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酒話桑麻(第2/3頁)

“真的,”許懷謙微笑著頷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陳小妹聽不懂什麽君子馬,但她傻傻地相信了許懷謙,於是,她哥一回來,她就巴巴地湊到了他哥身前:“大哥,大哥,那個姓許的說他找你有事。”

手裏拿著一個布袋子剛踏進家門的陳烈酒聽到這話,疑惑道:“他找我有什麽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人之前還要死要活的對他避之不及。

陳小妹眼神閃躲了一下:“不知道。”

陳烈酒沒看到陳小妹閃躲的眼神,正好他也有事找許懷謙,不怎麽在意地拿著袋子去了許懷謙的房間。

屋裏。

左等右等等不來人的許懷謙,已經決定親自起身去找陳烈酒了,他這具身體雖說是羸弱了點,但也沒有病到下不了地的程度。

在這個沒有手機電視等任何可以消磨時間的時代,就這樣坐著幹等人實在是飽受折磨。

他也不怕找不到人,囂張、跋扈、惡霸這幾個詞放在一起,不就是活脫脫一個水滸傳裏魯智深的模樣嘛,應該跟村裏那一群老實巴交、規規矩矩的村民很好區分,而且他有嘴,還會說這裏的話,他可以問人。

結果許懷謙剛一起身,門外就大咧咧地走進來一個人。

他梳著高高的馬尾,身穿一襲利落的紅色馬面裙,長發在腰間擺動,人既高挑又爽利,一張臉白皙明艷的過分,眉間豎著一條專屬於哥兒的紅線,將他立體又精致的五官全部顯露出來,一雙明亮的眼瞳在紅衣的映射下,顯得整個人明媚又神采飛揚。

許懷謙的眼眸亮了亮。

身處於信息大爆炸的現代社會,他什麽樣的帥哥沒見過,但像這樣美得明艷張揚又毫不掩飾的帥哥出現在他面前,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驚艷了一下。

感覺就連這間古樸得不能再古樸的房間,都平添了三分色彩。

陳烈酒一進門就將手裏的布袋扔在了桌上,布袋發出一聲清脆地“鐺”聲。

許懷謙回過神來,試探地問了一聲:“你是?”

陳烈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陳烈酒。”

許懷謙的神情微微一僵。

……還真是兄妹,連說話的形式都一模一樣。

不過為什麽原主的記憶裏沒有這陳烈酒的模樣,害得他把人想成魯大哥的模樣好久了,導致現在看到陳烈酒這張明艷動人的臉,就覺得尷尬。

早知道,是這麽漂亮的人給他當老婆,說什麽他也不會拒絕。

想象一下,一個年輕貌美,還有錢的富婆,想要搶你回家當老公,你是同意呢,還是同意呢。

“你老看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陳烈酒被他看得擡手抹了抹臉,還以為在外面沾染了什麽。

許懷謙把目光從他臉上挪開,搖了搖頭:“沒什麽。”

內心卻緊了一下:淡定、淡定、你什麽樣的帥哥美人沒見過,不要表現得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一樣,惹人笑話。

“哦,”陳烈酒倒也沒在乎,既然臉上沒東西,他索性坐了下來,拿起茶壺給自己和許懷謙各倒了一杯水,“我小妹說你找我有事?”

“嗯,”許懷謙點點頭,組織了一下言語,“跳河是我氣昏了頭腦袋不清醒的情況下做出來的事,現在我腦袋清醒了過來。”

許懷謙跟著陳烈酒坐了下去,面對面與他說道:“我想你可能也不是真的想搶我回來當贅婿,只是想嚇唬嚇唬我那大伯一家罷了,就想問問你,什麽時候能放我回去?”

“你回不去了,”陳烈酒將倒滿水的茶杯放在許懷謙面前,“我剛去了一趟你家,你的房子已經被你大伯一家霸占了。”

許懷謙端茶杯的手一頓。

陳烈酒一邊說一邊觀察許懷謙的神色,見他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才繼續說:“他們說嫁出去的兒郎潑出去的水,以後你生是我陳烈酒的人,死是我陳烈酒的鬼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許懷謙好好跟著陳烈酒,別要死要活的想回去。

許懷謙一陣無語。

原主大伯將原主抵給陳烈酒時,用的理由是,他們給原主父母辦喪事欠了十兩銀子,正好他們家也欠了陳烈酒十兩銀子,父債子償,他給陳烈酒當贅婿,就算是償還了。

這麽強買強賣的事,陳烈酒也不一定會樂意。

原本他都想好了,先試探一下陳烈酒的態度,再徐徐圖之,看他要什麽條件能放自己回去。

沒想到大伯一家直接把他家給偷了,斷了他的後路。

“我的確沒有非要搶你回來當贅婿,那天的事,就是一個意外。”陳烈酒見他都這樣說了,許懷謙都沒生氣,可見是真的想通了,解釋起那天的事來。

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實在是這許家大房一家太過無賴,十兩銀子欠了他三年,他寬限又寬限了,每次上門去要賬都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