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陸青山,必須死!(第2/3頁)

轟!

一聲驚天巨響自不遠處炸響,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兇猛的靈力波動。

知守樓,來了!

……

天元七年,蒼穹天顯得異常紛亂。

在南域地府被知守樓大破之後,接下來其它諸域地府雖不至於像南域那般淒慘,但也或多或少遭受了不小的損失。

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地府很是惱怒。

這打亂了他們的布局,也讓他們地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動亂之景中,一時間人人自危。

……

一處隱秘之地。

數個朦朦朧朧的黑影齊聚一堂。

“我中武域這邊,於昨天也有一處州級別的分殿被知守樓發現了。”

中武域地府的掌舵人,稽康府主開口道:“至此,除了中靈域那邊的總府一脈,我們六脈都或多或少遭受了知守樓的精準打擊,南域那邊更是損失慘重。”

“可恨,”中天域的周乞府主聲音陰沉,語氣之中有隱藏不住的暴戾,“這個陸青山,真的可恨!”

他們地府六脈的府主,一直都是互相不對付的。

這次之所以會和和氣氣齊聚一堂,完全是出於對陸青山同仇敵愾的情緒。

“誰能想到,我們地府在人族之中潛伏這麽多年,知守樓都拿我們沒有太大辦法,反而是一個小小的陸青山,一個煉虛修士,能把我們折騰到這番地步?”

損失最為慘重的子仁府主,開口自嘲道:“我南域一脈這回是栽得最慘,至少是需要百年的時間休養,才能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你南域一脈至少還算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栽得心服口服,我這邊算什麽?”西域地府的郁壘府主臉色甚至比子仁還黑。

南域地府出事之後,緊隨其後,他西域一脈一個極其重要的分殿也是被知守樓揪了出來。

有南域一脈的前車之鑒在,他猶豫了片刻,最終是選擇忍痛斷尾,迅速撤離其它的幾個重要分殿,以自損的代價進行止損。

結果從之後的事情發展看來,實際上除了南域那邊,其它五域的損失,都是局限於一兩個分殿之中——自己完全是被嚇壞了,自己給自己添堵。

丟大臉了。

別看其它府主面上沒說什麽,在私底下指定不知道是怎麽嘲笑自己的。

一想到於此,郁壘對陸青山的恨意就更是綿綿無絕期了。

“我們這邊陣腳已亂,丟失了主動權,知守樓正在抓住這個機會,乘勝追擊,擴大戰果,”北域的張衡府主沉聲道:“損失再大那也是過去的事了,我們無需太過糾結於此,當前最重要的是兩件事……”

“一,先穩住陣腳,不能再亂下去了,要讓損失止於此。”

張衡府主語速平穩,不緩不急道:“第二次大戰不會拖太久了,待魔主那邊將最後的準備處理好之後,大戰便將全面發動。

而到時,我們作為釘在人族腹地之中的釘子,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掣肘人族,給他們造成足夠大的內亂,以對戰局造成影響。

可照當前的情勢繼續下去,別說到時對人族造成強有力的威脅,怕是連像樣的人手都組織不起來了!”

其他人沉悶不語,但都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近年來,他們的確是有些跳了。

這一次的教訓,讓他們重新意識到,自己之所以一直讓人族吃癟,從來都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強大,而是由於他們地府是“老鼠”。

老鼠,可以讓人類頭疼,痛恨,因為它們一直在偷吃人類的糧食。

但老鼠會打得過人類嗎?

不可能的。

“二,”張衡府主接著道,一字一頓道:“陸青山,必須死,必須!”

說到這個名字,即使是他,語氣之中都透露出了幾分咬牙切齒之意。

“不論是劍宗的授意,還是來自夏道韞的示意,既然處處都是他的痕跡,他就必須得死,”張衡眼神陰翳,“而且,我甚至懷疑,這些消息極大可能是出自他自己……”

“這怎麽可能?!”郁壘下意識反對道:“他不過一個煉虛修士,如何能知道這些隱秘消息?”

“那你與我說說,不論是劍宗,還是夏道韞,為何要通過陸青山來轉達我們地府的消息給知守樓?

他們自己與知守樓聯絡是有什麽問題嗎?”張衡冷靜分析道:“憑白推出一個陸青山,對他們而言,有什麽意義?”

“還有,根據情報顯示,從鎮江屍傀之亂起,就已經有這個陸青山的影子存在了。

要知道那時他還沒有進入劍宗,也不認識夏道韞啊,那時,又是何人給他提供消息?”

“你們都因為他煉虛的修為,下意思覺得他只是一個傀儡,背後另有高人,”張衡提高了聲音道:“但是你們只要稍微冷靜下來,仔細一尋思,便會發現這個推測處處都是不符合邏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