黑沒有一絲光芒，仿佛是將最深沉的夜晚穿戴到了自己身上，與之截然不同的，是她裸露在長裙外，足以欺霜賽雪的雪白肌膚，黑與白的對比分外明顯，引人注目。

與此同時。

在時光長河泛起的細微漣漪中，絲絲縷縷的太陽光輝從天而降，映照在黑夜女神的絕美清冷面容上，讓她令人難以忘懷的，有著漆黑瞳孔的深紫色眼眸看起來恍若兩顆寶石。

“永恒與時光之龍加隆奧瑞利安……”

黑夜女神仰面擡頭，視野裏倒映著已經降臨而來的銀色巨龍。

她面露一個帶有惡意的冷漠笑容，在加隆的注視下，緩緩說道：“你是什麽層次，也配和我一樣使用永恒之稱謂？”

在尊諱中帶有永恒一詞的神靈不多，但是無一例外，都是位格相當之高的存在。

永恒之輪，九面龍神艾歐的尊諱之一。

除此以外，還有永恒之日阿曼納塔。

黑夜女神莎兒，有時候也被稱呼為永恒之夜。

在原初荒神中，也有一位名為永恒虛無的類強大神力，實力頗為強勁。

對於黑夜女神的言語，加隆無動於衷，面容沉靜。

“縱然是不朽神靈，也有隕落的時日。”

“諸天萬界，萬事萬物，唯有時光永恒流轉。”

“我執掌時光，遊離於過去，現在，未來，遍歷所有。”

“你說，我配不配使用永恒之名？”

銀色巨龍垂眸，凝望著黑夜女神。

這位神靈，甚至比九面龍神，昊天上帝，創世者等存在還要古老，比多元宇宙更先誕生，哪怕因為和自己姊妹的戰爭，導致位格跌落實力大降，但也不能小覷。

極少有神祇會去主動招惹黑夜女神。

基本上，就算被黑夜女神主動挑釁，大多也是選擇視而不見。

聽到了加隆的話語後，黑夜女神忽然間莞爾一笑，原本冷漠的面容猶如冰雪消融，笑顏如花，只是在她一對漆黑瞳孔中似乎永遠不會褪去的，對萬事萬物的恨意與毀滅欲望沒有絲毫減少。

“時光也並非永恒，早在時光開始流動前的寧靜虛無中，我便已經存在，並且延續至今。”

“這，才是真正的永恒。”

“唯有愚昧者才會固執己見，局限於自己的認知之中而沾沾自喜。”

她的言語中多出了幾分嘲諷。

聞言，巨龍眉頭皺起。

按照黑夜女神的意思，在多元宇宙誕生之前，時光長河並不存在？

她誕生自多元宇宙之前的太初混沌，如果不是欺瞞加隆的話，這話的確有一定的參考價值，只不過，加隆不太相信。

生物的認知宛如一個環，環外就是超出認知之外的範圍。

認知越多，這個環的直徑越大，邊緣越長，所接觸到的，超出認知的範圍也越大。

加隆現在已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甚至駕馭時光長河了，但是，他更覺得時光長河神秘莫測，在以前，加隆以為自己到了類強大神力後，也許就有機會完全駕馭時光長河。

但是現在看來，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就九面龍神所說，這位頂級神靈也曾試過駕馭時光長河，但是並沒有成功，只要退而求其次，分離本質試著與時光長河交融。

“你又怎麽確定，你的認知就是正確的？”

加隆很快就平復了心神，淡淡反問。

黑夜女神微微一怔，笑容逐漸消失，冷聲道：“我曾見證多元宇宙的誕生，見過第一顆太陽的光芒，我的認知就代表著正確。”

銀色巨龍不置可否，沒有再與黑夜女神爭論。

目光掃過滿目瘡痍，被嚴重破壞的金屬世界，還有被擰斷了頭顱，幾乎成為殘骸的機械龍神，加隆沉聲道：“我不管時光是否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