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老婆,我很想你

晚間的餐桌上少不了有溫煦主動挑刺,引發吵嘴,但好在氣氛熱鬧。

吃過飯後溫禮才和霍璟言離去。

豪車內的擋板被提前升起。

霍璟言將頭埋在溫禮的脖邊,癢酥酥的熱氣盡數呼在她的皮膚上。

車內寂靜,唯有幾縷微涼的夜風從尚未閉合的車窗縫裏吹進。

她明天就要啟程前往巴黎了,霍璟言身上帶傷無法同行,只派了助理李豐代替他隨同。

寬厚溫暖的掌心覆在她的後背,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熱度肆無忌憚的燒灼著。

霍璟言擡起頭,薄唇似無意的擦過她的鎖骨,纖長的睫毛濃密得像兩把精致的小扇子。

“下個月,我就過去巴黎看你。”

李老針灸一流,但中醫講究慢養,估摸著還要再紮幾次針才能勉強的看清人。

“其實等有假我也能回來。”

霍璟言沒有應她,只是摟著溫禮的手臂收緊了些。

李豐包機的合同直接就簽了三年,他也舍不得溫禮在空中來回折騰。

今晚月色難得見好,兩人就在小區附近下的車。

夜裏霍璟言更看不見,溫禮就牽著他,讓他靠裏邊走。

剛過九點,空氣裏都是海的腥鹹味。

她們十指緊扣,被路燈照射的影子拉得很長。

氣氛是寧靜的,不時有清爽的海風。

沿路的夜景很美,海面上輪渡的燈光閃爍。

偶爾一輛汽車從旁邊馬路駛過,刮起的疾風吹動溫禮的墨發與霍璟言外套的衣角。

霍璟言似擔心她走在外圍危險,伸手將她摟進懷裏。

男人高大偉岸的身軀,將她圈在懷中,擋住不少的光亮。

此刻寧靜的幸福,幾乎永遠定格在溫禮的心中。

出國的行李已經提前整理好了,臨睡覺前溫禮還將身份證,護照類的東西又查看了兩遍。

霍璟言洗完澡後扶著墻摸索著出來,身上松垮的浴袍口敞開,露出大塊健壯的胸膛。

滴水的黑發軟塌在頭頂,水痕順著鼻梁滾落。

拉了霍璟言過來坐下,溫禮撈過一旁的毛巾開始替他擦頭。

這些日子來,如此瑣事都是她在替他做。

柔軟纖細的手指插進茂密的黑發中抖動,水珠四處濺著。

霍璟言突然回過身來,擡手圈住溫禮的腰肢,將臉貼在她的懷裏。

他的大小姐明天就要離開海城了。

筋肉結實的小臂開始了慢慢收力,鼻尖是他熟悉的幽香。

到底是真生了野心,不舍的情緒如雨後春草瘋狂冒出。

可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很快霍璟言便收好了自己的情緒。

溫熱的風伴隨著風機工作的噪音在他頭頂響起。

他貪婪的抱著溫禮的細腰,忍著逐漸空落落的心。

直到頭發被吹幹,霍璟言才從她懷裏擡起頭,忍得發沙的聲音裏帶著啞意:“老婆,幫我戴。”

攤開的大掌裏,放著溫禮為他親手縫制的平安符項鏈。

……

十二月份的巴黎進入雨季,溫禮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照顧她的吳姨每天都替她熬上一鍋濃稠的中藥。

帶花園的二層小別墅,還未走近,就已經聞到那股熟悉的苦澀味。

溫禮穿著灰色的衛衣,肩上背著折疊畫架,刷了指紋一開門,就見吳姨在擺弄剛取回來的國際快件。

兩大箱東西,一箱是霍老給她寄來的各種溫補的藥材,另一箱是霍璟言寄的草莓味的水果糖。

猶記得那人曾經說過,日後每天都要陪著她一起苦。

倒也是做到了,每次喝了藥,霍璟言總是要含著一顆草莓糖來親她。

以至於後來見到草莓味的東西,溫禮總會下意識聯想到在他唇齒間嘗過的味道。

泛紅的指尖撚起一顆糖果,撕了包裝丟進嘴裏。

草莓味很濃也甜,但就是缺了股滋味。

“夫人,晚餐您想吃什麽菜系?”

吳姨手藝很好,粵菜,川菜和海城本幫菜多少都會上一些。

“看著做吧,我不挑食。”

“您上次念著想吃川菜,今天我去中超買了些調味品,今晚就給您做川味菜吧。”

“好的,麻煩你了,吳姨。”

喝了提前涼好的藥,溫禮抓了一把草莓糖放進包裏,這才背著畫架上樓去。

樓上有四個房間,全屬於溫禮獨自使用。

除了臥室和衣帽間,還裝修了畫室和單獨的書房。

她的導師是一位年近五十來歲,風趣幽默的法國男士,其在國際上也享有不小的名譽。

師出同門的還有一位西班牙籍的女孩,和一名荷蘭籍的少年。

兩人皆是比溫禮小上一歲,但三人站在一起時,反襯得溫禮的樣貌像是未成年。

亞洲人的同齡看上去比歐美人顯小,溫禮身材雖然高挑,但骨架消瘦。

五官長得精致又小巧,膚色太過白皙,總給人一種未成年少女的感覺,甚至還鬧了不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