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聽說教主帶回來一位姑娘?”林媚百無聊賴地坐在大師兄白命的藥房門口,手裏把玩著藥草,一副神秘的姿態。

白命的藥房素來無人敢進,就連教主過來也只是站在門口,林媚更是畏懼。

白命在屋裏收拾藥草,聞得小師妹的話後擡首看向她:“那是帶嗎?分明是擄。”

“不是都一樣嗎?”林媚輕嗤一聲,“結果都是小姑娘被困在那座殿內,昨日我去瞧了一眼,豁、她都不讓見。”

“昨日、教主問我要了一副讓人乖巧聽話的藥。”白命回想道,

林媚眼前一亮,頓覺興奮刺激:“還有這種藥?”

“沒有。”白命淡淡搖首。

林媚生氣了,感覺自己被戲耍了,“沒有、沒有,你說個屁啊。”

“我給了她另外一副藥。”白命故作停頓。

林媚心口的氣頓時又散了,好奇道:“什麽藥?”

白命微微一笑,“不可說。”

林媚又被耍了,擼起袖口就要上前找他算賬,白命卻指著門檻:“你敢進來一步,我就下毒毀了你貌美如花的臉。”

林媚嚇得落荒而逃,逃至重尊殿前,拉著天問偷偷趴著窗戶。

窗正對著重尊的床榻。重尊睡覺不安分,怕自己跌下床就讓人打造一張玉床,比尋常床榻寬了一倍。

從窗戶投偷偷看去,玉床上的人一動不動,林媚擔憂道:“會不會被折騰死了?”

天問皺眉:“師父並無碰她,應該不是被折騰死的,我猜應該是自己嚇死的。”

重尊在江湖上名聲不大好,尋常男兒聽到都會瑟瑟發抖,更何況是身嬌皮嫩的小姑娘,不要重尊出手,嚇都得嚇死。

林媚狠狠點頭:“她多大?”

“好像試十四歲,還沒成年呢,他們說是並未及笄。富貴人家女子成年是要辦及笄禮的,她還沒辦,那就是沒有成年。”天問回道。她早就將事情打聽清楚了,重尊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擄回來的。

重尊雖說性子不好,但對小姑娘格外憐愛,不會傷害對方。

林媚想了想,“我也想辦及笄禮。”

天問瞅她:“你成年了辦什麽及笄禮。”

“補上啊。”林媚唉聲嘆氣,“你說師父怎麽不給我們辦呢?”

天問笑話她:“師父自己都沒辦,還給你辦?快、快、趕緊走、師父來了、跑……”

話沒說完,天問拔腿就跑了,林媚看都不敢看,跟著她一路疾跑,在她們身後不遠處,一女子著紅衣、長發披散、赤腳走在地磚上。

白皙的腳腕上掛著一根紅色的鈴鐺,但她走路的時候,鈴鐺並沒有發生聲響。

重明駐足而望,兩個小徒弟跑得極快,可見是做賊心虛,走到她們站立的窗前,順著放心去看,錦帳被風吹得此起彼伏,卻不見床上有動靜。

小太女死了嗎?

應當不會。白命給自己的藥都還沒用呢,好吃好喝地怎麽就死了?

重明懶得走路,從窗戶裏飛躍而入,直接站在踏板上,掀開錦帳,床上的人猶如鯉魚打滾,立即翻坐起來看著她。

“放肆!”小太女橫眉冷對。

重明嘖嘖兩聲,“本座只當你死了,不想聲音這麽洪亮,小扶桑,你見到本座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本就怒氣難掩,聽到這番話後小太女更是惱羞成怒,“孤的名字豈容你……”

話沒說完,重明就捏住她的下顎,“聽話些,本座脾氣不好,若是動手打你就更不好了。”

扶桑頓時偃旗息鼓,奮力推開她,道:“孤說了,孤是太女,你敢做什麽,大魏上下不會輕饒你。”

“太女就太女,這麽大聲做什麽,你還小,本座又不會吃了你。不如,你給本座做個鋪床疊被的婢女可好?”重明俯身坐了下來,目光如蜻蜓點水般略過她的五官,“你長得這麽就那麽好看呢。”

“放肆……”扶桑面紅耳赤,就連脖子上也染上了一圈圈粉色,支支吾吾地怒罵:“你、你調戲孤……”

“調戲又怎麽樣?”重明嗤笑,拿手戳來了戳她的腦門:“就你這麽點大,遲早被狼吞了,骨頭都不給你剩。”

扶桑被人指著腦門罵,羞辱湧上心口,偏偏拿她沒有辦法,心一橫,嘴裏嘀咕一句:“老女人……”

“你說什麽?”重明愣住了,似乎有些不確認,捏著她的肩膀詢問:“你再說什麽?”

扶桑不肯說話,一味用眼睛睨著她,身為階下囚,氣勢猶在。

重明逼問不出來,揪著她的襟口就將人按在床榻上,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不說實話,本座將你皮剝了。”

扶桑何時受過這般‘壓迫’,渾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起來,雖是氣恨,可理智還是有的,忙改口說道:“孤說,你也很美。”

“本座不信,但本座可以饒你一次。”重明大發善心般將人松開了,甚至漫不經心地給她整理衣裳,瞧了一眼瘦小的身子,不住哀嘆:“金枝玉葉,怎麽就那麽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