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真相?(第4/6頁)

岑理:“你刪掉那些東西,我會跟群裏的同學說清楚。”

“我不要!”徐如月質問他道,“如果你真的這麽冷漠,為什麽當初要借給我你的校服?為什麽要讓我喜歡上你?”

面對徐如月沒有邏輯的控訴,岑理皺起眉頭,艱難地回憶著。

然後終於想起來。

他的父親是人民公仆,母親是醫生,從小接受的教育使然,善良這個詞,是一個人身上最重要的品質。

岑理曾幫過徐如月,為她解圍過,他以為這是人與人之間的最基本的善意,不知為什麽會反被她拿出來抱怨和指責。

他也曾幫過池柚。

那個時候他壓根不知道池柚叫什麽,只記得當時這個女生來他們班找物理試卷,正好在他的手上。

女生的神色很慌張,他猜她應該是不想被人發現自己物理試卷上的成績。

於是他將物理試卷對折,沒讓任何人看到,還給了她。

再或許是考場裏,他又一次遇見了這個女生,她總回頭看他,還學著他的樣子轉筆,結果把筆撞掉在了地上,被監考老師誤會作弊。

他替她向老師解釋清楚,又察覺到了她顫抖的雙肩,猜到她應該是哭了。

這個女生在他印象裏一直是笑著的。

無論是被他看到了她那糟糕的物理成績,臉上那自嘲的笑,還是偶爾的一次家長會時,朋友無意間指著隔壁班的她對他感嘆。

“我靠,那個女生的爸爸媽媽都來參加家長會了,好慘。”

當時她被父母指著鼻子教訓,明明低著頭在乖乖挨訓,嘴角上偷偷卻露出了叛逆調皮的笑意。

岑理卻有些羨慕。

因為他永遠也不會有父母同時來參加家長會的這一天。

她敢這樣笑,由此可見她生在一個多麽寵她的家庭裏。

她的父母一定對她很好很好,呵護著她長大,給了她好多的愛。

這樣開朗的女孩子,不應該哭。

所以他給她遞了一張紙巾,在紙巾上寫下了“別哭”兩個字。

至於她偷看他的原因,岑理禮貌地沒有深究,那是她的秘密。

僅僅一份舉手之勞的善意,卻沒想到會在有一天受到指責。

就因為他幫過她,所以他必須接受她的喜歡嗎?

岑理眼底不耐,不想再跟她爭辯,淡淡說:“我的要求剛剛都給你說了,多的話我不想說,就這樣。”

他正要掛斷電話,徐如月又喊他:“岑理,你說實話,我就真的沒有一點點捂熱你的心嗎?哪怕一點。”

糟糕的交通路況讓他覺得煩躁,徐如月的聲音更加令他煩躁。

自從徐如月的那次告白後,他以為自己不會再遇到那樣的情況。

直到在工作後被同事再一次給騙到了告白的現場。

他當即冷了眼眸和臉色,心底湧起煩躁,不再顧忌誰的顏面。

他已經被“綁架”過一回,如今又要來第二次。

岑理拒絕了女同事。

女同事羞澀的面色一下子由紅轉白,然後眼裏泛起了楚楚可憐的淚花。

沒過多久,女同事離職了,原因不言而喻。

被岑理那樣無情的拒絕,一個女孩子哪裏還有臉在公司繼續待下去。

就連熟悉的幾個同事都說他冷血,不該那麽絕情地拒絕一個女孩子,害人家丟臉。

因為女孩子向他公開告白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面,鼓起了那麽大的勇氣,他居然拒絕了。

他們都覺得岑理這個人太冷漠,且不好接近,生怕自己熱臉貼了他的冷屁股。

無論他怎麽做,都是他的錯。

岑理閉了閉眼,黑眸裏有諷刺,也有無奈。

還是說他生來就只配做一個離群而冷漠的人?連一絲溫暖都不配擁有。

岑理冷冷反問:“你所謂的捂熱,就是在當時叫一群人來圍觀,讓你跟我都下不來台?”

他極少指責別人,但徐如月自以為是的行為,實在令他反感。

聽著他的反問,徐如月終於恍然大悟。

長久以來,她都以為那一次公開的告白,即使有道德綁架的成分在,可她敢賭十八歲的岑理沒有冷漠到不近人情的程度,會因為自己的真誠和勇敢,或多或少被她打動。

卻沒想到真的只是她的自我感動。

那個曾經把她當成同學看待,會幫她解圍的那個岑同學不見了,而現在這個跟她打著電話的男人,語氣冷漠,徹徹底底拒絕了她。

那那個叫池柚的女孩子,又是如何打動他的?

她嫉妒、不甘,以及挫敗,昨天又喝了酒,整個人被這些負面情緒掌控了行為,促使她在網上發了那些顛倒黑白、惡意揣測的小作文。

徐如月心底刺痛。

“岑理,其實你根本不在意我在網上怎麽說你對嗎?現在你急著要跟所有人澄清,是為了那個女孩子?”

不等他回答,她故意說:“如果我不照你說的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