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重日剛問出聲,秦寰便將她帶了出去,悄悄提醒:“陛下在裏頭呢。”

重日心中明白,不等秦寰再開言,就將殿門關了起來,殿內悄無然無聲。

秦寰見到殿門緊閉,腦海裏還有些發懵,重日竟直接走了,留她一人留在殿前。

殿內燈火昏暗,榻上兩人交纏,朦朦朧朧的光照下,錦帳被扯了下來。南陽微微喘氣,衣衫不整卻難掩美艷姿色。襟口微開露出完美的弧度,眼睛在燈火的映照下有些微紅,在看向扶桑的瞬息又是一愣。

她驚訝,眼中閃著仿徨,而扶桑的手輕輕落在她的唇角上,徐徐摩挲,一雙如水的眸子裏裝的都是她。南陽微怔,低下眸子,扶桑的手由唇角慢慢地滑落在襟口,瑩白的指尖上帶著幾分涼意,晃動間透出幾分粉色,很快,又撥開腰間上的衣帶。

窗外涼風習習,錦帳被吹得搖曳不止,就連燈火也是一樣。忽然,燈被吹滅了,殿內一片漆黑。

南陽壓著扶桑的身子輕顫,心口的燥熱不減反增,她慢慢地摸索她的腰間,趁機除了那層束縛。

黑燈瞎火,只憑自己的觸感,南陽更快一步,將自己腰間的手反而壓在枕畔,不言不語,心裏的熱火就要噴湧而出。

她抿住唇角,慢慢地貼在扶桑的側臉,溫柔又滾燙的在柔滑的肌膚上跳躍。

貼著肌膚,熱意消減,她大口大口呼吸,憑借著微弱的月光望向身..下的人。

光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難受。她慢慢地貼至她的心口,燥熱快要折磨得她發瘋。

那層束縛不見了,她碰著肌膚,心口跳得很厲害,陛下心口起伏,身子更如含羞待放的嬌花,可方才主動碰她的時候又覺得如同盛開的牡丹,帶了一層讓人心動的誘惑。

扶桑的雙手被禁在南陽的雙手之下,身子輕顫,隨著時間消逝,她卻主動閉上眼睛,任由南陽親吻。

涼風穿了進來,榻上兩人出了一身汗,門外的秦寰見到燈火滅了,猶豫一番後主動推開門,想要去點燈。

殿門咯吱一下,殿內寂靜無聲,驀地顯出幾分陰森,秦寰還沒跨過門檻,回來的重日一把拉住她,“殿下醉了,您莫要進去叨擾。”

“可是燈滅了。”秦寰指著漆黑的虛空。

重日深吸一口氣,再度悄悄地將殿門關了起來,拉著胳膊就朝外走,“陛下不會點燈嗎?陛下開口喚您了嗎?都沒有,不如您隨我去吃些東西,等陛下吩咐,可好?今日除夕,我們準備了月餅果子,您就隨我們一道用下。”

重日的聲音徐徐散了,廊下恢復寂靜,南陽伏在扶桑的身上始終禁著她的手,不知從哪裏尋來一塊綢布,索性將平日裏執掌天下生殺大權的雙手綁了起來。

扶桑皺眉,張口欲辯駁,不想南陽以手捂住她的嘴巴,“再說話,就讓你下不來床。”

明月高懸,風漾過,錦帳低沉,不時輕曳,低吟聲起,似誤入桃花源地,豁然開朗,山色撩人,嫵媚婉轉。

或高或低,鳥語花香,水聲潺潺。

明月躲進了雲後,大地無光,天地間驟然暗了下來。

南陽的掌心將纖細的脊背覆住,耳畔微動,聽見了些聲音,她貼著扶桑的耳畔低笑,黑暗中看不見她的神色,有些可惜。南陽與扶桑貼得很近,掌心順著脊骨落在後頸,柔軟至極。

扶桑輕顫,卻並無抵觸,唇角抿得很緊,南陽忽而咬開她的唇角,聲音叠起。

熱意消散,涼風吹得人昏昏欲睡,扶桑疲憊,雙手掙紮開來,始終解不開,不知何時,她慢慢地睡了過去。

一覺睡醒,雙手已松開,她翻過身子,復又睡了過去。

翌日是要早朝的,扶桑照常醒來,睜開眼睛,身側已無人,秦寰站在榻前。她先是歇息了片刻,沉著起身,“殿下昨夜歇在哪裏的?”

秦寰愣了下,看向扶桑,身上的單衣並不是她的,似乎是南陽公主的,兩人身材相似,穿上並無不妥。昨夜的衣裳想必是被宮娥拿去漿洗了,她看了一眼,陛下頸下幾寸有些紅色的痕跡,似乎是被咬的……

她欲多看一眼,陛下整理衣裳,襟口將紅痕掩藏了。

秦寰不是傻子,昨夜殿下不在這裏過夜的,那昨夜誰同陛下睡的?

昨夜是中秋,重日等人備了果酒,一來二去多飲了幾杯,最後怎麽回去的都不知曉。

秦寰頭皮發麻,不敢再看,忙後退兩步,吩咐宮娥替陛下梳妝。

扶桑搭著宮娥的手站了起身,身子有些黏膩,眼尾染紅,她復又坐了回去,“備水,朕要沐浴。”

登時,殿內眾人立即去安排。

南陽在殿外練劍,清晨涼風吹得人肌膚生涼,一套劍法遊走後,脊背生汗,她放下劍,卻見宮娥來回匆匆,她將劍插.入土中,長生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