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第2/4頁)

小灰師傅是真不挑食啊!

秦步月不敢讓它吃太多,怕驚動了白千離。

撕破一道口子後,秦步月切斷了小灰,她手肘用力,撞破玻璃窗戶,‘支點’瞬間暴露,秦步月手一揚,對大家說:“接著!”

突入成功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這裏面肯定不太平。

秦步月率先走進玻璃展廳,小銀龍飛到她身邊,孟博遠、宋儀然等人也前後進來,他們都小心避開了其他地方,盡可能不觸碰到多余的玻璃,以免觸碰到他們看不見的精神線。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進到中央教室,集訓的訓練內容都聚焦在虛擬場,沒人來請教老師,也就沒人踏足這裏。

他們大體知道中央教室的布局,但不清楚玻璃展廳到底陳設了什麽,此時進來,才看清楚。

展廳內沒有燈光,就著外面猩紅的月光,隱隱能看清墻上掛了很多照片,似乎都是同一個人,一個……穿著芭蕾舞服的女孩。

秦步月原地僵住,一陣陣寒意從腳底向上,直沖頭皮。

一整面墻從左到右,有十四五張照片,每一張都是白天鵝的定妝照,最初是五六歲的幼童,奶呼呼的小天鵝,雪白的襪子下是蓮藕般的小腿;

而後是七八歲的模樣,依舊稚嫩,但個子高了一些;

之後是十歲左右,女孩長得更高了,小胖腿抽條,逐漸有了少女的輪廓;

再往後是十二三歲,少女青澀,體態初成;

接著是十四五歲,最美麗的年紀,拉長的身體線條像極了點在冰冷湖水上,欲騰空而起的白天鵝。

十六七歲……

十七八歲……

二十歲……

最後一張讓秦步月瞳孔猛縮。

這是唯一的合照,少女穿著美麗的白天鵝服裝,優雅地伸展著身體,在她細瘦的腰上,有一只冷白修長的手,輕輕環著她的腰。

這是一張完整的照片,手的主人並沒有穿王子的服裝,而是一襲素淡白衫,長身而立於少女身前,他的隨手一扶似乎只是怕她摔倒。

秦步月視線上移,五官暴露,扶著女孩的男人分明是白千離!

只是照片中的他,眼睫微垂,眸中有著讓冰雪融化的溫度。

孟滿姜輕聲道:“這女孩……是白千離的女兒?”

秦步月壓住了砰砰直跳的心臟。

照片上的女生被隱去了五官,照片上她的臉部都被人小心地剪掉,只剩下一個空洞。

沒人能認出她是誰,兩個人的氣質相差很大。

只有秦步月知道,照片中的女生是秦步月,這個世界的秦步月。

那只手的主人是白千離。

一直幫秦步月隱藏‘火種’體質的竟然是七惡情之一的‘傲慢’。

一陣涼意襲上後背,秦步月只覺一切都變得虛幻不真實,腦中徘徊的無數念頭讓她心生恐怖。

六歲……

父親失蹤的那一天,‘傲慢’出現了。

她以為秦步月被抹去的只有高中時候的記憶,原來……更久……

只是之前的記憶並不那麽清晰,枯燥的練舞和波瀾不驚的生活,尤其是十歲以前,即便沒被抹去,也很難保持絕對的連貫……

秦步月接收的本來就是“秦步月”的記憶碎片,如果不是她高中的記憶過於深刻,她未必能感覺到那種缺失感。

從六歲到二十一歲,是‘傲慢’暗中養大了“秦步月”。

他為什麽又丟棄了她?

不……他真的丟棄她了嗎?

還是說一切都為了今天。

“秦步月”是他棋盤上重要的棋子,是助他繼承兵聖手書的重要條件?

宋儀然的聲音響起:“沒聽說他有孩子,白院……白千離一直單身。”

孟滿姜:“那這女孩……”

從這照片能看出來,他對女孩非常重視,培養得也十分用心,從小小的奶娃娃一直陪伴到長大成人。

十五張照片,一年一張,被無比珍重地掛在了這裏。

“秦步月?”孟博遠留意到了秦步月的異常。

秦步月猛地驚醒。

孟博遠以為她動了惻隱之心,沉聲道:“無論如何,他該死。”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步月平復了混亂的情緒,眼中的茫然褪去,恢復了冷靜和鎮定。

‘傲慢’養大了“秦步月”又如何?

他一步步謀劃著兵聖手書又如何?

他費盡心思布局謀劃,引她來到這裏又怎樣?

她的目的很明確,殺了他!

為自己,為“秦步月”,為慘死的無辜先行者!

秦步月斂了心思:“大家小心,中央教室肯定有布置標簽。”

連齊陣營樓下都埋了那麽多標簽,作為‘巢穴’的中央教室,不會像表面這樣安靜。

雖說都在看照片,但沒人放松警惕,時刻準備著戰鬥。

玻璃展廳還有些其它陳設,都與照片中的女孩有關,有從小到大的白天鵝發飾,有一身身漂亮的芭蕾舞服,還有數不清的獎狀和一個個漂亮的獎杯,有銀色的也有金色的,有三等獎二等獎,最多的還是一等獎。