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升平地首(第2/2頁)

紀玄說到了這裏,微微一頓,不等王重旸答話,又面上微露冷意道:

“紀某有言在先,紀某是一介下仆,你對紀某做什麽,都無關緊要,可你若敢算計到公子身上……”

“別怪紀某不念往日舊情!”

“你算什麽東西……!”

那叫展子虔的青年大怒,卻被王重旸及時攔阻,憤憤後退半步,卻仍是滿臉不忿地瞪著紀玄。

王重旸嘆道:“紀先生看來是對小侄多有誤會。”

“小侄也深受公子大恩,莫說小侄縱然身死,也絕不敢生此不敬之念,但凡有人敢對公子不敬,小侄也是絕不會與他幹休。”

一旁的展子虔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心中對王重旸之言也頗為不滿。

身為升平軍地首,知恩圖報自是應該,但也不必要對別人如此低聲下氣,何況是一個權貴紈絝?

他聽二人口中說的“公子”,便以為是某種權貴門第中的子弟。

這並不足為奇,江湖中,為了謀生,做過權貴爪牙的人不在少數。

大多數都是落魄之時,拿了那些權貴的錢,吃了他們幾天飯罷了。

綠林中人重義氣,多數便將之當成了大恩。

在展子虔看來,二人所說的“大恩”也是如此罷了。

不提此人心思,紀玄神色不變,對王重旸的話不置可否道:“最好是如此。”

王重旸見此,沉默半晌,才苦笑道:“紀先生,小侄此來,確實是有事相求,此事,恐怕還真的需要勞動公子大駕。”

紀玄聞言,心中並不意外。

他雖說在江湖上有些聲名,但對最近如日中天的升平軍“地首”來說,還不足一提。

更別說勞煩堂堂“地首”如此大費周章,還親自前來?

除了是有“求”於自家公子外,還能是什麽?

雖是預料之中,但不代表紀玄可以容忍此事。

不過,他心思城府甚深。

心中雖有恚怒,卻並未顯於外。

在沒有弄清楚這小子的來意前,發作還太早。

紀玄喜怒不顯,不置可否道:“你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