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把酒話桑麻52(第3/7頁)

“你這樣不行。”段佑言給他把著脈,眉頭皺得死死,“你的脈象很弱,再這樣燒下去,你挺不到出考場的。”

“那怎麽辦?”孟方荀他們急死了,在陳家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勸過許懷謙一輪了,奈何許懷謙死犟,陳烈酒都沒把他勸住,他們這些人又如何勸得住。

“紮針吧。”段佑言皺眉給出了一個辦法,“紮針強行退燒,就是出了考場後,你的身體可能得虛弱一陣子,再想回到之前那種狀態,又不知道得調理多久了。”

這兩年許懷謙在陳烈酒的精心調養下,身體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他還記得,他們沒有考上秀才,在書院讀書的時候,許懷謙可是動不動就吐血的,好不容易把許懷謙養到說話走路不喘氣,也不動不動就吐血了。

現在又要一朝打回到從前。

這可真是太難了!

他的身體都是陳烈酒給養好的,許懷謙不敢輕易地下決定,他向陳烈酒看過去:“紮不紮?”

“紮!”陳烈酒頷首,不就是再重新來過麽,他都養好過第一次,還怕養不好第二次?

段佑言從盛雲錦哪裏取出來了銀針給許懷謙強行紮針退了燒,一刻鐘過去,他問:“感覺如何?”

“好些了。”許懷謙點頭,剛剛他還感覺渾身疲乏,眼睛沉重,現在這種感覺減輕了不少。

裴望舒看了看許懷謙的臉:“臉上也沒有那麽紅了。”

“確實。”陳烈酒看了眼許懷謙退下去不再艷麗得嚇人的臉,向段佑言真誠道:“多謝。”

幸好許懷謙還有這麽一個會醫術的朋友,不然這個時間他都不知道去哪兒給他尋醫生。

“也別先急著謝我。”段佑言搖搖頭沒有接受,“這種退燒的方法很傷身體,換了別人的大夫來,不一定願意給他紮。”

普通人紮這樣的針都要修養好幾天,而許懷謙這個身體,就更說不好要養多久了。

“那就更要感謝你了。”陳烈酒沒有在意地又謝了一句,人家肯冒著風險給他家小相公治病,不管結論如何,這份情他得承。

“沒事,大家都是朋友。”段佑言將銀針交還給盛雲錦,提醒道,“科考要開始了,我們進去了?”

“嗯。”許懷謙看了眼陳烈酒,“那我就先進去考了?”

雖然他老婆什麽都沒有說,但許懷謙能感覺到他老婆現在的心情特別不好。

“去吧,去吧。”陳烈酒揮了揮手告,既然他家小相公要選擇去做那翺翔的鷹,哪怕只是病鷹他也不在乎,他這個做夫郎的能怎麽辦呢,只能選擇支持他了。

看到老婆松口了,許懷謙才敢跟著段佑言他們進考場。

脫離了陳烈酒,一直沒有說話的章秉文這才說道:“師兄,烈酒哥今天好嚇人哦。”

他見過的陳烈酒都是笑盈盈的,就算不笑,身上的氣質也是溫和的,今天就直接變得好兇,好似看到誰都想上去砍兩刀。

“嗯。”結婚這麽久,他這也是第一次看到老婆發火的模樣。

他也不是逮人就罵,或者打砸東西來發泄的那種兇,甚至臉上神情都沒有怎麽變,可身上那種氣勢,就是莫名的好讓人害怕。

“師兄,你還難受不?”章秉文和許懷謙一塊排隊進了貢院,例行檢查的時候,他看了眼許懷謙那確實是不紅了,但又變得蒼白起來的臉色,從他的食盒裏取了塊麥芽糖給許懷謙,“吃點糖緩解緩解?”

他記得他小時,看了大夫不舒服,祖父都會喂糖給他吃,吃了就能舒服了。

許懷謙接過看了眼上面的標記,納悶了一聲:“怎麽是小妹的糖?”

自從許懷謙教會陳小妹便捷的記賬法後,陳小妹就喜歡了什麽東西都做標記的毛病。

什麽用墨水在種蛋上做記號啦,什麽在糖紙上寫標記啦,總之只要是她的東西,她都喜歡做個標記,許懷謙看得多了,一眼就能認出她的記號。

章秉文沒有隱瞞:“昨天幫她在院子裏搭了個秋千,她感謝我的。”

陳小妹畢竟還是個小孩,一個人住那麽大一個院子,太空曠了,正好她院子裏有兩顆高高的柳樹,她找了根繩子和板子,想試著自己搭個秋千。

奈何人太矮,爬不上去樹,也搭不好,在樹下氣得跺腳的時候,正好叫刷題刷累的章秉文看見。

現在的章秉文都已經長到裴望舒耳朵上了,少說也有一米七八左右,輕輕松松地就幫她搭好了。

本以為是舉手之勞,沒想到還意外得到她兩塊糖。

他又不是小孩子,誰愛吃這種糖啊,但人家小姑娘的好意他也沒有拒絕,隨手一塞就塞到了今天的食盒裏。

想著科考無聊的時候,可以含著消磨時間。

現在許懷謙難受,就先拿出來給他墊墊。

“哦。”許懷謙聽到這麽一回事,也沒在意,拆了糖紙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